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满期只恨自己,平时对齐飞关注太少,以至于如今他的反常,却未能及时觉察,锋利如冰刃的眼神恶狠狠的盯向白衣老道,呔道“你到底把齐飞怎么样了?”
白衣老道双眸微眯,手中追随一晃,变出数道银丝向路满期袭来,肃道“还是多管管自己吧!”
路满期见状,脚尖轻一点地,原地跃起数丈高,躲过银丝的同时瞬间抽出腰间飞升,附下身擦着银丝刺向白衣老道,飞升所经之处,均是一片银光大盛,一丝微不足道的蓝光窜出,却打在了半空中一道透明的结界上,飞升与结界相撞,撞出滋滋火花,路满期怒火中烧,双眼泛起淡蓝荧光,全身灵力灌注在飞升之上,仿佛要将结界钻出个洞来。
“别白费力气了,你再修炼几辈子也不是我的对手。”白衣老道话音未落,一道道银丝缠绕浮游在路满期的脚腕之上,拂尘变做一道银鞭,用力的向后一拉,便将路满期甩出很远,直到撞在河边的巨石上才停了下来。路满期喉结涌动,胸口剧痛,血气翻腾,一口鲜血溢出嘴角。
白衣老道收了拂尘,漫步走到他身前,细细道“我并无意伤你,只要你不声不响的探出幽冥珠地图即可!”
“你本事颇高,为何非我不可!”
白衣老道几不可见的一笑道“就是非你不可!”
半空中忽然一道风声呼啸而过,一只红伞转瞬而至,道道尖刀旋转着划向白衣老道,强有劲的灵力逼的他步步后退,不禁双眉紧皱。
南宫蝉趁机跑到路满期身前,将他扶起,怒指白衣老道“你们是同门,却仗着自己功夫高欺负师弟,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我来!”
路满期一听,拉了拉她的衣袖,却见她食指中指并拢于胸前,不知念了什么咒语,周围竟狂风四起,飞沙漫天,她做完这些,拉起路满期便跑。
待狂风停止,早已空无一人,白衣老道一把抓住半空还在急速旋转的红伞,手指用力揉搓,低吼道“又是一个不要命的!”
一口气不知跑出多远,只听南宫蝉喘着粗气道“估计他追不上了!”
“谢谢你!”路满期手捂胸口,面色青白,本就受了内伤,又经过一阵剧烈运动,胸膛郁结再也忍耐不住,又一口鲜血喷出。
南宫蝉见状,赶紧将他扶住,找了个空地坐下,掏出手帕替他擦拭干净,问道“你是怎么惹上真怪人的?”
路满期侧头“真怪人?你认的他?”
南宫蝉点了点“我红门的王伯跟他是挚交好友,常常互相走动,可后来不知因为何事闹翻,大打出手,将王伯打成重伤,便再也没出现过了!”
“原来他叫真怪人?”路满期皮笑肉不笑道“是真怪啊!那你可知他是何人,有何来头?”
南宫蝉摇了摇头道“他很神秘,性格又很古怪,从不与王伯以外的人接触,我认出他也是因为小时贪玩,偷玩过他的拂尘,拂尘应该是柔软的,可他的拂尘却如银针般坚硬无比,亮白如雪,想不记得都难,真怪人也是那时候我瞎起着玩的!”
路满期点了点,若有所思道“王伯可知道他的来历?”
南宫蝉一脸惋惜,轻一嘟嘴道“王伯被挚友所伤,伤心欲绝,自此一蹶不振,含恨而终,知不知道也不得而知啦。”
路满期深深呼出一口,凝道“敢问南宫少主,可知这灵山如何退出?”自是人为的大会,定有应急之策,只是他来的较晚,并未听到游猎会规矩的宣读。
南宫蝉惊愕道“你要退出?哎呀不必麻烦,有我在,他不会再找到你的。”
路满期面色凝重,担忧道“我师兄还在他手上,我必须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