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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色厉内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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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选的皇榜在一个月之后张贴出来,江离独摘魁首,寒门士子辛沐卿为榜眼,国子监司业计巡嫡长子计南松为探花,其余殿选未中者赐进士出身,分吏部择优,未选者落榜。

杜若悠悠的报道皇榜那边的消息,疏君听后心底猛地一沉,原来,陛下还是选择了他。疏君上次对陈媛休几人表明态度,不过是她自己的看法,如果江离没有中状元,那么王家还可以避过一次风波,如果江离能恪守做臣子的本分,她是不是会少一些忧心。

对于党争,她有避开的道理,她生在王家,却避也避不开。原本说不要任何人拉她下水,现在却是她自己跳了下去。

他们已经一个月没有说过话,他一直都是闷闷的,但对钟言还是格外的关心,此次皇榜一张,钟言兴冲冲的去找他,撒撒娇,博他的疼爱,每次她看到,她的心都格外的疼。是假的吧,他对她的只是可怜而已,没有其他的,她在心里这样安慰。

绿抚进院发现她正湿着发吹冷风,跳动的心不由一紧:“小姐,怀忧那边有消息了。”

疏君抬眸望她,绿抚一双杏眼生的水灵,模样清秀英气,不像一般的丫鬟,是了,她是自己亲手调教的,举手投足间都有武者的风范,衣食无忧,疏君对她淡淡一笑:“说吧,查了几个月也该查到了。”

绿抚见她神色安然,不忍在她面上惊起涟漪,只能支支吾吾道:“春兰心兰追查蚀蛊查到了麒麟门,经过小姐的点拨,怀忧已经查到其中,其中······”

“其中什么!”疏君有些不耐的打断她:“别拐弯。”

绿抚挺直了背脊:“麒麟门与皇后来往甚密,只怕越王和溪云公主与太子一样,是混杂进去的血脉。”

“没有证据就不能妄下结论,太后知道吗?”绿抚听不出她的声音里有任何波澜,仿佛在说平常事一般。

她低了头,声音低沉:“消息一出,太后就知道了。”

疏君凝视手掌的老茧,淡黄的圆点在雪玉凝脂的手上格外刺眼,这是她多年练武留下的痕迹,武艺虽在,心却不武:“找到那个人,处理的时候尽量不要见血。”

绿抚嗯了一声,并未退下,似乎有话要说,疏君仰头看天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绿抚咬着快要滴血的双唇:“小姐何时变得这样心软,留祸害在身边,迟早会出乱子。”

她现在最怕见血,因为每个夜晚都会梦到云月雷家被血洗的场面,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坐在上首冷眼欣赏地上残破殷红的尸体,他在笑,因为那是他的杰作,最强大的灵系家族一夜之间沉没,所有人不复再生。他亲手杀了他,或者说是她杀了他,他是雷凌,亦是她雷月。

所以,听见绿抚的话之后,有那么一瞬间她动摇了,心里的暴躁因子开始躁动:“只是不见血,并不代表就饶过他。你处理就是,不必来问我。”

“是。”绿抚还在身旁等候,疏君皱起了眉头:“还有什么?”

绿抚垂下的双臂不安的摩挲光滑的绸缎:“怀忧说,小姐今晚可前往中德殿一探究竟,他已经掌握了麒麟门左舵主易满的行踪,他今晚必会私会皇后。”

小厨房传来粘糯玉米的香甜,疏君深吸一口气,向绿抚点点头,然后进到屋中开始整点衣物。

在太后派人来宣她入宫的时候她已经妆点完毕。

王既明正下朝回府,看见宫里来的马车,还有一箱包袱,不由惊诧道:“怎么了?为何突然就要走。”

疏君心里涌出一股酸楚,回想这些年的相处,其实她自己的目光都放在江离身上,却没有关注过真正担心自己的父亲,她对他懒懒一笑:“太后在宫中发闷,宣我进宫住几天,这是好事,您别太忧心。”

“这······”王既明正欲说什么,合欢打点完车厢,对王既明深深作了躬身,以表尊敬:“王大人,太后想殿下的紧,您先回吧,奴婢会照顾好殿下的,您不必担心,有太后和陛下相照,没有不长眼的。”

