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都不好意思了,忙问:“现在怎么办?神医、您歇着?”
野蔓上气不接下气,老祖能累死在手术台,因为救命的事儿、消耗不一样。
好在老太太争气,这会儿恢复的很好。
野蔓和妇人说:“先给她收拾好,别冻着。”
妇人看着、神医都冻着了,流清鼻涕,这样子就很可怜。
妇人一咬牙,先伺候姑,回头再伺候神医。
老太太缓过来,问:“我怎么了?”
男人喜极而泣:“娘刚才昏过去,是这神医救了你。”
男人二话不说,跪下给神医磕头,咣咣咣实实在在磕了三个头。
妇人说:“你先倒碗水给神医喝。”
男人爬起来就去倒水,又拿出一个陶罐,往水里舀两大勺糖。
野蔓瞅着,就觉得诗意的生活变得腻起来。
故人具鸡黍,没提过糖。这山民能喝得起,可见是真诗意。不是苦情诗。
这家的少年回来。
十四五岁,比那个谁、更干净,自带的诗意,又有种早熟。
山里的孩子、十四五岁都该成亲了,虽然有人五十岁还幼稚。
少年郎穿着朴素的衣服,不仅挽着裤腿,还光着脚穿草鞋。那男人是草鞋都不穿。
少年郎看一眼陌生人,没多看,非礼勿视,而是问屋里出来的妇人:“娘,奶奶怎么了?”
老太太随后出来,好像一点事没有:“我没事。”
野蔓喝了甜腻腻的糖水,和老太太说:“还没好,坐着。”
老太太对着她激动:“多亏了你啊。”
野蔓坦然受之,问:“有没有纸笔?我开个方子。”
少年郎说:“我去借。”
野蔓点头:“我神医才转世,你们就别说出去了。”
妇人懂了!要不是神医,怎么能救人?
少年郎保证:“不会往外说的。”
野蔓又吩咐:“准备个锅我要熬药,给我弄些吃的,赶了一夜的路,我休息一天明天再赶路。”
妇人忙应下,小心的问:“睡这屋行吗?”
野蔓点头。毕竟就三间正房,即便是进深两间。男人和妇人住一边,老太太和孙女住一边。那少年郎好像睡在外边茅屋。
野蔓之前有看过,老太太屋里虽然小,但收拾的够整齐。
妇人端了水进屋,招呼神医:“今儿天挺好,衣服换下来洗了,晚上就能干。”
野蔓点头。她身上虽然昨天换过,但在山里钻一宿,得换。
她和妇人说:“我要换男装,令郎有没有衣服?或者去抓药的时候买两身差不多的回来。”
妇人应道:“小子的衣服有,您要是不嫌弃的话。”
就看神医拿出一串钱,又拿出一串。
妇人不是想得多,实在是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的。
何况,两身旧衣服,岂敢要钱?
妇人激动的要翻脸:“神医才救了我姑。”
野蔓强势:“一码归一码。救人也是老太太的福气。”
妇人也挺有主意,一边伺候一边问:“神医是要去哪里?喜欢吃什么?”
野蔓说:“先去州城一趟。路上吃的、随便包子什么都行。”
妇人一惊:“那么远?那您把我家毛驴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