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的想法那就随便了。
钢琴师不置可否,翻开手账查看起来。
不得不说,女作家的笃定也不是毫无来由的,手账里记载的虽然大多数都是她自己的心情杂谈,或者写作灵感来源。
但如果有其他人出镜,必然就是她和律师两人,每次书写的文字都还充斥着文学家婉约派版的肉麻。
直到后期盲女到来,手账上的出镜人就又多了一个。
文字记载看出,女作家很喜欢这个加入他们家庭的女孩,并从对方身上也得到了灵感。
再大后期,就是钢琴师的出现。
女作家对其表现出的热爱,大致和对盲女一样,赞美其音乐之词滔滔不绝令人遐想无边。
至于手账最后的记载,是女作家和律师的烛光晚餐。
“你有读出我对你的爱意吗?”看着他翻看完后,女作家幽幽说道。
“我读出了……”钢琴师沉思:“你后期对你丈夫的记载越来越少了,从盲女出现后,你的目光都放到了其他人身上。”
“可能吧。”女作家皱了皱眉。
她之前也看了几张还没有发表的小说手稿,一个边城画家和漂泊女白领的爱情故事,但一个追求浪漫与精神,一个追求现实与物质,双方互相救赎。
如果作家们都喜欢代入自己的话,那个故事就是女作家的真实写照。
她疯狂的渴求于写作的灵感,以至于在发现音乐能让自己的思维升华后,就不顾一切的投入了进去。
钢琴师说道:“那么,假如你的丈夫因为你忽视他,而怀疑你出轨于我,那我们两人死于他手上的几率是最高的。”
女作家应了一声:“然后呢?”
“但是你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出轨,觉得你丈夫在无理取闹,那么你们就会……”
“产生争执?”女作家眯了眯眼。
“对。”钢琴师继续道:“你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吗,楼梯扶手的柱子留下了血迹,很可能是二楼的人栽倒下去后撞击导致。”
“可是那个花瓶……”
“花瓶的摆台其实和旋转楼梯还有一段距离,如果在你们争执的时候,你不慎被愤怒的律师推下楼梯,而那个时候男佣在擦拭花瓶——
【佣人擦拭着别墅里的花瓶。】
“他是有可能冲过来给律师一锤的。”
“……”
琴房里沉默了半晌。
女作家抽了抽嘴角,手指用力点向自己的手账本:“我的日记里,根本没有男佣任何的出场记录!”
钢琴师安抚她:“别急嘛,这只是我的推测而已。”
“但你不觉得你推测的更加复杂了吗?”女作家拧着眉,发出灵魂质问:“男佣为什么要那样做?袭击自己的老板,总不可能说他也跟我有一腿吧?我就一定非要出轨吗?”
钢琴师摩挲着下巴:“谁知道呢,反正,那个花瓶一个和男佣有关。”
“那么你呢?”女作家追问。
“我啊……”
钢琴师顿了顿,既然女作家都已经与他分享线索了,那他也不介意透露一点自己的线索,于是伸手从西裤里拿出了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