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肆一回,又如何?”姑苏穆玺抬手将缠绕住那两人的丝线收回,缠上容霖。
右手的刀片朝着容霖大动脉的地方一抹。
霎时间,鲜血淋漓。
容雪等人看着那喷涌而出的血液,瞳孔骤然一缩,看着站立于堂内的穆玺眼中满是惊惧。
在场的人谁都没有想到她居然敢当场结束容霖。
“大胆。”容忝猛地起身,掌心狠狠的朝桌上一压,声音震耳馈聋,用了十足十的力道。
姑苏穆玺这才抬眼,正视上堂的容忝,刚刚她在棺材里躺着的时候听到司仪的称呼,再加上那个位置的特殊性,因此也就不难猜出身份。
“容家主,我胆子一向很大,况且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不觉得这有点过分了吗?”姑苏穆玺莞尔一笑,丝毫没有将容忝的怒气放在眼里,将人一放,刀片随手仍在脚边,仿若无人的擦了擦手,十根纤纤玉指,指节修长,光泽如玉,这不是她的手。
嘴角微沉,再次将视线投在容肆身上。
刚在跟容渊交手时,她就感受到一直有两道视线盯着她,一道是上方的容忝,另外一道应该就是这人了。
不远处,容肆接收到姑苏穆玺的视线,转动把手,轮子往前移动,靠近穆玺。
“容左,叫人把这里收拾干净,今日是我的大好日子,可不能脏了这地。”容肆嘴角含着笑意,垂着眼睑吩咐,声音足够让容忝听得清楚:“父亲息怒,今日这事不过就是小打小闹罢了,穆玺是容家新妇,也是我的妻子。至于容霖的下场是他自寻的,出言不逊在前,阿玺出手是有些不知轻重了,今后我会好好教导她的,还希望各位理解理解。”
容肆三言两语,四两拨千斤的就把这件事小化了。
容渊还想开口说什么就被容肆打断,话里话外满是威胁:“还是说大哥想要下去陪他?如果大哥与他这般深的兄弟情谊,我这个做弟弟的自然也能成全你们的。”
“四弟真是伶牙俐齿。”容渊见容忝没出声,就知道这事定了,只能狠了狠声音:“那就希望四弟今后能一直活着护得住她。”
“多谢夸奖。”容肆嘴角弯弯,挪了挪脖子下的领结:“大哥放心,我一定活的比你久。”
“这是哪儿?”姑苏穆玺环视了一周,大红色,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
“这里是上京容家。”回答她的是容左。
姑苏穆玺微倾着头问容肆:“我是谁?”
容肆诧异的抬了抬眸:“你是上京穆家阿玺。”
“我跟你,拜堂了?”姑苏穆玺看着容肆身上的衣服,很明显跟她身上的是配套。
“嗯。”容肆点点头,见穆玺不断变换的神色,饶有趣味,这跟调查到的穆玺完全不一样。
虽然心底隐隐有了猜测,但是被真正证实的时候,姑苏穆玺还是觉得这事荒唐。
她,成了穆玺,成了另外一个人。
姑苏穆玺扶上右手的大拇指,那里没有象征着她身份的玉扳指,脑子里也多了一些穿透遥远时光的记忆。
随后目光落在容肆的双腿上,确确实实是残疾了,要是没记错,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