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说:“神医多半是不愿治。”
又一个邻居附和:“那谭生不是东西,他一家子都不是东西。对了,你家掌柜的病了一场落下病根,没请神医给看看?”
妇人应道:“我们哪里配?”
前一个邻居点头:“要是给你看了,没给胡家治,这福气受不受得起?”
妇人得牢牢捂着。她掌柜的现在还不错,孙子也没事,挺好了。
野蔓回到客栈,骑了驴去松山村,找张家。
张义已经忙的不可开交。
张娥是不可能出门的,哪怕她一天比一天好,也没到出门的时候。
婆子在家守着张娥,看到神医、虽然又换了样子,就很好看!
张娥慢悠悠的出来,见过神医。
野蔓看她,穿着半旧的衣服,病如西子、又格外大气,挺不错。
张娥也高兴,看着那头驴:“养的可真好。”
野蔓说道:“你代我养一阵。我要是没来,就养个几年。可以用,别累坏它就成。”
驴好像听懂了,看着主人委屈,这是要抛弃它?它哪里做错了?
野蔓拍拍它,这会儿忙着顾不上,以后空了,骑着驴慢慢晃。
张娥挺高兴:“我哥还说养个什么,我看没比这好的。”
野蔓点头,送上五十两银子:“我把它当孩子,不能养成你的。”
张娥想了想,这银子收了。
野蔓让她上丶床,再给她送一回灵气。
昨天从吴家确实赚的不少,所以,十年不开张,开张吃十年。
胡家哪能与吴家比?她虽然是神医,但不等于要行医。
有小娘子拿着好吃的过来,见到神医,极高兴。
野蔓乐了,这些吃的、张娥还不能随便吃,所以,是送张义的?
小娘子有眼色,立即请神医:“这千张卷是我娘做的。”
野蔓看着,做的确实不错,要是错了就不会送来。
小娘子在一边美滋滋的闲聊:“那桂氏到了衙门还厉害着,说她麟儿怎么怎么地,好像县尊都得下跪。一会儿又忙着和高寡妇撕,县尊就问,要与谭渥和离吗?桂氏又大骂县尊,好像县尊和谭渥是一伙的。”
婆子倒了茶来,一边笑道:“和离了,谭生又不会和老娘走。”
小娘子点头:“谭渥说那是他儿子,桂氏就指着高寡妇那个说是他的。”
婆子摇摇头,干正事去。
那桂氏不讲理了。
所以养的儿子没道理。
张娥就说:“县官不如现管这句话都不知道?”
小娘子知道:“就算朝官下来,也得问问这边的情况。”
野蔓放下筷子、舒服:“一个无知村妇,指望她懂多少?”
小娘子点头:“这种村妇不少。”
那生员、到松山书院来读书。家里就可能有奇葩。
小娘子笑道:“竟然有人以为来做官的。觉得书院给的膏火钱太少。”
野蔓说道:“一个月三五两银子不少了。”
县学的教谕正八品,一年俸禄不过一百两银子左右。
那是老师、已经熬出头或者决定就这样了。
这是学生、以后可未必超过老师。
有些学生总是年少轻狂,要超越老师。
但学生可以超越、不该愚蠢,父母就更不该蠢了。
张娥望着外边的夕阳叹息。
野蔓走了。张顺祺的事肯定会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