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芷蕙自己都笑自己的荒谬。
……
江哲林直视同样毫不胆怯直视他的杜芷蕙,一字一顿道:“杜芷蕙,你今天打了我的脸。”
杜芷蕙的态度又恢复了以往的从容,那种任何事都无法使其变色的从容是江哲林最讨厌的。“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错,如果你不开心,也可以打我的脸。”
“你以为我不敢?!”江哲林咆哮道,随之挥出手,只听一身脆亮的响,杜芷蕙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唇边渗出了血丝,可是她的脸上没有表情,像是没有了感情的生物一样,当最后一丝希望随风飘逝,剩下的恐怕只是麻木。
江哲林也愣在了那里,他今天喝的太多,又实在气不过,所以才第一次打了杜芷蕙,换做平常他是绝不会这样做的。正在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拉杜芷蕙起来,江哲林却看到了一个健硕的影子迎空而来。
是徐迟安!
他像是一只从山顶向下奔跑的小老虎,跨栏一样跨过中途阻拦的桌椅,并在最后一跃时顺手抄起了一个香槟酒瓶子,然后跨栏转扣篮,干净琉璃脆,给江哲林来了个彻彻底底的盖帽。
江哲林只来得及说了个我操,还没来得急说草谁就晕菜了,香槟混着血,从头上往下流。
杜芷蕙愣愣地看着徐迟安,忽然笑了。很开心的笑。
“那什么……”徐迟安甩了一下胳膊,“没事我就走了。”
慢慢走了两步,徐迟安又转过头,苦着脸说道:“能替我说说好话吗?我还年轻。”
杜芷蕙“嗤”的一声笑了。徐迟安不理解这时候她怎么还笑的出来,哦,那是因为要死的不是她。
“你放心。”杜芷蕙只说了这三个字。
“我还是先跑吧!”徐迟安说着就跑掉了。他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可是谁的青春没疯过呢?总要做一两件傻事的。
杜芷蕙看着徐迟安的背影微笑,笑脸如花。
……
晚上,景安的一切都被一种甚嚣尘上的喧闹覆盖住了,积攒了一天精力的景安学子们开始在晚间释放。游戏或者恋爱,总要选一样的。也有一部分异类,他们生活在自习室和路灯下,生命力顽强而且意志强大,如果距他们一厘米那么远你都可以听到麦子的拔节省。这才是景安的风景。
而在一幢女寝下,两辆相对而行的车已经把这种喧闹提高到近乎疯狂的高度了。不为其他,只是为那满车的玫瑰。!--over--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