轿子里面没有传来任何的声音,死气沉沉的一片。静默了片刻后,赤烨泽发了话,鲜红的轿子动了起来。前方的队伍与后方的队伍交接,整个队伍重新调整,浩浩汤汤地进入地京城。
这是京城多年来最为浩大的场面。风吹得有些冷,也不知道为何天空太阳迅速被飘来的朵朵白云遮挡,隐去了它的光芒。仿佛有着什么力量驱赶,飘来的白云越来越多,凝聚在一起。
在那红色轿子的后面是一排排整齐有序的军队,横看竖看,威风凛凛。银白的战甲反射粼粼的光射向四周,从上俯瞰,宛如鱼鳞。他们之中的每一个动作铿锵有力,每一个眼神坚定无比,如此气势,于千万人的观赏之中穿过京城的大街。整整一个如此热闹喧哗的大街似乎就在那一刻而安静了下来,气场几乎威慑住了整座京城。
没有光的照射,没有华丽的色彩渲染,甚至没有任何的言语夸张。只是庄严而肃穆,俨然的不可侵犯。喜庆的京城,在这些兴军之下只剩了肃然,崇高的敬意。而那个红色的轿子始终在兴军的最前方,兴许是那红色太过显眼,又兴许是兴军安排得太好,始终不曾夺去那红色该有的光辉。
大街之上红色的带子空中飘扬着,而银白的盔甲在这之下闪着光。
京城中的不少百姓都被这一幕惊住了。在楼阁上吃着小点闲谈的人,在街道上围观的人,正端着茶水的店小二,打闹的小孩子,小巷子里破破烂烂的流浪汉,一个一个都被惊住了。
建昌四年的元月这天,与其说这是一场盛世大婚倒不如说是一场盛世的检阅。八千的兴军士兵跟随其后,进入了京城。没错,是直直跟随着那位和亲的公主进入了京城。看着这一幕的百姓谁都不知道这八千的兴军是怎么进来的,也并没有深入思考足足八千的兴军为何能够进入京城,他们只是被这一幕震惊了,彻底震惊到了。
作为好武成风的碾兴京城的百姓不是没有见识过兴军,更不是什么胆小软弱被吓到了的人。如果有五千士兵直直进入京城,京城的百姓可能前来凑个热闹围观说笑,如果是有五千禁军直直进入京城,京城的百姓就定然会一个个前来观看,但如果是五千的兴军……五千守边疆的兴军……京城中可能只在茶楼角落里那些最厚脸皮最会吹牛的大爷的口中听过,自己见过五千守边疆的兴军直直进入京城的。
但,现在,在这位赤楚公主进入京城的这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兴军的气势很强,强到足以让围观的震惊到忘记思考。但比此更让人震惊的是…….五千兴军直入京城。
这是怎样离谱才可能发生的事!
这一天,天气变化得很快,而且很是诡异,很快冷了下来。
当那些在楼阁上吃着小点闲谈的人,在街道上围观的人,正端着茶水的店小二,打闹的小孩子,还有那小巷子里破破烂烂的流浪汉,一个一个看着兴军远去,仿佛久久都不能回过神。
晶莹的雪从天空中落了下来,“沙沙”的格外清脆而动听。一团一团,在京城的上空斜斜地飘着,落在了地上。落下的雪朦朦胧胧,模糊了视线,喜庆的京城在兴军进京之时多了几分肃然之意,而此时,却又多了几分唯美之意。
这是一天是京城中极其不寻常的一天。但对于整件事情的重要人物的赤冰颜来说,没有任何感受的一天。和以往一样,该有的不该有的,想要的不想要的,一样都没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