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泽耀看到冷沐曦的到来,一脸不悦地离开房间,往的宴会厅走去。冷沐曦坐在房中,等慕雅轩换衣服。翻看着小助理的手机,除了一通给左泽耀的电话并无异常。心中虽然奇怪,但还是觉得慕雅轩本就是一个极为爱美的女人,而且她确实不喜欢颜色太过艳丽的衣服。家里试衣间那么多衣服,也确实没有正红色。随手就把电话交给裴逸。
小助理自然十分高兴, 5000欧,换自己一张电话卡和那个早就想换的手机。这买卖简直不要太划算。
……
纪家,推脱身体不舒服的纪梓墨正坐在餐桌前,看着满满一桌子的中餐,面上看不出悲喜。他对面的玻璃展柜中放着一套漂亮的白色婚纱,裙摆点缀着淡紫色的小花,犹如那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还站在紫色的薰衣草花田中一般。
“少爷,左少爷说是有急事拜访。”管家看着坐在餐桌前的纪梓墨恭敬地说道。
纪梓墨没有听见一般,待在自己的世界里。
“少爷,左少爷说有……”管家又出声提醒道。
“让他进来。”
左泽耀手里拎着一瓶酒,远远就看到了那一桌子的中餐,和玻璃展柜里那套洁白的婚纱。
“婚纱设计得不错,犹如她在你心中的模样。”左泽耀在婚纱旁坐下,煞有其事地打量着玻璃柜里的婚纱开口道。
“有事?”似乎不满有人坐在那圣洁的婚纱旁,纪梓墨皱着眉头问道。
“来找你喝酒。我猜你一定是不敢去婚礼现场,躲在家当鸵鸟。”
“冷沐曦没有酒招待你?离婚纱远一点。”纪梓墨略带警告地开口。俩人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煞气,仿佛一不小心就会动手打起来。
“他的酒是苦的,难以下咽。我刚刚忙完,想来想去还是跟你喝酒心里舒坦一些。毕竟还有个垫脚的不是?”左泽耀拿过酒杯,自顾地倒出瓶中的液体。
纪梓墨伸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又因为喝得太急,刺鼻的烈酒呛入鼻腔,控制不住的咳嗽,仿佛胸膛都能被咳出来一样。眼睛通红,分不清是被呛到还是情难自以。
看到这样的纪梓墨,左泽耀拿出手中的纸条给纪梓墨递去,那是随着银行卡慕雅轩一起放在他上衣的口袋里的。“如果不是你,她就不会被卷入这无故的纷争中。我曾经告诉过她,我会来接她回去。可她现在不愿意回去了。所以你别以为我会感谢你,配合我。”
纪梓墨似乎并不意外慕雅轩不会跟左泽耀走,他借给左泽耀那么多人力物力,配合他也只不过是不想放弃心底那丝微妙的希望。接过纸条摊开,里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中国字,不知是被慕雅轩还是左泽耀的眼泪晕染过,有些字体已经变得很模糊:
“耀,我很抱歉,直到现在还在麻烦你。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特别特别自私。这句对不起,一直都想亲口跟你说,却又觉得毫无价值,或许会让你更难过。我特别想回到小时候,你就像个小霸王一样,总是守在我身边,好吃的好玩的都第一个跟我分享,别人欺负我你也会替我出头。这一次,换我自己成长,你别来为我出头,能想到我身后有你,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很骄傲我心中的太阳竟变得如此耀眼,这么多年你真的成长了许多。也许听到我说这些,你又该说我矫情了。左泽耀,我很庆幸这辈子能够遇见你。如果真的有下辈子的话,我还想自私地赖在你身边,跟你一起吵吵闹闹地长大,换我在你身边守护着你,这辈子欠你的太多太多。你想要的我都给不了你,对不起。还有,你千万要记住,千万别为了我,跟冷沐曦发生任何的争端。
如果你见到梓墨哥哥也帮我跟他说声对不起,还有谢谢他。这卡里的三亿五千万人民币是赔偿他香水研发的资金,我辜负了他对我的期望。他是个好老板,有生之年我希望我还能调出让他满意的香。”
纪梓墨看着桌上的银行卡,控制不住地笑出声来,眼眶湿润。“她到现在还是在为冷沐曦考虑。这些钱是‘悸动’的问世,公司按照高级调香师的薪资给她的工资分红,现在却用来填补一瓶冷沐曦想要毁掉的香水。”越说越觉得可笑,纪梓墨笑得尤为疯狂“那瓶香水的价值何止这区区三亿多人民币。目前全球仅400位调香师,比宇航员还稀有。女性比列也仅占百分之十,他活生生的毁掉了她,毁了所有人对她的期望。”调香师是一个百分之三十靠技术而百分之七十都靠艺术的职业,冷沐曦无意中毁了她心中所有的爱与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