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禅双手撑头,细细端详起身前安静的少年,他浓眉下长长的睫毛微卷,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红唇,真是世间没有一个词语可以描述他的俊俏,再看他脖颈处凸出的喉结上下暂动,抬手想去触摸,可还是停在了半空,轻声道“路少侠,你还要这样坐多久?”
路满期静默
南宫蝉继续娇爹道“路少侠,还不起来吗?”
路满期继续静默
“那我帮你喽!”
路满期刚欲开口,却感到自己脖颈的衣衫一紧,骤然呼吸困难,整个人摇摇晃晃离地而起,眨眼间便坐在了三步远外柔软的榻上。
南宫蝉拍拍手,喜滋滋道“这才是病人该待的地方。”
“你。。一个女子竟力气如此之大!!”路满期再也不能静心打坐,瞪圆了眼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南宫蝉“你是怎么做到的?什么功法?”。
南宫蝉眨巴眨巴眼,两手摊于胸前,一脸无辜道“不是什么功法,天生的!”说完将手里的药瓶打开,上前欲扒他衣衫。
正在此时,一二色齐身进屋,眼前场景尽收眼底,相互会心对望,若无其事的欠身俯首道“少主,客房已安排妥当,还请路少侠移步。”
路满期惶恐,用力攥紧衣衫,失措道“南宫少主,我自己来!”
一色则接话道“身后的伤自己怎么能够到?”
二色赞同的看向一色,对她竖起拇指。
一色沾沾自喜继续道:“少主这种粗活,还是交我来吧?”
二色用力拍了下她的后脑愠怒道“傻子!”,随即重复道“少主客房已备好,还请路少侠移步。”
南宫蝉看了看手中的药瓶,又看了看脸色异样的路满期,只好将药瓶一推,塞进路满期手里,一本正经道“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路少侠自己上药吧!”
天边鱼肚翻白,橙黄的太阳喷薄而出,万物都披上了一层橙黄,七分橘色,三分橙色,照亮了世间的一草一木,金光灿灿。
路满期推开窗,青香袭来,贪婪的深吸了两口,陡然间眼前一道白影闪过,掌风迎面而来,他手速极快,却也被路满期握住衣袖,眉头一竖沉声道“谁?”
那白影手速极快,反手一抓向上一推,抽手而去,动作一气呵成,待路满期回神那人却早已消失无影。
路满期跳窗欲追,只觉手腕处冰凉梆硬,抬手放于眼前,心中不觉一暖,袖中物如珍珠般大小,通体溜圆,透明镂空,银光瓦亮。他一眼便认出此物乃大凡仙山掌门所用的空铃,专门传递秘密信物所用。心里大喜,紧紧握在手里,返回屋中。
“路少侠,昨夜睡的可好?”南宫蝉携一二色款款走来。
他静默片刻,心想如果她看到自己手中空铃该如何辩解,心中百般翻滚,面上去镇定自若,欠身俯首道:“还好。。”“路少侠,我见你的衣衫破了,特地给你带了些新的衣物。”南宫蝉看他的眼神总是柔情蜜意,温柔无限。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衫,确实满是破洞,又看了看一色手上端的托盘,黑黑红红,他握紧的手负于身后,讪讪道“衣服确实破了,不过补补还是可以穿的,多谢南宫少主美意。”
二色驳道:“嘿你这人,都给你送上门了,还这般推托。”
一色也附和道“就是就是”。
路满期道:“南宫少主,有所不知,我大凡仙山弟子清心寡欲,从不在乎这些身外物,干净合身即可。”
二色愠怒道:“可你的衣衫都是破洞还怎么出席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