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妮也只打听了个大概,听说谷老大家买骡车买宅子的发达了,便一心扑在定亲上。
她有一瞬间的惊讶,然后依然死鸭子嘴硬道:“这不正好,借着亲事,还给了你们大房和谷家和好的机会呢!”
谷音冷笑:“我们不想定亲,也并不想和好,请你回吧。今天是我家的好日子,你留在这儿,实在碍眼。”
原本觉得自己胜券在握的谷大妮,见谷音竟然完全没被她刚才的话威胁到,当即有些气急败坏。
“你就不怕……”
谷音气笑了:“我为什么要怕?”
她拍拍手,示意大家看过来。
“乡亲们,谷大妮是什么样的人,我又是什么样的人,想必大家都应该知道。”
谷音说到这儿顿了顿,见村民们纷纷点头,才继续道:
“刚才谷大妮威胁我们一家,说我家如果不同意定亲,她就去外面败坏我的名声,让我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我是谷家的女儿,也是咱河西村的女儿,可现在谷大妮却想着靠着逼迫的方式强娶我。
可见她根本就没把咱河西村的姑娘放在眼里!也没把咱河西村放在眼里!”
这话说得众人都很气愤。
尤其是那些河西村的女人们,她们很多都是做过姑娘的,也都是有女儿的,当即就狠狠地代入了。
有人喊了一声:“谷大妮这个吃里扒外的赔钱货,当年败坏咱村的名声不说,现在还敢回来祸害咱村的女儿,就应该把她赶出去!”
立刻就有更多的村民附和:“对!就应该把她赶出去!咱河西村不欢迎她!”
“就是!如果让我们知道她日后还诋毁我们河西村的女儿,我们就去把她家给砸了!”
“说得对!就该这么办,让他们知道咱河西村不是好欺负的!”
谷大妮最多也就会泼妇斗嘴耍赖,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在村民的口诛之下,赶忙带着人灰溜溜的离开了。
打发走一干找事的人,谷老大一家的温房席总算是正式开始了。
谷音安排的席面十分丰盛,两个厨子都是请自春洪楼,厨艺那自是不必多说,肉菜更是跟不要钱似的的往上端。
人们边吃边感慨:别说整个河西村,放眼整个荣乐县,谷老大家的席面也得是数一数二,可遇不可求。
谷家大门敞开,宴席摆到了街上往外数十米,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牧沧海和谷永福有事耽搁,迟迟赶来后听说了谷老头和谷大妮的事,都十分气愤。
谷永福恼怒道:“这谷老头现如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也跟着魏婆子胡闹!”
牧沧海也面有愠色:“这谷大妮欺负人还欺负到我们村了,还真当我这个里正不存在了!”
谷音给二人一人倒了一杯茶。
“二位爷爷,在我们家生着气可不兴喝酒啊,等你们什么时候气消了,我再给你们斟酒。”
说着就把一壶好酒墩在席面上,馋得谷永福和牧沧海两眼放光。
二人喝下谷音递过来的茶,对视一眼,默契的笑了笑,顿时气就消了大半。
牧沧海道:“罢了,好在你这妮子向来聪明,也受不了气。”
“可不是,里正爷爷真了解我!”
谷音笑着给二位老爷子斟酒,一行人吃得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