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李道玄,希望他告诉我他可以治,但这期望未免也太天真了,李道玄说:“听起来,医真的没有办法治愈,但我尽量和医院的医生商议下,看能不能用我的办法帮她缓解一些疼痛,延长一点她的生命。”
听李道玄这么说,我赶紧打给李靖,让他马上带顾诗诗到医院。
很快,顾诗诗跟着李靖来到医院,从她的表情看,她是不相信西医都没办法的事情,李道玄会用医为她解决什么。
顾诗诗忽然一皱眉,整个人的扭曲地蹲在地上,表情狰狞,痛苦万分。
我赶紧让李靖将顾诗诗抱到我的床上,李道玄让我们不要围着她,我们退散到一旁。只见李道玄从他的布袋子里面拿出医药包,层层翻开,一包银针呈现在我们面前。
李道玄温和地对顾诗诗说:“姑娘,治病,你把衣服掀起来,露出你的肚子,可以吗?”
顾诗诗痛苦地无法回答,李靖说:“都这样了,没什么可不可以的。”说着,他帮顾诗诗掀起衣服,露出了平坦的肚子。
李道玄医者仁心,根本没有杂念,专心地为顾诗诗下针,一针一针均匀地扎下去,顾诗诗的肚子上很快就扎满了十几根针。很快地,顾诗诗的表情没那么痛苦了,整个人放松下来。
王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端了一盆热水进来,拧干毛巾,一点一点为顾诗诗拭去额头上的汗水。
李靖一直赞李道玄医术惊人:“李老,您看看能不能帮她把病治好?”
“如果我可以,我一定会治她,但是她已经病入膏肓,我只能说,我尽力。”我知道李靖并不想为难李道玄,他只是太无法接受顾诗诗这个病了。
王瑾劝李靖:“别为难李老了,他会尽量为诗诗减轻病痛的,现在他和威尔利的医生专家们都合作地很好,我们把诗诗交给他们吧?”
病痛得到暂时缓解的顾诗诗开口道:“李靖,尽人事,听天命吧。”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不由得心一颤,现在的我,不也是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吗?命运都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了,还应该庆幸有这么好的医生们为我治病,增加我治愈的几率。
“李老,我还能活多久?”顾诗诗问出了这句大家都不愿意问起的话。
李道玄一脸皱纹但并不显沧桑,心怀柔仁真的能让一个人变得不凡起来。他捋了捋胡须,算了算,说:“如果坚持服药和针灸,应该可以多过一年。”
顾诗诗的脸上浮起笑容,她感激地看着李道玄:“谢谢,一年都够久了。”
在所有人都看着李道玄的时候,我瞥见李靖背过去抹了眼泪。
王瑾的电话响了,她拿着手机出去接,不知为何,看到王瑾故意不当着我的面接电话,我有种说不出的预感,不好的预感,会是谁呢?有什么事情不能让我知道呢?
李道玄慢慢撤下顾诗诗肚子上的银针,李靖扶她起来,这时,我们看到了顾诗诗那久违的温柔笑脸。
王瑾回到病房,说:“洛天有事情要谈,我先回去了。”
“什么事啊?”我忙问。
“你就好好歇着吧,别操这么多心了。”说完王瑾就走了,留下我在那儿久久不安心。她这是在回避我的问题吗?还是真的只是不想**心?
待到李道玄、顾诗诗他们都走了,我打电话回公司。
“喂?”电话那头钟一贤接了起来,如果是谈生意,王瑾一定会叫上钟一贤。
“王瑾回来没?”
“回来了,和客户谈事情呢。”
听他这么说,我松了口气,原来真的是和客户谈事情。
“就是上次那个高木。”
什么?刚刚放缓的心现在又重新纠起来,怎么是高木?
“他们有相关的业务要谈吗?”我问。
钟一贤也感到奇怪,说:“好像没有吧?反正我这边没有相关的事务需要谈。你是不是有什么疑虑啊?”
所以说,男人都是了解男人的,钟一贤很快猜出我的心思,安慰我说:“你就安心在医院待着吧,听说你快手术了。王瑾这边我帮你看着点,有情况会告诉你的。”
“那就先谢谢你了。”
“哪里的话。对了,我昨天还跟苏夏说,你进手术室之前,我们都去陪着你,带着孩子也去。”
看看钟一贤这心胸,这气度,相比之下,我常常自愧不如。长久以来,自知是辜负了不少女人,看来这一劫,是上天给我的考验,也算是负了这么多女人所付出的代价。
手术在即,我的心情也越加复杂。
晚上的时候,小萌值班又偷偷跑来陪我,见我情绪不高,她先是人小鬼大地数落我不该半夜跑出去,又问东问西地关心我的病情。
不过,我始终没有怎么搭理她,心思根本都不在她身上,我心那个忐忑啊,就像等待着别人给我宣判量刑一般。如果我说自己是大老爷们儿一点都不害怕手术,那一定是假的,我怕的要命,我还有这么多事没有完成,说白了,我根本没活够呢!
