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晓晓送傅老太太和三个孩子去纪家,路上,三个小家伙黏着妈咪。 「妈咪不可以带我们一起去吗?」悦宝很是不舍,靠在妈咪怀里,声音都带上了哭意。 蓝晓晓心中不忍,但这次确实不能带着孩子们。 她只能狠下心来。 「妈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办完了就回来了,你们乖乖的在太外婆家,要哄太外婆和太奶奶开心,知道吗?」 悦宝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很不高兴的「嗯」了一声,小手搂住蓝晓晓的脖子。 子墨也紧紧地贴着蓝晓晓:「爹地呢?」 「你们爹地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办完就回来了。」 熙宝表情严肃,压住心里低落的情绪,问道:「办完需要多久?」 「快的话一周,慢的话两周。」 熙宝点点头:「妈咪放心,我会照顾好悦宝和子墨的,我们乖乖等你和爹地回家。」 他是能感受到的,妈咪最近早出晚归,但他却敏锐的察觉出妈咪的情绪与平常不一样,爹地此次去出差也似乎与以前任何一次出差都不同。 他悄悄查过了,傅氏集团上次的危机虽然已经解除,但是仍然存在一些危机。 他对于商业上的事情,懂得还不够多,以他现在的能力,他根本帮不上爹地什么忙,就只能做到不让爹地妈咪担心。 子墨也立即表示:「我也会照顾好悦宝的,还有太奶奶太外婆。」 傅老太太瞧着懂事的孩子们,心里很是心疼。 蓝晓晓陪着孩子们在纪家吃过午饭,安云开车来接蓝晓晓。 孩子们憋着眼泪依依不舍的目送蓝晓晓离开。 车上,安云说道:「言知已经跟布莱克打了招呼,你们到时候直接去找布莱克。」 蓝晓晓:「嗯。」 过了一会儿,安云抿了一下嘴唇。 「万事小心。」 蓝晓晓:「我会的。」 闺蜜俩在机场大厅分开,蓝晓晓上了去的飞机。 傍晚的时候,傅老太太给傅时钧打电话。 「晓晓已经上飞机了,你记得去接她。」 傅时钧惊讶:「她怎么来了?」 蓝晓晓并未跟他说过要去,昨天两人还接了视频。 「哼,她当然是去教训你这个臭小子,生病了还敢瞒着家里。」傅老太太气呼呼的说道。 傅时钧语气顿时软下来:「奶奶,我就是不想让你们担心。」 「你不说,我们更担心。」 「我错了。」 傅老太太冷哼了一声,问道:「现在公司什么情况?」 傅时钧沉思了片刻,决定还是老老实实的告诉奶奶。 「君奕受伤了?」傅老太太心一惊。 「嗯,我安排了专机送他回去,我现在还要在这边处理一些事情。」 蒙西必须要拔除,否则不只是他在随时会有危险,在这边的分公司也随时都会被盯上。 「查到是谁做的了吗?」 「蒙西,但他背后的人是秦时温。」 「秦时温?」 傅老太太念着这个名字,她心里还在怀疑秦时温就是当年那个孩子,然而,她派去调查的人什么也没查出来。 傅老太太沉默的思考着,傅时钧说完后等奶奶回应,然而却等了许久也没声音。 「奶奶?」 傅老太太轻轻叹息一声。 「时钧,那件事我本来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你。」 这次轮到傅时 钧沉默了。 他隐隐感觉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傅时钧从小就把父亲当成自己的榜样,梦想就是成为像父亲那样厉害的人,也要像父亲那样,找个心爱的女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在他的观念里,父母十分恩爱,从未红过脸。 他是在一个幸福的,充满爱的家庭里长大。 直到父母意外去世,傅氏岌岌可危,他不得不回国担起重任。 傅老太太缓缓的说道:「你其实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傅时钧瞳孔骤然放大。 奶奶是在开玩笑吧? 「我没有开玩笑。」隔着电话,傅老太太也仿佛能听到傅时钧的心声,她继续沉重的说道:「这件事不能全怪你父亲,他也是被那个女人下了药算计。」 「事后那个女人本来已经拿了钱离开,结果一年后,她抱着一个婴儿找上门。」 「你父亲本就被算计了,自是不肯认那个孩子,而那个女人也再次要了一笔钱就离开了,连同那个孩子一起带走。」 「再之后过了好多年,那个女人带着孩子又来找你父亲。」 「他们找到老宅来,我才知道这件事。」 「那天恰好你妈妈不在家,你父亲依旧不想认那个孩子,并且他没有再给那个女人钱。」 「再后来那个女人病故了,我本想去接那个孩子回来,再好好的跟你妈妈说说,谁知那个孩子已经失踪。」 「这事我妈当时知道吗?」傅时钧的脑子里有点乱,听老太太说完后,他只想到了这个问题。 傅老太太:「原先她是不知道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知道了。」 「所以……爸妈的车祸,跟这件事有关?」 老太太默了两秒钟:「算是,也不全是。」 那时傅时钧在国外,他根本不知道一向不曾红过脸的父母在那段时间每天都在吵架。 就连在车上也在吵,因而傅父操作不当,车子在高速路上翻下山崖。 「在那段时间里,有人在你母亲耳边说了许多挑拨的话,加上那个孩子的存在,你母亲自是受不了丈夫的背叛。」 纵然这个背叛不是他情愿的,可终究是背叛了,还有了一个私生子。 这些龌龊事傅老太太不想让孙子知道,因而从未提起过。 她后来也派人去找过那个孩子,然而那个孩子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久而久之,她也放弃了。 加之后来儿子儿媳出事,她就更加没有心力去管那个孩子。 「所以秦时温就是我那同父异母的弟弟?」 傅时钧的声音平静得有点过头。 「第一次见他时我就试探过,但他没有承认,那时我也不是很确定,如今,我几乎可以肯定是他。」 「时钧,他心里一定对我们有怨恨。」 傅时钧的头很疼,仿佛要炸裂一般,胃也在灼烧般的疼。 「我知道了,奶奶,我还有事,先挂了。」 傅老太太还有话没说完,然而那边傅时钧已经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