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古死了,莫名其妙的死了。这是谁都没预料到的情况,从那些降将的口中得知,他们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反正就有一天傅怀古的徒弟突然出来说他死了,然后由那个现在脑袋已经泡在石灰坛子里的年轻人主持大局。
这人能力不太行,不光纵兵抢粮还无法操控其他将领,最终导致固若金汤的衡阳城从内部开始瓦解。
但说一千道一万,归根到底都是因为傅怀古这名老将离奇暴毙。
“你们当真不知他是怎么死的?”宋北云眨巴着眼睛:“他尸首在哪?带我去瞧瞧。”
在安顿好部队又把原来的军仓开仓赈民之后,宋北云去到了傅怀古停尸的地方。
他仔细的检查了这老将的尸体,发现他的左臂上有伤口已经处于化脓状态了,而从尸体特征来看,应该是死于脓毒性坏血病,只不过伤口经过了处理,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导致的了。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这大概就是天命所归吧,命里该宋北云有这么一出功劳捡。
兵不血刃的拿下一座城,还要什么自行车。
“对,水坝。”宋北云拍了拍脑袋,想起了还有这茬:“来人啊,找人去将水坝拆了。”
吩咐下去之后,他转头就又进入了紧张的工作之中,不过相比较前面的城市,需要他亲力亲为的事越来越少,因为人多了嘛,宋北云的资质审查能力还是挺强的,宪兵队就是辅助治理城市的最佳助手,也有专门的人处理各种嘈杂的事情,相比较之前,宋北云的确是轻松了许多。
不过这刚进城,要处理的事仍然还是不少,他今天恐怕也别想偷懒了,所以只好直接进入到了之前傅怀古的宅邸中开始办公。
这地方甚至连灵堂都没有拆掉,阴森森的。不过怕么,那是真的不怕,小宋本身就不怕这些东西,加上又在战场上冲杀过的,一个灵堂而已还不至于让他觉得有什么不吉利。
“云帅!探子来报!”
一个旗兵突然冲到宋北云面前,满头是汗的说道:“云帅,四十里外发现大量叛军,正急速赶来。”
“叛军?”
“是的,是陈安全部!”
宋北云眉头轻轻挑了起来,这个陈安全他自然是有所耳闻,这人是跟傅怀古并称西南之壁的名将,能在大宋得到一声名将的称呼,就说明他们是真的能打的。
至于福王千岁……他那叫神将,不一样。
“比预计的快了很多。”宋北云背着手起身说道:“他们大概多少人?”
“十余万之众,队伍首尾相连长达十余里。”
听到这个报告,宋北云眯起了眼睛:“速度整备大营,所有人进城!”
这个陈安全既然提前好几日抵达,应该是除了吃饭睡觉都在急行军,一般情况这算是个疲敝之师了,但打仗这种事不能有“应该”这个概念,宋北云二话不说直接下令直接搬空大营,全员进入衡阳城内,已备来袭。
“四十里,应还要一夜时间。”
他琢磨了一番,找到了所有中高层将领将这个信号传递了出去,并且大家凑在一起开了个小会。
“陈安全一贯擅长攻城之战,想来此番我等要损失不小。”
一名参将面沉如水:“云帅,是否主动迎敌?”
“主动个屁。”宋北云坐在那摇头道:“陈安全是西南名将,手中都是精锐,步站技法了得。就我们这个杂牌军,去给人送人头么?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