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仍然按照自己的作息闲适地混着,大概是因为我娘和我爹也知道魏中中不清楚基本的礼仪章程,更勿提女红字画,所以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还有一系列的复杂繁琐的小流程,一概没有与我多说些什么。
只是和青葡一人一把椅子躺在园子门口的我,明显的可以感觉到将军府中逐渐忙碌了起来,原本冷冷清清的将军府似乎人全都涌了出来,在府中上下各处细节角落打扫装扮,可能也有乘着机会把将军府好好修缮一遍的意思,看着倒比原来热闹多了。
这天上午,淮阳侯府派了人过来传话,告诉门房两天后应该有约好了的裁剪师傅上门,让我提前做好准备。
可能是知晓魏月明没有任何绣工底子,而且时间也算不太宽裕,侯府便贴心地找了专门的绣楼来制作嫁衣,正巧也解决了我的一大难题。
我心道这有什么好准备的,无非是好吃好喝?打赏的荷包?想了想应该是没有什么疏漏,随即让青葡两天后于府门旁的一个茶室等着,等人到了直接带到园子里来就行。
于是,我就傻呵呵的每日该吃吃该喝喝,早食,午食,点心,茶水,一样不曾漏下,肚子有些微饱了,便在园里溜达几圈消化消化,将躺椅搬出来,太阳大时就躲在廊下吹吹风,太阳弱时便在外面晒一晒太阳,不过脸上也简单遮了块纱巾————没办法,青葡自那天晒完太阳,以后每次再晒就坚持要我这么做,说是什么,怕晒黑了,穿大红的嫁衣不好看,反正柳都的天气不算多热,也不麻烦,就随手盖上了。
不过魏中中的皮肤底子确实是非常好,但凡稍微黑了一点,在屋内闷几天便又回到了原来细嫩水滑的模样,直叫我奇怪不已。
两天后的下午,我正晒的混混沌沌,就见园子里一前一后走进两个人,我意识陡然清醒,一抬头,果然是青葡将织娘领了进来。
青葡将人带到我的面前,我从躺椅上翻身站了起来。
“小姐,这位是羽衣绣楼的织娘,王姑娘。”
她对我浅浅福了一礼,低头说了句,
“见过魏小姐。”
我也简单地还了一礼,毕竟身无官职,礼貌点也没有什么坏处。
“不知王姑娘量体可有什么要求?你与我说,我好尽力配合你。”
她摇了摇头,
“倒无甚特别的规矩,只要净食两天做到了,其他就无魏小姐费心之处了。”
我点了点头,突然又愣住了,
“净…食?姑娘说的…”
她见我有些疑惑,似乎也有点愣住了,
“侯府不曾与将军府上说过吗?魏小姐也未曾听人说过?量体前两日尽量是不要吃东西的,饿了便吃些蔬果,这样,量出来的嫁衣才贴身,显得人俏呢!”
我心里暗道坏了,爹娘他们整日内外打点忙碌的不可开交,将军府上也没有哥哥嫂嫂一类的帮忙告于我这些,青葡也未曾婚嫁,不大可能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可能正巧侯府上门的人也将这几个字漏报了,这几天我是荤素一个没落下,如何能符合这量体的要求。
青葡也察觉到了不对,站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突然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凑近那位王姑娘,放低下声来,从袖口中摸出一个荷包,塞进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