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黎没反驳,说明顾山河说得没错。
“还能治好吗?”
他将面前的这位少年映入瞳中。
慕容黎从小自知他的皮相生得好,鲜少对男女的相貌有评价之心,总觉得看谁都一样,导致他有点脸盲。
顾山河是他恢复后,除两个近侍以外,第一个见到的人。
少年的容貌精致,斯文儒雅,与他不相上下。面色冷淡时威严不可侵犯,唇勾邪笑时紫眸藏着狡黠,是能让他记住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毕竟,就连整日在他身边的扶桑和扶汀,都是他靠声音才分辨出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的眉眼,很像一位故人。
“啊这……不好说呀。”
顾山河蹙眉,面露难色。
慕容黎见她这般,心下道自己贪心了。
能视物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实在不该贪图更多。
“我这未帮公子看诊,也不知晓情况,怎敢断言?”
顾山河故意逗弄他
但她显然高估了自己,一瞧美人眉眼带愁,便忍不住心软了。
“是中毒吧?你这应该是体内的毒素存留太久,加上还没清干净导致的。”
顾山河手肘撑着小几,半起身靠近慕容黎。
慕容黎很高,坐着也比顾山河高出一个头。于是她不得不两手并用,将慕容黎的脸端在手心,仔细检查他的眼睛。
柔软且带着一丝冰凉的小手抚上他的面颊,慕容黎有一瞬间的紧张。
他的眼睛透澈干净,顾山河端在手中就有些不想放开了。借着看诊的名头,大胆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中毒有十年了吧?什么毒?”
“十二年了,中了‘沉迷’之毒。”
慕容黎放任她盯着自己看,身体微微僵硬,好似不太喜欢这样的触碰。
在岸边候命的扶桑好似和主子心意相通般,见顾山河“冒犯”慕容黎,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