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伯松静心倾听岁涵吐露出来的心声,不去追问她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
他永远是岁涵的避风港湾,能够藏秘密的树洞、远洋漂流的漂流瓶。
岁涵在寺庙的房间里面沉思,所有心绪化为最简单的一句“相公,谢谢你。”
在寺庙里面待了有四天,无甚要紧事,风平浪静,仿佛那日见到的尸体是产生了幻觉。
岁涵对于发现的尸体没有什么感觉,全身被包得严严实实,黑乎乎的,就除了眼睛露出来。
以她的眼力自然能看出来此人没有习武根基,再观手中厚厚老茧,又是常年拿刀所致,与普通老百姓下地农耕明显不同。
对死亡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的岁涵也没想着报官亦或是牵扯进去什么纷扰,过好她与相公的小日子就好。
心大的岁涵十分相信阎伯松,阎伯松明显、不同寻常的慎重在岁涵眼里变成了对死人的害怕。
她相公明明那么害怕了,还动手将人好好安置,真是善心。
却不知她相公与叶清这几日在那发现尸体的地点蹲守,希望能够找到什么线索。
岁涵一心以为她相公是一只可爱的、软绵绵的小绵羊,却不知那只是对她的特殊。
天清气爽,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佛光普照,普度众生。岁涵一度认为佛海无边,在茫茫人海中,佛只能尽他绵薄之力度寥寥几人。
再次心怀诚挚上香,她什么也不求,只是表达她对于生活的感悟,以及佛派人度她的幸运。
“妹妹,可是心愿达成在此还愿?”
“是啊,白姐姐。”
拥有相公,让她一度安心,也算是佛的功劳,若没有佛指派命定之人,她可能还身陷囹圄不得解脱。
这一别可能很久才会再见面了。
阎伯松与叶清隐晦对视,随即移开视线。
自从寺庙祈福之后,阎伯松的日程安排提上来了。
今年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原本应该四月考的府试移到了今年八月。
学子们焦躁难安,君子之口吐出撒泼婆娘骂人的粗俗之语,今年院试取消,只能够明年下场,压力倍增,名额有限,考生加倍。
好友夷岚帮她广揽生意,这不是有一位太太刁钻古怪,还推脱不了,现在就得赶去处理。
仓促交接手里的店铺,前往杞县,没错,阎伯松接下来要考秀才,考试点已经定下,早早来占一个位置,否则到时候连一个住的位置都没有。
“娘子,原来你的正经工作是这个啊?”
秘密猝不及防被相公知晓,真是令人脸红害羞,不敢说话啊。
两人来到杞县已经很晚,订了上房,趁相公洗浴,偷偷拿出来夷岚写给她的信,仔细思考,忘了时间,才有现在这一幕。
“所以,你做的是定制以及贵妇太太们的生意。”
阎伯松手里捏着信封,不看岁涵,眼睛却是仔细看着信上的文字。
这里应该高一点,男人感觉会舒服很多。
这里应该是质感高一点,给人切切实实的身体感受。
外面敲门声响起,岁涵前去开门。
“客人,你们的晚饭。”
小二面对客人得体微笑,热情却不让人感到厌烦。
岁涵侧身让路,让他把晚饭放入餐桌上。
小二摆饭完成后,道,“若是还有什么需要,可以拉铃示意。”
岁涵还想着羞羞脸的事情,没忘她还要洗浴的事情,“好,我们知晓了,麻烦能帮忙换下洗浴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