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依范尚书之策,国库估摸需拨军饷一千万,粮草一千万担支援前线,,但是国库现在存款百万不足,今年各地旱灾频发,根本就是无款无粮,此计看似精妙,实无法执行。”
“是啊皇上,望州就是因为这个才弃掉的呀,这么大的钱粮缺口去哪里补得上。”兵部尚书终于发言了,可没把他老人家给憋坏了。
“捐!”,范尚书转过身来,对着大臣们说道:“各位同袍,现国家已然危急存亡之秋,诸位都是朝廷,国之栋梁,皇上若能带头,诸位同袍毁家纾难,又何愁不能去敌。”
“捐?我们哪有钱呐,我们每年就那点俸禄,皇上也知道的,尚且不能够自足,哪还能有多少余钱捐出来,皇上现在修建皇陵,也没有钱能拿出来了呀,范大人,你一句轻描淡写的捐说的倒是慷慨大方,莫不成范大人其实家财万贯,捐点小钱对你无足轻重?”,国舅爷第一个出来抗议,其他大臣也跟着作势。
“对啊,你一个礼部尚书懂什么兵法,你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要这么多,真的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就是,真要办得到罗尚书早就提出来了,还轮得着你个干闲事的礼部尚书?”
“依老臣之见,狄人也就是进来抢点东西就走,陛下何不再行望州之策把桦州搬空,让狄人无功而返,而调桦州兵力镇压季州叛军,岂不妙哉?”
国舅此计是在于一个豪赌,赌他南狄真的抢不到东西就走,他青史留名,但是赌赢的可能聊胜于无,他不过是想着搬空桦州这件事情有油水可捞罢了,到时候南狄没走,也没啥事,战场瞬息万变嘛,变来变去很正常,再说了,还有妹妹这道保险在,怕啥呀。
“好!就依国舅,那就国舅和兵,户,工部尚书一起督办此事,办完了呈上来,退朝。”
范行正傻眼了,他没想到这些大臣们能这么理直气壮的置国家百姓于不顾,不仅一个银币都不捐,还变着法子捞钱。
更离谱的是,连皇上都想分一杯羹。
就在大臣们和和美美地走出诰天殿,并谈论着退朝后要去哪里消遣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拿着军报慌慌张张地从宫门跑来。
“急报!急报!涧、楚,乐三州联盟造反!已拿下潼州数城!”
满朝文武都愣住了,停下了脚步,只有范行正一人继续走出宫外,他抬头看着天,那么的晴朗。
当晚,范行正自缢于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