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宽又撕下一个鸡腿递给李玉致。自己则是撕下一个鸡翅膀啃了起来。
掏出酒袋,喝了一大口酒。辛辣的味道,使得他差点吐了出来。以前他从不喝酒,因为父亲曾说过,炼器师不应该喝酒,酒,会麻痹炼器师的神经,对锻炼材料不利。
李玉致看着石宽的表情,连忙说道:“你又不会喝酒,干嘛非要喝呢?”
“有时候心里不痛快,大人们都说酒可以消愁,可以解忧,所以就想尝试一下。”石宽说道。
“年纪轻轻就多愁善感的,弄得像个老头子一样。”
“你要不要尝尝?其实这酒下肚之后,感觉也还不错的。”
“我才不要呢!”李玉致翻了个白眼,继续吃肉。
“呵呵!”
——
回到镇上,石宽找了个客栈住下,心中关于炼灵的无数问题又冒了出来。虽然已有数种想法,可是还是无从下手,心中越是苦闷。
石宽的武功修为,在当世也算准一流水平,不过在各大宗派的公子当中,并不算出色。李玉致的哥哥已经是超一流的高手,自己的大哥石清,就在今年,也成了超一流高手,不过在称王称帝的绝世高人面前,超一流不过是大些的蚂蚁而已。想来,匠神宗的危机是暂时解除不了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以提升自己的实力为主吧,到时候也可以帮上大哥些忙,不要成为大哥的累赘也好。
“无极大帝李孝林,实力超凡入圣,不过没有神兵,实力也就比拥有神兵的任天都强些,能胜却不能杀死任天都这等高手。”石宽心里盘算着。
神兵能快速的提升自身实力,虽然是外物。石宽决定先寻材料,为自己炼制一柄神兵。至于心中炼灵的想法,可能得延后了。所以,石宽决定先试炼一番,待自身实力达到超一流水准,再开始炼灵。如今自己的实力,对物质的掌控尚不能随心,更别说更高层次的灵魂了。
盘膝打坐,开始运行周天。当真正的静下心来感受天地,才发现这天地灵气中居然也有着和动植物一样的灵魂,只不过这种灵魂是一种没有思想的灵魂。不过和炼灵理论结合起来,这种灵魂似乎比动植物的灵魂更适合启灵,因为武器并不需要思想,第一,如果武器拥有思想,再敌对之时与剑主的思想产生冲突,那么,就可能形成反噬主人的严重后果。若是神兵没有思想,一切遵循主人的思想,似乎更好一些。
石宽沉浸在感悟之中。
——
清晨,石宽感觉自己精神倍加,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昨夜的那种忘我的状态,石宽也不曾记得,只知道这一觉睡得很舒服。
打开门,石宽深吸一口气,闭着眼感受着院子里的一切,这一切这么的清晰,小草上的水珠还未散去,晶莹剔透,倒影出朦朦胧胧的小楼轮廓;那蓬松的泥土里,还有十数条蚯蚓在辛勤的劳作;湿润的空气中仿佛能闻到不知由哪里传来的花香。一切犹如亲眼所见一般。
石宽下了楼,走在街道上。天还未大亮,人影稀松,再街口,有一个面馆,老远就能闻到面的香味。面馆的老板,是一个微胖、眼神深邃、嘴上留着一口干净小胡子的男人,倒也不像是个常年卖早点为生的小贩。
店铺的桌子上,整洁的摆放着调料、筷子。此时此景,宛如这纷乱的江湖中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心中的烦闷在这一刻也安静了下来。
“老板,一碗面,放葱,微辣。”石宽道。
“公子稍坐,面马上就好。”
——
只一夜,石宽都不太确定。自己是否已经进入一流高手之列,或许更强些?石宽吃完面,心中平静如水,决定回去再睡一觉。可是刚回到客栈,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人看到石宽,面带微笑,道:“回你屋里吧!”
然后转身朝石宽的房间走去。
“哥!你怎么来了,宗内还好吧?”
“昨晚本来想找你说话,不过看你在修炼,没有打断你,方才醒来,你却已经出去了,看到你的马还在,所以就在门口等你。”
“一切都好,你安心修炼便是。父亲仙逝时留下的遗书中,没有对你进行任何安排。是因为你才是宗门的希望,你在炼器上的天赋无人能比。今日看到你突破了,我心甚慰,此次来找你,只是想告诉你,宗门内前段时间又来了一群贼人,墨鳞险些没有护住。”石清说完,解下身后的包袱,包袱中正是险些丢失的墨鳞。“墨鳞虽然是宗门的图腾,本不应该带出来,不过在前段时间的大战中,六长老、十一长老身死,还有好几个长老重伤。宗内弟子受伤无数,我心痛啊!恨自己实力不够,连父亲留下的东西都不能守住。这把剑若是再继续留在宗内,可能会给宗门带来灭顶之灾。但是整个匠神宗却无人能收了它……现在只有你了,如果你认主失败,那么这墨鳞,可能就要易主了。”
石清继续说道:“如今,来盗剑的人已被我们杀死,我们会对外宣称墨鳞被抢走,然后你认主后,带着墨鳞继续修炼,不管宗内发生再大的事情,也不准回来,除非你能在任天都的全力攻击下能完全自保,你能做到吗?”
“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墨鳞没了,很可能会有人不信,那么宗内的压力还是不会解除,甚至会有人因此对匠神宗大打出手。我本以为我突破了,可以帮到你的忙,呵呵,时间还是太少。哥,你放心吧,如果我认主成功,我会和墨鳞一起消失。”石宽说完,将墨鳞包裹起来。“我们换个地方,神剑认主,不知会不会发生异象,这里并不安全。”
“嗯,走吧!”石清随即跟着石宽出了门,一闪身,便消失了,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发现他们的踪迹。
在五水镇街口,那家石宽吃面的面馆中,老板却是眉头微皱,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一笑,便丢下手中的筷子,解下身上的围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