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昕把这个娃娃重新拿了起来。
一般泥人都会捏个男娃娃,或者一对,金童玉女都有,单只捏一个小姑娘的不多。这单捏一个小姑娘……
顾昕拿起来仔细端祥,这小姑娘吧,胖乎乎的,小圆脸儿,大眼睛,小红袄……这个,再多的实在看不出来了。
她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小时候长个什么样子了。嗯,眼睛应该不小,但脸圆不圆她可不知道。
而且……如果顾峪送她的泥人是一家五口,那怎么没有他?
要是捏一家人,那泥人应该是六个而不是五个,这个女娃娃旁边应该再站一个少年嘛。
这样一家五口,顾峪在哪?
或者是她想错了,顾峪就是单纯送她一盒泥人,没别的意思?
顾昕恨不得赶紧把顾峪找来,当面把过去的事情问个清楚。
她想不起来也没关系,顾峪告诉她就行了。
她过去是什么样的人?在哪里生活过,过什么样的生活。还有,父母家人,家乡的样子,她急着想知道。
顾峪为什么昨天不和她说呢?
难道,有什么话不能当着皇上和景王的面儿说?
呃,有什么不好说的呢?
难道他们家过去干的是打家劫舍的买卖?
那……应该是不至于。毕竟顾家是个大族,顾建荣以前也说过,他和顾昕的父亲顾仰贤还一起在学堂念过书,自家就算不是富贵人家,怎么也得算殷实,就算家道中落吧,也不至于作奸犯科啊。
那还有啥不好说?
难不成过去她定过亲?还是有什么旁的事?
对了,顾峪当初为什么她留给崔道士照应呢?那几年他去哪儿了?
一连串的问题,一个答案都没有。
她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
唉,今天就算想把人宣进宫也来不及了。
她要不是贵妃,那和顾峪见面就不会这么不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