想起很久没有给家人打电话,拨通电话一一问候,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对于自己的病情我只字未提,若真的即将结束生命,至少也让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多开心两天。
这么久以来,每天的生活都忙碌而过得飞快,为何这两天的日子仿佛是数着分秒过的?每一件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做什么都觉得格外漫长,也许这就是心慌吧。第一千零九十六章手术前探望
还有一天就手术了,心绪更是无法安定。既然不能回洛天,不能出医院,那我就召集大家来病房好了。
天刚刚亮,苏夏带着孩子最先到我的病房,看样子她是有意这么早来的。
苏夏将孩子抱到我身边,我亲了亲他,说:“又变沉了呢。”
“小家伙长得很快。”苏夏脸上满是幸福,我希望她永远这样幸福下去。
“来这么早,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吧?”
苏夏笑了,那么温婉亲切。“摩萨的事情,也总得跟你汇报吧?”
“嗯,你说。”
我一边逗弄着孩子,一边听苏夏慢慢诉说。
苏夏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五千万元整”,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这是摩擦在国内市场上一个季度收益的三分之一,我想,既然我们是为了留后路,那就不能把所有的钱都圈在投入上,每一季度都要有资金拨出来。生意上的事,很难讲,万一到时候出了问题,我们岂不是白忙活?”
我就这么看着苏夏,她讲的话永远让我安心,一路以来,她总是在帮我解决问题,帮我计划,帮我扫清障碍。如此精明的女人,这辈子和我的算是错过了,不过从现在看来,抛开了感情的纠纷,我们相处得更加轻松,反而更加靠近了。
“小洛,你有在听我说吗?”苏夏歪着脖子问我。
我回过神:“有啊,这钱你帮我收着吧,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明天。”
“呸呸呸,别胡说。相信我,你这辈子,不止于此。”苏夏轻皱眉头,大眼睛瞪着我,让我不要咒自己。
我忙转移话题:“你再说说摩萨的业务吧,最近都没有和你聊这边的事情。”
苏夏从我身边抱过孩子,轻轻拍着他的背,孩子昏昏欲睡。“不得不说,你和王瑾去德国拿下这个公司在国内市场的经营权是十分明智的决定,虽然我们刚刚打入国内,但这好比我们踏足了一块原本就丰收了的玉米地,全部是成熟的玉米在等着我们采,我们多努力,就收获越多,不想洛天,虽然是块宝地,但也要慢慢耕耘。”
“哈哈,说得这么轻松,好像你每天就坐等收钱似的,我知道你也付出了很多心血的。”
苏夏摇摇手,说:“真的没有花太多精力在这上面,我平时也要带孩子,我就是安排手下的人去相应的城市设点收购,和本土收购站签订短期合同,这样既能保证质和量,也能让双方建立长久的良好关系。不过,还是要担心一点,树大招风,什么赚钱就有人跟风做什么,所以等你病好了,我们还需要想更长远的计划。”
我开玩笑道:“所以,你已经安排了好多事情给我,我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死了?”
苏夏笑着直点头。
“哟,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推门进来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说话做事直来直往的子寒。
“子寒,你也这么早。”苏夏和她打招呼。
“是啊,杨锐,你看我对你多上心,这么早就过来看你。”
我拿她没办法地笑着:“你来的时候肯定没有照镜子,知道你现在的黑眼圈多重吗?一夜没睡吧?”
子寒马上惊慌地捧着脸,问苏夏:“真的吗?苏夏姐,我现在很憔悴吗?”
苏夏笑着,没说话。
“那就是咯?啊!”子寒惨叫着。
“昨晚干嘛去了?”我问。
子寒苦着一张脸,说:“都是那个顾宇皓,他想端掉石多实的黑赌场,我能让他一个人去打探消息吗?所以一晚上都跟他假扮情侣,乔装打扮进了赌场,在里面待了一晚上。”说着子寒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看样子实在是困得不行。
“他为什么还跟石多实纠缠不休的?”
