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

宁瑾然被迫放开她。

乔念念低下头，又不是第一次了，她还是有些害羞，嘴里还有一股血腥味，她知道刚才是宁瑾然把血都咽了下去，不然不可能结束。

旁边还有两个胆大的小精灵，捂着眼睛面红耳赤偷偷看着。

“该送念念回家了。”宁瑾然说。

许是刚才被一个吻，冲昏了脑袋，乔念念才想起刚才的对话：“你····你什么意思？”

“如果，需要完成最后的结局才能送念念回家，我当然愿意。”宁瑾然说时，咳出了血，并没有在意，这些日子早就习惯了，“长矛伤害早就侵蚀我的五脏六腑，还有灵魂，我也想和念念多待一些时候，但现在怕是不行了，如果····如果·····念念要是愿意等我的话。”

乔念念呆呆看着宁瑾然：“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以前，她还隐瞒这件事情，没想到他知道了。

“和星盘交换的时候，在里面看见了。”宁瑾然声音有些无力，“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不死之身，灵魂也受到重创，若是想重新恢复，怕是要等一段时间了。”他深知等人的苦楚，停顿一下再说，“念念也不用等我。”

难怪在那天之后，他说会一直相信她，当时念念还觉得怪怪的。

从来没有一本书籍记载过长矛的治疗方法，若是在书中宁瑾然早就不在了，而现在他却撑了这么久，胸口处那个大窟窿至今未好，他们在书中不是男女主，没有任何的主角光环。

念念早就设想过这个打开书中通道的方法，可她舍不得，他本就受伤了，还一直未好。

“好啊，我不等你了，我到时候随便找一个嫁了。”乔念念叹了一口气说，宁瑾然没有说话，故意刺激他，念念又接着说，“然后，我还得给别人生两个孩子。”

宁瑾然低下头沉思，又咳了几声，摇摇欲坠。

塔上的空气本来就冷，现在更冷了，乔念念搓了搓手，在手心哈了一口气。

“说不定，你还不会回来了，早些嫁人对我来说，没什么不好。”

宁瑾然看了看身体，这副身体现在也基本残废了，他看向乔念念：“我会回来。”

乔念念盯着他的眼睛，这些日子还从来没有见过宁瑾然，用现在这样的神色说话，记得上一次她还在公主的身体中。

念念扁着嘴，带着些更咽说：“那不行，万一要个几百年，几千年，几万年，你才回来·····。”

“不会让念念等我这么久。”宁瑾然强撑着身子，不倒下去，“我会尽快。”

乔念念低下头看向别处，眸中细细碎碎闪烁着：“你刚才还说了，让我别等你。”

宁瑾然有些心疼，咬了咬牙，过了一会才说：“若是五十年后，我还没有回来，念念就不用等我了。”

“好。”

一大股灵力扑面而来，这是书中的灵力，书中的通道打开了，书中世界也恢复正常。

乔念念转回头时，早以没了宁瑾然的影子，她一个人站在塔上吹着冷风，天上的烟花还在放，心中有些孤独。

只是不知道这一走，到底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