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和祁伯家算是邻居,却也有一段距离,他步行了大约半刻才到。祁伯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猎人,慕容父母曾在他青黄不接的时候接济过他,七郎还是他看着长大的。开门的时候祁伯有些惊讶,七郎是许久未来过了的。
当七郎说明来意时,祁伯有些担忧却也欣慰,七郎这些年的闲散度日他都看在眼里,慕容父母是希望他能专注念书,日后光宗耀祖。可现在苏陌月失忆了,七郎得操心起柴米油盐这类琐事,哪有时间专心念书?但作为男人,要是不能养活妻儿,也太窝囊了,七郎总算有所觉悟。但种菜……
“可种菜不是女人干的活吗?她失忆了,你可以叫她再学……”祁伯余光看见自己的妻子黄氏走出来,立马不做声了。七郎奇怪地看过去,了然。
“怎么不说了?我可听见了,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种菜吧!”黄氏话音未落,祁伯已经消失了。
不过黄氏听说七郎要学种菜,就把让祁伯种菜的事丢一边去了。
……
这边七郎勤勤恳恳在学种菜,苏陌月洗完盘子后又上山了。
她想做一张弓,于是背了个背篓带上了一把刚被她磨过的斧头。在山上转了一会儿,她看上了一棵榆树,大概三四十年的。苏陌月试着将内力往斧头输去,干脆利落地砍下它,取了最好的一段丟进了背篓。当然,在她回去时,手里还提着一只大兔子。最后还布下了几个陷阱,等哪天上山就来收割。
苏没陌月提着兔子背着木头回到家,殊不知在村里引起了小小的风浪。
她先把兔子处理干净备着,天色还早,她取出木头开始削,这种木工活对她来说早已是驾轻就熟,不过还是只削出了个雏形就快到午时了。
当七郎回来时,又闻到了扑鼻的肉香,他轻叹一声,她果然又去了。七郎目光落在院中那几块木头和一堆碎屑上,这是……
虽只削出了个雏形,可是其中手法的娴熟可见一斑。他跨过门槛,静静地看着苏陌月将兔肉装盘。
苏陌月转身看到他,简单地说了句:“回来了。”七郎应了一声,等到苏陌月将旁边洗好的青菜炒好,他去摆好了碗筷。苏陌月看了他一眼,坐下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