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念接过那个小点，发光的小点很安静，在手心中一动不动。

宁瑾然递给念念一个瓶子，念念把那枚元神装在瓶子里面，瓶子有些透明，能清楚看见瓶子在发光。

“真的能活过来吗？”乔念念出神看着瓶子，还没来得及好好告别。

宁瑾然没有说话，咽下因身体不适吐出来的血。

乔念念把瓶子收起来，眼睛有些涩，枕在宁瑾然腿上：“睡了那么久，我还是有些累，我想要再睡一觉。”

“好。”宁瑾然看着她的脸，没再动，生怕吵到她。

说不定这一切都是假的，睡一觉就好了，可她现在很清醒，都是真的，没了，真的没了，乔念念不想表现出来，这是书灵，想要抓到书灵的元神谈何容易，念念知道宁瑾然尽力了。

书灵的体质和别人不一样，死了便真的死了，不可能再活过来。

不知不觉中，乔念念眼角划过温热的泪水。

宁瑾然轻柔给她擦拭眼角的水：“念念想家吗？”

乔念念睁开眼睛，转头看着他，想家吗？想啊，可现在回家的通道并没有打开。

“念念的家，长什么样子。”宁瑾然目光温和，低声问着。

她爬了起来：“我们那里，和这里不一样，天上没有神仙，也没有妖精，没有那么多流离失所，到处都是高楼大厦，电子科技，自由自在的人很多，机械度日的人也不少。”

宁瑾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若是以后有机会，念念能带我去看看嘛？”

乔念念愣住，还从来没有过纸片人从书中到现实世界的说法。

“不行？”

“应该行。”

***

这件事情之后，拓跋亦风这个名字，再也没有人在她耳边提起过，书中世界也该出现新的书灵。

乔诗懿没有了恶魂这个后盾，被妖界的人抓了起来，不知道被宁瑾然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大致和百里紫酥一起关了起来，不死，不如轮回，只能一直待在残忍的妖牢中。

在乔诗懿被抓之前用安风挡了刀，而后安风投入轮回。

可出去的通道并没有打开。

乔念念和符情有些不解，难不成是宁瑾然最后还会炸书吗？

不可能啊，宁瑾然现在没有炸书的理由了，一切都该回归正常才是。

**

时间转眼入了冬。

念念大着胆子让宁瑾然娶她，宁瑾然竟然拒绝了。乔念念觉得好生丢脸，几天没有理宁瑾然。

在路上遇见宁瑾然，念念便绕道而走，宁瑾然回寝殿，乔念念就关门。

乔念念还会听到妖将们说，让宁瑾然快些娶妻，要为妖界延续子嗣。不仅仅是这样，一些妖将还会把自家女儿带到宁瑾然面前，妖帝的后宫怎能无人。

每一次这些妖将都会受到惩罚，罚禁闭，最少都是十年，多则五十年，这样一来，其它动歪心思的妖将便不敢了。

乔念念发现宁瑾然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时不时会咳嗽，每天吐血出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符情问念念：“你还记不记得在万九镇，我们遇见的那个杨神医。”

“你认识她？”念念烤着一边的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