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雨交加电闪雷鸣,雨点噼里啪啦的声音愈发让阎伯松不安,在起居室里来回走动,躁动不安。
岁涵误以为他是考不上学外加失业的小可怜儿,工作更加努力。
每次阎伯松要为自己辩解时,都被岁涵岔开话题,保护他身为男子应有的面子。
阎伯松内心感动娘子关心之余,不由为他自己惆怅,戳破窗户纸之时,他该怎么面对娘子。
一人悄无声息来到阎伯松面前,阎伯松没有惊讶,示意他回话。
“少爷,属下失职,失去了少夫人的消息。”
来人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阎伯松的脸色,自知失职。
阎伯松本就担心娘子,一听这话,更加忧心,强压下心情起伏波动强制他自己保持冷静。
“何晨,怎么回事,具体一一道来。”
声音自响起何晨前方传来,冷冽阴沉,让何晨直打了一个哆嗦。
没错,来回话之人正是车夫兼侍卫何晨,庆幸少爷没有怪罪。
何晨将事情一一细细道来,绞尽脑汁地不遗漏任何一处细节,以免更加失职。
阎伯松听完后陷入一阵沉思,久久不曾动静。
外面的雨没有一丝停歇的预兆,哗哩哗啦地尽情演奏。
屋内的蜡烛噼里啪啦地燃烧,一点一点地变短。
何晨斗胆道:“少爷,会不会是……”
阎伯松未带一丝犹豫,“不会。”
阎伯松想过何晨所想说的情况,若是杀人灭口也应该一锅端。
“还没有消息传来?”阎伯松面无表情,给人压力甚大。
何晨不敢回话,硬着头皮道:“还没有。”
怎么会?娘子如往常一样归来,不是没遇到过大雨滂沱的时候。
他果然还是太过弱小,连娘子都保护不了。
阎伯松坐不住,欲身披蓑衣亲自去寻,县衙之人以天气极为恶劣为由拒绝找人。
若是真的遇到歹徒,自我安慰:现在没消息就是最后的消息,安慰终究只是安慰。
越是没消息传来,情况可能愈加危险。
阎伯松打算亲自去寻,黑灯瞎火看不见,火把在这样的雨夜里面根本不可能发挥功能,身子骨弱,不给别人添麻烦就是好的了,暗恨他自己无能。
何晨一拍脑袋瓜子,对阎伯松道:
“也许,少夫人没事呢。”
火气上头的阎伯松暴怒:“何晨,她只是一个手无寸铁、应该被保护的人,她怎么可能护她自己周全。”
“少爷,这么长时间内我紧张害怕忘记了少夫人的强悍。”
“少爷,少夫人怕您嫌弃她,让我们隐瞒您她能一打十的事实。”
阎伯松猛然一愣,他记忆里的娘子温柔贤淑,白嫩可爱,他无法将这样的娘子与武夫联系起来。
“阎伯松,岁涵失踪怎么这么晚才告诉我!”夷岚质问道。
从门外进屋,旁边还有一个凶神恶煞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