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虽不明白她的姑娘要鹅毛做什么用,倒也没有推诿,马上吩咐下去。苏舒趁人去找鹅毛的时间,又吩咐紫鹃去给她寻一些质地偏硬的笺纸来,混色的花色的皆可。再寻一把最锋利的刀,剪刀也可。紫鹃一脸茫然地去寻了来,只道这林姑娘许是被宝玉带坏了,也开始整些幺蛾子了。
不出一个时辰,几根雪白漂亮的大鹅毛就摆在了黛玉的书桌上。苏舒很是开心,试了试紫鹃拿来的一柄西域小刀,满意地点点头,开始在鹅毛杆子上切切划划,紫鹃和雪雁都好奇地在一边看着,时不时给她端茶送水。一刻钟左右,苏舒终于削好了一支西洋鹅毛笔,她拿过一张粉笺,沾了砚台里的墨,小心地在纸上写起字来。
紫鹃和雪雁全神贯注地看着黛玉用一支鹅毛沾了墨水写字,正在惊叹,忽听门帘一响,却是宝钗来了,“哟,妹妹写什么呢?”宝钗只以为黛玉在作诗,走近一看,手里拿的却不是平时用惯的狼毫,而是一支鹅毛,写出来的字也不似平时的小楷之类,到是笔锋俏丽,起承转折别有一番韵味。苏舒一口气写了一首苏轼的《江城子.密州出猎》,才长舒一口气放下笔来。
宝钗只觉有趣,拿起纸笺来细细看了一遍。不由得笑道:“妹妹你果真是要狠心改性子,以往尽读些凄凄婉婉的诗词,如今到要聊发少年狂起来,可是明日也要左牵黄右擎苍,去打些野味来下酒?”苏舒笑嘻嘻地拿回那笺纸:“若是老祖宗准许,未尝不可!姐姐可要同去?”宝钗失笑,倒是把个紫鹃给惊的什么似的“姑娘又说什么疯话,才刚拔了鹅毛,如今还要打野味,我要回给太太,让她好好找个道士给姑娘驱驱邪才是正经!”一番话把大家都逗乐了,苏舒弹了一下紫鹃的额头:“跟你说了要改性子,才说几句玩笑话你就要去回太太,可是要我再凄凄婉婉才罢休?”
宝钗走近桌前,拿起那鹅毛笔研究了一番,也沾了墨写了几个字,却因为不会握笔,写的倒像是贴在门楣上的黄符。苏舒看她有趣,就耐心教她,宝钗本就冰雪聪明,不一会儿就学会了,虽然还有些不太顺畅,写出来的字却也有几分意思了。宝钗奇到:“妹妹是怎么想出这种玩法的?倒是有趣,虽比不上那狼毫可变化多端,写出来的字却也别有风味,而且手腕倒是轻松多了呢。”苏舒想了想说:“我原先在老家,听人说过,西洋人用这种笔写字,今天闲的发慌,忽然想起来,姑且一试,倒也有趣。”宝钗不疑有他,又细细把玩了一会,苏舒见她喜欢,就将这笔送了她,反正鹅毛还有好几根,再做几支便是。
苏舒自己玩的开心,却没想到第二天这鹅毛笔就传遍了整个园子,特别是凤姐,这鹅毛笔拿来记账极好用,也不累手,她很是喜欢,还特地跑来跟苏舒道谢。苏舒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还可以这么玩。那敢情有意思,她还可以折腾些别的玩意儿出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开启了这新功能之后,苏舒的日子就比原来有趣味多了。既然没有网络没有电视,就当一个古代版的木子柒也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