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及了?”沈徽清轻哼道,心里却有点懊恼自己冲动了。
他捧过她的脸颊,她还想再骂什么,就被热烈的吻打断了。
她实在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不过,她知道,跟前的这个人是个登徒子。
待他再吻过来的时候,她忽然张口就咬了下去,充斥着她心底的狂躁。本以为会被他恼羞成怒打两下,哪知他不但没有打她,反而有一种惩罚般的意味对她撕咬。
次日,晨间下起了小雨,雾气蒙蒙,王府的诸位因她被掳走一事都无心去上朝,闲赴在家。
王府的门前挂着两只年前的红灯笼,红的耀眼,亮的刺目。
守门的小厮捂嘴打了一个哈欠,朦胧间看见一只血手扒着墙角露出整个身子来。
小厮被吓得向后一闪,瞌睡瞬间清醒了,转身急忙忙的向府里喊了去。
她回来的事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而接到这个消息的辰王正让侍卫给自己擦拭伤口,听到消息之后简直恨不得把那个女人狠狠的蹂躏一番。
而她回到府里,也不肯让人去请太医,只是叫杜若去把宓瑶找来。
看着围在床边的一干人等,她叹了一口气之后就背过了身子,用被子将自己的身体盖的严严实实。
王既明实在不放心她,便走到她床边,问道:“可有哪里受伤了?就除了腰间哪里,就没有其他的了?”
她点点头,伸出一只手出来,那是被捆的发紫的痕迹:“只有这里!爹不用担心,日后我会小心谨慎的。”
“谨慎什么,都叫你多带些去多带些去,你就是不听,还好你自己有武功在身,不然,难逃一劫。到时候你让我们怎么办,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真不让人省心。”
听着他的训斥,众人都不敢说话,疏君只窝在被子里迎着他骂。
江离拦着差点想要动手的王既明,道:“爹,既然没事就让她好好歇着,这些日子除了在家,哪里都不许她去,除非等她身上的伤好了,”他侧脸过来看着疏君道:“你也听好了,这次是你有伤在身,不敌他们,等你的伤都痊愈了,随便你去哪里都不会有人管你。可是,在养伤期间,不准踏出府门半步,明白了吗?”
他都说的这样了,她还有何话说,只能乖乖的点头,她只希望自己快些好起来,然后去找沈徽清那小子拼命。
装是吧,哼!若不是他绑的松,她怎么可能知道居然就是那家伙。
王既明回头看她气愤的样子,又道:“你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回来的时候摔的!”
“那你颈上的抓痕呢?”
她淡淡道:“山上蚊子多,被咬了几个包,忍不住就去抓了。”
她若不抓一下,回来的谣言传的还不知会怎样。
她暗暗冷笑,反正这些天他也不好意思出门,就一起养伤也不错,虽然没在一个府里,可她就是觉得有个人在陪着她一起养伤。
果然,她回来没多久,辰王府就对外说辰王身子不适,已经闭门谢客了。
沈徽清虽然没什么伤口,但他确实不怎么好意思出门,更解释不了为何会一脸的青肿,摔的再厉害也摔不成那样。
浮玉又是一身夜行衣出现在他的书房,看见他脸上的伤时,忍不住捧腹大笑道:“都说无毒不丈夫,但也有一句话,唯小人女子难养也,王爷这下吃亏了吧。不过,这也说明了她武功确实很高,能给你打成那样,何况她腰间一直有伤,你居然打不过她。”
沈徽清转头去不看她,不过脸色不大好,沉声道:“跟你有何关系,你去做好自己的事就成,本王不过是提醒她一下,因为这些日子,她太放松警惕了,本王亦是。”
“哦?”浮玉饶有兴致的坐正了身子,道:“为何?”
辰王从案几上扔出一个折子,道:“因顾芊的女儿惨死,原本我们对陈媛休的计划也没能实施。可见,询王背后的江湖食客的实力不容小觑,我们该将目光放在询王身上了。这条漏网之鱼跑的太快,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你想怎么做?”
沈徽清抚上被打青的眼睛,一阵头疼:“先等两天,这些你不用管。本王跟你说过,不要在本王的王府乱晃悠。”
浮玉靠在椅子上笑得很是开心:“我是给你带好消息的。”
沈徽清头也没抬一下,道:“要说便说!”
“辛公子有了一个未过门的妻子,是他父亲给他聘来的,长公主知道后没做什么反应,倒是王三公子气得去将他打了一顿,样子……和你现在一样。”
“那又如何?”
浮玉看他面色阴郁,知道不能多留,边走边道:“王爷怎么一遇上这样的事就糊涂了,你多了解一下长公主不就知道了这个好消息里面的含义了吗。”
沈徽清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发呆,他确实未曾深入了解过她。
他只知道她在帮陛下,帮太后做一些隐晦的事,可她不止有这样的一个秘密,他就是觉得她很神秘,想要让他不停的探索。
他对她是一种自小就有的占有,在他很小的时候,先帝就告诉他,他长大了要娶她。
所以,从现在来看,他确实应该要好好查一下她,或者说应该多和她相处,多了解她一点。
她腰上的伤,是因为那个印记吗。
其实,不止他在想,疏君也正在想他的事,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何要装病。
他们曾彻夜长谈,她只知道他身子不好,他不喜欢别人提到他的父亲,提到沈家。
他那双沉静的双眸里仿佛藏着一些秘密,很多的秘密。
他们两个在某些方面很像,只是现在还找不到原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