“为了顾诗诗呗!顾诗诗现在这样,怎么着都跟石多实脱不了关系,而且之后他那样对顾诗诗,顾宇皓肯定想在姐姐病重的时候,为她做点什么。”
苏夏说:“我看你们过不了多久就不是假装的情侣了,而是真的。”
子寒尴尬地叫道:“苏夏姐,别胡说,不可能的事,他那个小毛头,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我喜欢的类型是成熟稳重的。”
看子寒不承认,我们也没有再讨论这个话题。
这一天,大家陆陆续续来到医院为我加油打气,可我怎么都觉得很别扭,像是临刑前的告别仪式,让我多多少少有些膈应。
我尽量记住他们每一个人的样子,他们的笑容,他们的声音,他们给我的一切美好回忆。
晚上的时候,大家都走了,我准备洗洗睡,这时林岚一个人来到我的病房。
“岚岚,这么晚了你还来?”对于她的到来我确实没有想到,不过也是情理之,夫妻一场。
“想着最近都没有你的消息,我又忙着处理林氏上上下下的事,那两个人每次回公司就知道耀武扬威的样子,但公司具体的繁杂事情还是由我一个人亲自打点。”
“你那些哥哥们一个都不做事吗?”
林岚一个冷哼:“你觉得他们是那种人吗?即便他们想帮我做点什么,现在我对于他们,谁都不信了,还能信吗?”
我点点头:“也是,现在也就只有你多辛苦点了。”
“我还是能自己处理的,你的身体怎么样?你躺着吧,别坐起来了。”见我要坐起身,林岚忙示意我别动。
我朝她笑笑:“挺好的,明天做手术。”
“明天?这么快?”林岚显然是不知道我明天手术的事,不然也不会惊讶地合不拢嘴。
“怎么?有事找我帮忙吗?”
“不不,没事,我就是担心你,手术风险打不打?”
我不想隐瞒,点了一下头。
林岚的眼眶开始湿润起来,难过地看着我,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她将手放到我的上,紧紧地握住:“你一定能够手术顺利的,还有好多事情等着你做呢。”
我扑哧一下笑了:“怎么你们都这么跟我说?搞得我压力很大啊。”
在我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林岚扑到了我的胸前。她的脸陷进我的脖子,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肩,没有说话,但我知道她很害怕,却不知道怎么表达。
我拍拍她的背,温柔地说:“没事儿,我命硬,我会好好活下来帮你解决林氏的问题的......”
林岚忽然吻向我的嘴,我话都没有说完,就已经被她柔软的嘴唇阻止。
我心软地回应着她热烈的吻,我知道她对我余情未了,可我清楚地知道,我对她的爱远远不够她对我的多,就连亲吻的时候,我也不能集精力,反而睁着眼睛打量她,看着她紧闭双眸眉头微皱地和我动情相吻,这辈子既然不能给她完整的爱和人生,如果有幸活下来,我一定要帮她夺回林氏,这样也算是不辜负她对我的情谊。
一个漫长的湿吻后,林岚慢慢放开我,退回椅子上坐好,整理头发。此时小萌进来,刚好错过刚才的一幕,我心暗自庆幸,不然这个小姑娘又要东想西想了,虽然我是个风流种,但也想在每一个爱慕自己的人面前,保持一副正经的样子。
“又来给我量体温了。”我跟林岚解释道,然后接过小萌递来的温度计。
“我帮你。”林岚说。
“他喜欢自己来。”小萌阻止了林岚,展示出她很了解我的样子。
林岚的视线落在小萌身上,打量了她一会儿,从这个举动我看出,林岚心里肯定在怀疑着小萌,经过这么多女人,我还是能看出女人的一些心理活动的。
林岚看看小萌,又看看我,我装出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完全没有心虚的表情,果然瞒过了林岚怀疑的眼光。
没多久,林岚就告辞离开。
小萌见没有外人,马上又和我调皮起来,坐到我身边紧紧挨着我。
我发现今天小萌的衣服纽扣少扣了一颗,那呼之欲出的胸部即将把另一颗纽扣也涨开,一直想了很久,终于想起那个想要形容小萌的词叫什么——童颜巨ru!对,就是这个词,再贴切不过了!
小萌若有似无地挑逗着我,但鉴于明天要手术,我决定克制自己,禁yu一次。小萌见我始终没有什么进一步的行动,也就作罢,略带失望地端着盘子离开了。
由于第二天要经历生死攸关的大事,这一晚我也睡得不太好,或许一切都是我想得太严重了,我应该选择相信威尔利的医生和李道玄,以及静心医院的自身大夫。
想是这么想,可当我患上手术服,被剃光了所有头发之后,走起路来腿都是软的,各种场面我也算是见过了,但躺在那里任人钻开头盖骨,这还是第一次。
电视里面演的都是病人在一堆亲友的簇拥下,微笑着被推进手术室,而我的实际情形是——我穿着宽大的手术服,在一群朋友的注视下,自己走进手术室,末了,医生还在里面喊:“快点进来!自己躺上手术床。”
手术室外的朋友们不耐烦地催促:“快点进去吧!别磨蹭了!”
