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在击退众人之后,很快就追上了钟献,他们逃进一个街角,见没人追来,方才放下心来休息。
辰星眼神痴迷,他望着自己颤抖的双手,不自觉得笑出声来。
“你没事吧?”钟献在一旁好奇地观察着他。
“我?我没事,只是,只是觉得有种特别奇怪的感觉?”
“害怕了?”
“不,当然不是,就是觉得好,好爽啊。”
钟献按着自己的额头,显得有些头痛:“我就知道。”
“你才不会知道,”辰星喊起来,“当初追捕奎狼星的时候,就是那种感觉,我用一根铁棍,贯穿了那个人的身体,那刺入时的快感,那‘噗嗤’一下的声音,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刚才也是这样,用剑划过那个人的脸,手心感受着血肉划开的瞬间,是真的,真的,好爽啊。”
钟献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一步。
“钟献,”辰星突然扑上去,抓住钟献的肩膀,“我明白了,刀枪棍棒,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劈砍勾挑,哪种都好,只要是用武器摧毁敌人,就能让我感受到莫大的兴奋。”
“是,是吗,那把剑被折断,还真是可惜。”钟献心里庆幸那把剑被折断。
“无妨,我还有一把。”
说着,辰星从背后,又拔出一把剑来,他双手捧着剑,像对待心爱的女人一样,温柔地抚摸着剑身。
“咳咳,咳咳。”钟献突然被呛到了。
“多么美丽的剑呀!银白如月的剑身,质朴厚重的剑柄,我特意选择了你,配上神秘的面具,就像帅气的侠客,为了自己的诺言,奋不顾身守护他人,英雄侠客,莫过于此。”
钟献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好不容易才把气顺过来,他看向辰星,觉得有些欣慰,幸好,他还是一如既然的“二”。
“钟献,接下来要做什么,是不是要回去找他们报仇,我的宝剑告诉我,它要饮血止渴。”
“你现在的样子,要是被帆羽看到,肯定会被揍一顿吧。”
辰星神情一滞,突然感觉一阵心虚,赶紧把剑收回了剑鞘。
“那要怎么办?”
“入乡随俗。”
“啊?”
“我们刚刚碰到的那伙人,想来并不是个例,如今在这种混乱的环境中,到处有着那样的队伍。他们要么浑水摸鱼,要么趁火打劫,互相碰面,没有利益方面争执的话,大多是井水不犯河水。现在开始,我们也无需躲躲藏藏,让碰到的人以为,我们和他们一样就可以了。”
“喂,我们怎么能做那种事情,这不是穆王府的风格,要是被帆羽大哥他们知道,还不给打断腿,提出穆王府。”
“我是让你装,没让你真的那样做。”
“装成蛇虫鼠蚁吗?真是让人不爽,那我面具还是一直戴着吧,省得被认出来,丢我们穆王府的脸。”
钟献摇了摇头,他自然知道,辰星才不是为了什么穆王府的脸面,他只是纯粹喜欢戴着面具,装作高深的那种感觉。
不过,钟献也没有摘下自己的面具就是了。
接下来,钟献和辰星从街角走出来,他们在大街上大摇大摆,不时装出一副贪婪的样子,却又立马表现得没有兴趣一般,潇洒地扬衣而去。
因为辰星的感染,钟献的动作也越来越离谱,幸好戴着面具,不然定能看到他那无比窘迫的神情。
“我在陪这个傻子干什么?”
钟献握着拳头,在内心默默吐糟着。
这一路上,他们遇到了不少人,就像钟献所说,双方互相打量一眼,仿佛心知肚明一般,谁也没有招惹谁。
这也无可厚非,他们虽然一路高调,但是没有和别人起利益冲突,自然能够相安无事,其它队伍可就不一样。或为了金钱,或为了异性,或为了地盘,不是相互斗殴,就是追逐砍打。
一般来说,遇到这样的情况下,钟献他们是会选择避开的。不过这一次,钟献献竟然停了下来。
辰星沿着钟献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不远处,正有三个队伍的人在对峙着,从场面上明显可以看出,其中两个队伍是合作的关系。
“绕过去吗?”
“不,”钟献一反常态,对辰星说“这次改变战略,我们围观。”
说着,钟献找了一个视线良好,又足够藏身的地方,带着辰星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