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早上六点半的时候,我起床煲饭的闹钟响了,小羊还裹着被子,呼吸声有些粗响,我脚一直挨着他,怕他体温过高,起来就摸了摸他额头,还是很烫,问他吃药吗?他总拒绝。
我起来煲好饭,一般会回去继续睡四十分钟,但是今天我一躺下就不安,没几分钟就又起来,实在也是没睡醒,眯着眼都看不清楚,去药柜找退烧药,找到了唯一的成年布洛芬看了半响,今年二月份过期了,又去儿子的药柜里找,儿童布洛芬,没有标注12岁以上的用药量,就又回去翻翻找找,最后也只找到了日夜百服宁,有退烧功能,蓝的橙的,我也不知道该吃哪个,他的专用药他闭着眼睛也知道怎么吃,就一排拿过去,打了杯水,直接把他叫起来,硬让他吃下去了。
“你这样烧下去,要变傻子了!这么烫,别说上班了,地铁也不会让你进的……”我嘟囔着,却也是无可奈何,现在这样只能去发热门诊,社区都不敢收的,自从新冠爆发后,真的是病也不敢病,病了也不能发烧,不然真的费时费力还费钱。
折腾完,让他好好睡一觉,早上就还是我来送儿子上学。我也没什么睡意了,没一会就起来收拾,等我整理的差不多了,小羊也起来了,但还是发热状态,他说他送儿子上学。我其实是很不愿意的,他现在自己就是个病人,要是骑车晕了,出点啥事儿,样样都是让人担心的。
他去刷牙,洗了个澡,还是坚持要自己送,我也没多劝,他送,儿子可以多睡半小时,反正也还有爷奶,“不要勉强自己,如果不行就说出来,让奶奶送也可以!”我这才出了门。
大概半小时后,他发了消息给我,他问,开学后他是不是第一次送儿子上学,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多人一起上学了,开学后上了两天就周末了,加起来今天也是第四天上学,但他话语里是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很多,儿子上学时的情景。
再过了一个小时,他说他的咽喉没那么疼了,没发烧了。我才放下心来,但还是叮嘱了他,咽喉发炎还没好就得吃点消炎的,多喝温水,把身体里的热气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