这句话把王既明的忧扰打得烟消云散,疏君稍稍打了一个喷嚏,王既明赶忙让她进车厢,不让她在外吹风,临走前,疏君握住他的手紧了紧。

滚滚车轮,犹如隆隆的雷声,去宫城的路上突然下起了暴雨,虽然去太和殿有轿辇遮挡,但是寒风还是不识趣的侵扰她。与太后说了几句话,香榭引她住进了太和殿的偏殿,晚间见过昭帝,她便睡下了。

直到夜半,叶湑叫醒她时她只觉得喉咙发痒,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秋嬷嬷劝她修养两日再去,她狠声打断了她:“不是每日都有这样的机会。”

大雨连倾带泼,犹如天降大水,中德殿正殿只有皇后的暖阁还亮着昏黄暗淡的灯,丫鬟嬷嬷都守候在殿阁周围,无法靠近。无奈之下,疏君只能爬上屋檐,在离屋内二人不远的地方掀开一块红瓦,刺目熏黄的灯光映照出床上交织的身影,一室春光,仅仅看到这一幕还不足以让她信服,男人的脸,她也没有看清。

她合上红瓦,身姿轻盈如魅,飘到另一处再掀开一片红瓦,雨水低落在嫣红的毛毯上,一把火旋回环轮迎着她清冷的面庞,柳眉紧锁,嘴唇微合,那是易满的贴身武器。疏君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掀开了这块红瓦,又掀开了那块红瓦,不知在找些什么。

次日一早,太后派合欢来请,而她早已睁不开双眼,迷迷糊糊之间有一双冰凉的手搭在她的额上,手腕上······等她醒来的时候,满屋都是熏艾草的味道,秋嬷嬷端着一碗浓郁黏稠的汤药进来,疏君一见,立马捂住了口鼻,声音因发热而变得干涩沙哑,一双眼睛红肿充血,说话也带有一股磁性,说不出的好听:“拿走,我不需要。”

秋嬷嬷含笑道:“殿下,这是齐太医专门为你调制的,奴婢亲自煎的,这不比在府里可以由着您的性子来,宫里规矩森严,三日之后殿下还得参加盛会,不能缺席。”

“什么盛会?”疏君戒备的看着秋嬷嬷,实在担心她手里的药。

她的目光刺痛了秋嬷嬷的双眼:“桂冠盛会,除了今年的参加科考的莘莘学子,还有京城各大世家,无论官职,不分贵贱。”

秋嬷嬷又逼近了一步说:“而且,这也是为各位公主王孙挑选夫婿的宴会,殿下喝药吧。”

挑选夫婿?原来,还有这么一出。所有人都要来,她叹了一口气,她不能让他们看见她这个样子,她接过汤药,憋气仰头喝尽,苦意顺着她的喉咙直通心肺,从她的耳边鼻尖涌出气息。

“嬷嬷,烦劳去请太后。”

她需要太后拿溪云公主,越王,昭帝,皇后的画像过来,而她也让叶湑把易满的画像送来。几者对比之后,竟然发现溪云公主与皇后更像,但是不知道是否是皇家血脉,而越王,眉眼之间与易满有四分相,其余的六分属于皇后。

这就有点难办了。

溪云公主还需再观察,越王嘛,她必须得想法子了。

与太后商议了两日,最后决定先从皇后这里下手。

建章殿是用来宴请将士,诸臣的大殿,设立在皇宫外围,后宫除了皇后,太后还有得宠的妃嫔以外,其余人不能参加。

疏君被排在上座,与辰王同席,她知道这是陛下特意安排的。

所有人皆按品服大妆,珠宝争辉,金银焕彩,她的服饰一应有太后妆点,简单的妆容也会艳压群芳,独玉争光。她就那样静静的坐着,望向江离那一席,不出意料,钟言与他一同坐于前座,浮玉与南松一席,沐卿独自一张席。

他还是那样的傲立,未曾变过。

齐母的医术着实好,几日下来她已经清醒许多,只是有时还会咳嗽,辰王再次往她碗里夹菜,她只看了一眼便咳嗽起来。

沈徽清一脸忧色的看着她:“这几日恐怕是还没有调理好,不如你先回宫歇息。”

疏君摆摆手,笑道:“在这里也挺好的,热闹一些。”

沈徽清挑眉望她,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好,这是你说的,待会儿若是支撑不住,我可不帮你。”

因为咳嗽,头上的发髻有所松动,一缕乌丝黏在她的额间,他抬手靠近,疏君惯性的想要避开他的手,可是沈徽清的话让她僵在原地:“作戏要做全,我们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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