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雨桐被堵在门外,萧万依旧在书房呆着。
张娥风一吹就倒,老老实实的在堂屋坐着,让她怼钱雨桐不划算。
几个和张家熟的,小心翼翼的守在她身边,不说她出事、张义会发疯了。
就算小娘子嫉妒,对张娥也嫉妒不起来。嫉妒她有个好哥哥,想做她嫂子。
外边,随着时间推移,来的人更多。
张家的院子不算小,都快堵满了。
一群对着钱雨桐猥琐的,终于让她脸红了。
不是她脸皮不够厚,是这些东西不配!气的她、想搞个大的!
前边又挤过来一群人,比别人要风光些,大家给他们让路。
大家再看段氏、也就是张义的伯母,狗腿似得、引着这些人,段氏还敢来?
野蔓看着,段氏今天打扮的更体面,像大户人家体面的婆子,事实上比那婆子差多了。
被一大群人簇拥在中间的,是一位小姐,穿着黄闪缎圆领袍,下面是一条翠绿的裙子,外边还有一件银灰色披风,夕阳正好,她穿这么暖和,虽然长相一般,看着还挺温柔。那纤纤素手碰到肚子的时候更温柔。
边上有两位丫鬟扶着,有一个媳妇、一个婆子护着。
后边还带两个护院,这阵仗很不一般了。
小姐有二十来岁,比钱雨桐大,两人视线对上,认识。
段氏看着:“钱小姐?”
野蔓呀:“臭名远扬,是个人都知道了。”
段氏正喊:“张义!”
野蔓接话:“快来喜当爹了!张义的面相是不是有很多孙子?谁都想来认爹?”
扶着小姐的一个丫鬟激动:“休得胡说!”
张义出来,面不改色:“神医说的一定是真的。”
野蔓给他递个眼色。
虽然很复杂,但张义聪明,自己理解着来。他先走。
段氏冲过来喊:“张义!”
野蔓一巴掌抽她:“你要是带着个寡妇或带孩子改嫁,至少光明正大。你揣着不知道谁的种上门,你不怕张家的祖宗棺材板压不住!你是收了多少好处,一天想着将张义兄妹卖了、或弄死?”
那小姐身边的媳妇过来,四十来岁挺厉害的,要和野蔓讲道理。
野蔓一巴掌再抽段氏:“这都快三个月了,要不是穿得厚,快遮不住了。”
妇人怒喝:“你不管是谁,辱人名节!”
有小厮乐了:“她哪来的名节?孩子他爹多半是刘胜、刘子陵!”
众人哗然!
这么快就实锤了?
那妇人方脸、打扮的很整齐、穿着绿袄、本来想挺一下。
小厮没给她机会:“这事儿知道的人可不少,段氏虔婆就想着欺负义兄,压根不要老脸!”
有小厮大声问:“是不是绛县那个迪家?”
另有人认出来:“就是迪家的。”
很多人不知道。
知情的、给大家讲:“迪家有良田一千多亩,城里铺子数间,就一个女儿。”
之前那小厮、胆大的站出来和大家学:“家财万贯、一个女儿,要求就高了。要嫁的好,又想孩子姓迪,谁能乐意?招赘吧、一般的看不上。去年谭季文院试案首,但谭季文眼光多高?”
那家的丫鬟怒喝:“闭嘴!你敢乱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