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师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不好吗？憋在心里会憋坏的。”姜沁拧眉，扯着他的衣领让他和自己对视。她不喜欢和亲近的人有任何隔阂。

从前的战友也好，穆臻也好，无论什么话，都应该及时说开。

他没回答，眉心紧锁:“下去。”

“为什么？”她不解。

对穆臻忽然的冷淡不解，对他莫名其妙的怒火不解。

“你多大了，随便往男人身上爬？”他目光极冷，像是在斥责她，又像是在警告自己。

“可穆老师是前辈啊。”

在姜沁看来两人之间是前后辈，比前后辈还要多一层前世的近亲关系。她分不清男女之间和前后辈之间的界限，她从情窦初开的年纪就生活在男人堆里，对于这份复杂的情感和关系，根本拿捏不住。

穆臻只觉得自己心头那把无名的火烧的更旺。

她每一声老师仿佛都在嘲笑他难以抑制的感情，她单纯得像一张白纸，不会对任何男人生出别样的感情，遑论名义上扮演“长辈”角色的他。

他不喜欢野心十足的复杂女人，但在姜沁身上，他总希望她能更复杂一些，能一眼看穿他的心思，从而厌恶他，对他避而远之。

“囡囡……”

原本复杂的情绪脱口而出，全无威胁警告之意，只剩无奈和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

“穆老师为什么不喜欢周情？”她不再询问他对周情的意思，他的表现再清楚不过，但凡他有一丝好感，都不会让周情狼狈不堪地下车，有违他的绅士风范。

“如果是为了利益而来，显然她和我都有更好的选择。”穆臻如实道，对面的小丫头愣了一瞬，拧眉慢慢消化他话里的意思。

“所以穆老师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她歪头，好奇地看着他。

前世他从未有过实锤的绯闻和婚讯爆出，她对他的理想型一无所知，原以为穆臻会喜欢一个身家背景都能配得上他、给他支持的女人，但没想到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为什么一直纠结于我的感情？”穆臻揉了揉眉心，略有

些费解。

姜沁眨眼，靠在车窗上，和他四目相对:“我只是想做点让穆老师开心的事。”

车窗外晃过的路灯和那些霓虹的彩灯倒映在她的眼里，一闪一闪，像是天上转瞬即逝的流星。她眼睛很漂亮，里面无时无刻都在流露出不同的情绪，此刻没有任何掩饰，尽是真挚。

但这份真挚让他不爽。

非常不爽。

“为什么？”他脱口而出。

她思考一会，摇头:“不知道，但我很喜欢穆老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