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宽,你快走,他是超一流巅峰。你不是对手的。”李玉致的无极剑道在如此近身战斗中并不能发挥多大作用,反而成了掣肘。她只能在众人围攻中苦苦支撑,眼中满是绝望。
“放心吧,星君我都杀得。”石宽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说道。
“大言不惭!”那三星巡查使嘴角的胡须跳动,气得不轻。
“面对疾风吧!”三星巡查使大喝一声。虚发剑气,宛若龙卷。落叶、枯枝、沙石被剑气倒卷而起,形成一个小型的龙卷风。
石宽眼里,毫无波澜。不是他不将对手放在眼里,而是他此时此刻专注无比。这便是石宽,炼器师独有的沉着、冷静。
这快若惊雷的一剑似乎在他眼里慢了下来。
“刷!”一剑出,那小型龙卷风在石宽的剑下,没有起到一点作用,就化为虚无。剑气前冲,三星巡查使长剑瞬间被震碎成两节,石宽再次出剑,一道墨绿色剑气鼓荡开去,直刺巡查使面门。
“哼!”那巡查使双手运气,身体周围形成一个小小的土黄色气罩。石宽的剑直接刺在气罩之上。
“咔嚓!”
气罩在墨鳞剑的攻势中犹如一张废纸,不堪一击,直接破碎开来。
“你,你是绝世境?”那三星巡察使惊呼。超一流不可能如此轻松的击败他,本可是无限接近绝世的超一流,远非一般超一流后期可比。
石宽本就超一流的实力,加之神剑墨鳞,同境界中,几无敌手,堪比绝世境强者。
“啪!”那巡查使没有等到石宽的回答,来不及多想,便一掌拍在剑身之上,使得神剑轨迹偏移,与之擦肩而过。他则顺势朝左边滚去。
“哼!”石宽冷哼一声,长剑直接脱手而出,将那巡查使的右手钉在了其身后的大树之上。
“啊!”那巡查使吃痛。眼神一凝,一掌拍在自己的右手之上,借助长剑的锋利,齐齐的切断了无法动弹的右手。
“啊!小子,你死定了,死定了!纵使你逃到天涯海角,紫衣门也会将你找出来的,会将你碎尸万段。”三星巡查使说完,顾不得断臂,便朝东边逃去。
“想走,可能吗?”念动,墨鳞神剑便从树干中退了出来。“去!”墨鳞神剑犹如有生命一般,破空朝那巡查使飞去。
“啊!”那巡查使被墨鳞从腹部穿了个通透,血流如注。那巡查使再也顾不得其他,使出全身解数,遁逃开去。石宽也没功夫去追杀,就算被他逃脱,怕也是活不了多久。
“李玉致,你可要坚持住啊!”石宽心里默念,召回神剑,重回战场。
李玉致全身多处受伤流血,虽然三星巡查使如今身死不知,可那十人仿如不要命一般也要拿下李玉致。他们知道,只有拿下李玉致,才是真正的保命符。
“李玉致!”石宽刚刚折回,便看到李玉致中剑,唤了一声,二话不说提剑便杀了过去。
“啊!”李玉致多次受伤,却一次次的躲过,可这一次,她虽尽力闪避,反应不及,又被其中一名紫衣门弟子一剑刺进右肩,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徐徐倒下,昏死过去。
“刷!”石宽终于赶到,一剑斩下,将那人的手齐腕斩断。石宽将李玉致护在身后,手中长剑横在胸前。
“走!”那十人中,不知是谁叫了一声,顿时,本来还打算冒险一搏的众人顿时如鸟兽散,遁逃而去。石宽掷出长剑,长剑划破长空,犹如死神降临,一剑一剑的收割着紫衣门弟子的生命。
不多时已经杀了八位。还有两人却已逃出墨鳞神剑的攻杀范围,石宽腾起追上,飞剑刺入一名紫衣门弟子后心,一命呜呼。
“大人,大人,饶命!”另一名紫衣门弟子转身跪地,再也没有方才的悍勇。
“刷!”石宽话也没回,直接一剑结果了他。石宽知道,他跟紫衣门已经是不死不休,若是今天放走了紫衣门的人,日后的追杀只会更胜往昔,绝无善了的可能。解决完紫衣门弟子,封住李玉致地穴位,连忙转身,朝东方追去。
“去哪里了?”石宽追了数里,仍然不见那巡查使的身影,也不知躲在何处。李玉致还受伤昏迷,石宽也顾不得再追,只能折回原地。
将李玉致搂在怀里。
“李玉致,你醒醒啊!”石宽吼道。
“嗯哼!”似乎是听到石宽的呼喊,昏迷中的李玉致轻哼一声。
“坚持住,我这便带你回去!”石宽抱起李玉致,纵身飞起,消失在密林之中。
“师父!”石耀看到满身是血的李玉致,本想问一下,石宽没有应他,直接越过石耀,将李玉致放在床上。
“小耀,打热水来!”石宽道。
“是!”石耀立马打了一盆热水端了过来。
“放下,你出去吧!”石宽待石耀出去,这才将李玉致的衣服缓缓拉了下来,露出白皙的右肩。干涸的血与衣服碎屑凝固在一起。
“嗯哼!”撕扯的痛感使得昏迷中的李玉致轻哼一声。
石宽慢下动作,温柔的替她清理伤口,包扎完毕。石宽将被子给她轻轻盖上,然后坐在床沿看着这张熟悉的脸。
“没想到,你也跟我一样被紫衣门追杀。”石宽满脸的心痛。如果不是他临时起意去跟踪紫衣门的人,李玉致的下场不知道会如何,心里不由泛起疑问,紫衣门因为什么追杀李玉致?难道就不怕李孝林的报复吗?
——
第二天,李玉致从昏睡中醒来,感觉到右肩的疼痛,转头看去,摸了摸包扎好的伤口,不由一阵脸红。
“哼!石宽!”
“嘎吱!”门开了,石宽端来吃食,一碗白粥。
“你醒了?来吃点东西吧。”石宽端到床边,然后轻轻地扶起李玉致。李玉致看到递到嘴边的勺子,吃了一小口,轻轻咀嚼起来,头却是一直低着。
“你怎么会被紫衣门的人追杀?”石宽轻声问道。
李玉致似乎被这一句话勾起了伤心往事,一瞬间数月所受的委屈、苦累一股脑的全部涌上心头,竟把头埋进石宽不算宽阔的胸怀里,大哭起来。
“我们无极宗的小公主是受到什么委屈了,给我说,我帮你出气。”石宽轻轻拍打着李玉致的后背。
“呜呜呜~”
李玉致似乎更加伤心,哭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