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蔚愣着摇摇头:“倒也不至于棘手，只不过这家人经济条件不是很好，我想看看有没有更优的手术方式，能把手术费用降到最低。”

她能和这种家庭感同身受，毕竟自己以前也经历过一段极其困难的时期。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永远无法承担手术高昂的费用，所以她选择成为一名医生，除了耗材之外可以节省下百分之五十的人工技术费用。

“这种手术目前的耗材医院内有补贴，他们可以拿证明去人工窗口申请补贴，补贴之后的耗材费用会降低百分之六十。”

余蔚一愣:“这么多？那这减免的九万多全都是医院出？”

郁惟夜摇头:“医院和政府各出一半。”

他没说的是，这个专项补贴原本是为了她才申请下来的。那时候他知道她爷爷早晚都要动手术，怕高昂的手术费用对她而言成为一个沉重的负担，于是他牵头带着小组调研之后向医院和市厅提出了这个专项资助拨款。

只不过这个款项造福了一大批人，最后也没落实到余蔚爷爷身上。

“如果是这样的话，人工费用这块也可以帮他们降到最低，那最后的综合费用可以控制在他们的最大预算限度的一半左右，已经算帮他们减轻了很大的负担了。”

余蔚松了口气，她抬头看了一眼郁惟夜，虽然他平常很不靠谱，一直嘻嘻哈哈，但在事业上却不可否认的百分百投入，郁家优渥的家境没把他培养成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学术派，反而教给了他更多的爱和包容。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郁惟夜被她盯得发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余蔚挪开目光，眼神闪了闪，“就是忽然觉得你好像也不赖。”

没有大少爷的脾气，能和所有人和平共处，情商挺高的，而且也有钱有才，她再次怀疑郁惟夜到底看上自己什么了，就这种优秀的人，难道不是随便在外面吼一声都会有无数女人争先恐后地去争他的女友

名额。

她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

郁惟夜愣住:“什么叫我到底喜欢你什么，你难道不值得吗？”

他托着下巴，拧眉片刻:“你看，你多阳光多乐观多积极，就你这样的，你说是那个什么微微和什么静能比的吗？”

“再说，再说你孝顺，从小就自力更生，这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做到你这样的？”他一一列举自己的喜好标准，“我能图什么，图人家有钱？图人家身材和蝎子精一样？那还不是因为和你在一起舒服吗……唔，舒服的令人难忘。”

最后一句话出口，余蔚瞬间别开眼。

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意有所指，反正她是刚好想多了。

“你看，我都回答了你一个问题，作为交换，你是不是要回答我一个才公平？”郁惟夜顺杆子往上爬，开始谈条件。

她翻了个白眼:“我又没打算听你回复的。”

“美少女怎么能这样！”他瞬间炸毛，“你这样会伤我心的。”

分明就知道这人是在装模作样，但她也只能无奈投降:“问吧。”“你讨厌我吗？”

郁惟夜这话问的她忽然不知从何说起，沉默了好一会，摇头:“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