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白芝自是不知底下故人看到他出现所怀抱的心情,当然他原本也不在意。如今毁了该毁的,他便准备离去。只是总有人不愿他如意,朝他大喝一声。
“文渊,你做下恶事竟以为想走便走。”
上官碧央双眸含怒地直视着那高高在上,一如很多前那样高傲自大的神情,那是他厌恶又向往的姿态。他曾经很多次在内心暗自祈求对方消失,夺走他拥有的一切,为此他不惜摒弃自己尊贵的出身,底下高贵的头颅,以柔弱纯善的面孔博取同情信任,直到真的有一天令他畏惧害怕嫉妒,仰其鼻息过活的人突然消失了踪迹,在横水之滨盘龙之地他拾到那人的御龙戒,他几乎欣喜若狂,经过一番谋划他终于在之后不久的日子里如愿以偿。可眼前的人出现打破了他的美梦,曾经何时还为陨落桑吾之境的他不仅出身皇族,而且是修行奇才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这样的他怎么可能愿意甘于人下。
上官碧央将周身灵力汇于丹田,融贯于剑气之中祭出自己的元灵宝剑,身形急闪间已朝立于困厄头顶的王白芝攻去,那速度真如浮光掠影一般。
万象剑气临到面前,王白芝依然不动如山只淡漠地像俯视着一只蝼蚁。
“缺月。”
清澈低沉的声音如死神低语,泛着寒霜冷华如一弯新月的弯刀转眼现出形状来,划破纵横四射的剑气直逼上官碧央面门而去。
底下众人只见一轮弯月乍现,血色飞溅如花,紧接着是皮肉骨骼碎裂四散之色刺激着耳膜,砰然一声巨响传来血肉模糊的上官碧央已死不瞑目地摔落在平地上。
众人见此情景,都不由呼吸一紧,这样单方面的绝对碾压他们还是第一回见到,遥想当初作为桑吾之境所向披靡,鲜遇对手的第一人,但也遭遇过失败受过伤的强者,如今这样唯我独尊实力越加强悍神秘难测的文渊君更让人畏惧不敢冒犯。
眼看着王白芝收回缺月,转身欲走,一直沉默不言的元衡终于急了,双膝着地跪在地上。
“尊上,元衡该死。”
“您既已归来,还请允许我们四人仍旧随侍在您身侧吧。”
王白芝却是头也不回,语气低沉云淡风轻道。
“你该不该死,与我无关。”
“元衡,我当日所言你一句都未放在心上。”
“我对你很失望。仅凭一个御龙戒竟让一向有自己主见满腔热忱的你,如此窝囊地屈居于上官碧央那样的人之下。这无双殿我以为交到你手中是最好的结果,不曾想你没有任何长进便也罢了,还故步自封至此。”
“这样的你何谈跟随在我身侧。”
“你们三人也一样,都自我反省一下再来见我。”
王白芝说完后乘着困厄头也不回消失于漫漫冰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