所以说,戏剧和现实还是有区别的!第一千零九十七章新生
躺在手术床上,医生们随即围了过来,头发已经被剃光,我突然觉得自己和一头猪一头羊一头牛没有区别,反正是砧板上的肉,死就死吧!
手术开始前,医生看我很是紧张,终于一改冷峻的表情,开始温和地和我聊起来,但我现在根本没心情跟他聊天。
李道玄呵呵笑着,永远都是这副处变不惊的样子,这时候看到他我就烦,什么时候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年轻人,别紧张,这个手术不是和以前一样要开颅,这次是开一个小口,然后用微创手术刀探进去去除肿瘤。”医生开始安慰我。
李道玄又拿出了他那旧布袋,一排银针再次展现在我眼前。打下手的助理帮我把袖口和裤脚都挽起来。
“李老,可以开始了。”威尔利医学团队这边的翻译在一旁说。
于是李道玄开始给我下针,一针一针下去,我的身体开始有些麻木,好像身体的感觉满了,麻木了。
“这是干什么?”我问。
“别说话,别打扰任何一个医生,手术每个环节都很重要。李老先给你下针封锁一些脉络,等一会儿就用微创手术刀一点一点吸出肿瘤。”
随后,麻药下来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医生们的说话声音渐渐远去,我逐渐闭上眼睛,失去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有了些意识,只是眼睛睁不开,听觉也很弱,好像有个声音在叫我的名字,女人的声音,跟着又是一片混乱,紧接着世界又安静了......
一道强光照到我脸上,努力睁开眼,啊,太亮了,睁不开。
我试着微微睁开双眼,眯着,然后闭一会儿,再睁开。好一会儿,我终于适应了这刺眼的光线。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旁边的桌上,放着一个插满绿色植物的花瓶。窗外的大树十分茂密,但强烈的阳光还是透过树叶的缝隙照进病房。在一片寂静,我听到的第一个声音是蝉鸣,一声一声格外响亮。
我是?哦,我是杨锐。我在?嗯,在医院。我做了一个手术,脑部手术。
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白痴,这些事情都要一点一点回忆,感觉睡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醒来之后精神倍儿好,只是这手脚不怎么灵光,动一下都觉得不像是自己的,那么不自然。
有些口渴,找点水喝。
“哐当”一声巨响,我吓得浑身一震。一个小护士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一地的医疗用具,连盘子都摔得翻了过来。
“你醒啦!”说着,这个小护士尖叫着扑向我,然后又飞奔着出去。没多久,一群人就闯进我的病房,像看外星人一样围着我,看打扮,都是医生。
“小杨?你感觉怎么样?”一个医生问我。
我想了想,好像身体没有不舒服。“挺好的。”
于是医生转身告诉那个小护士:“快通知他的朋友。”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
医生们围着我又是翻眼皮又是查伤口,最后终于有一个医生回答我的问题:“你是睡了很久,从春天睡到了夏天。”
差一点成植物人啊!好险!
很快,又是一群人疯狂地冲进了我的房间,尖叫着,喊叫着,哭着,笑着。
“记得我吗?”
“子寒。”
“我!我!”
“李靖。”
“我呢?我呢?”
“胡珂。还有,钟一贤、苏夏、安信......额......王......魔......王瑾。”好熟悉的脸,每一个人我都认识。
李靖兴奋得涨红了脸:“太好了!睡了三个月,终于醒过来了!”
胡珂在一旁抹着眼泪,又哭又笑,真是个傻妞。
钟一贤搂着苏夏,帮她擦着泪水;安信背对着我,面对墙,肩膀微颤;王瑾抱着手臂,红着双眼,看向窗外。
“都别难过啦!我又活过来啦!又没死,哭什么。谁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为什么睡了三个月?”实在不知手术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毫无印象。
李靖吸吸鼻子,擦干净鼻涕眼泪,跟我一一讲述当时的突发事件。
“那天你进手术室之后,我们就守在外面,大概半个小时之后,突然医院就停电了,手术也无法进行,但偏偏那时候是最关键的时刻。我们一开始以为医院有应急电源,可谁知道威尔利包下的这一半是新区,医院平时做手术都不在这边的,所以一时间大家陷入混乱。”
听李靖这么一说,此时此刻的我心跳都加了起来,虽然知道危险已经过去,但还是心有余悸。
“然后呢?是不是我差一点就死了?”我追问道。
子寒带着哭腔,说:“当时你有那么两分钟真的是呼吸都没有了,王姐冲进去对着你一顿喊。后来紧急把你转到有应急电源那边的手术室,也就是这个过程,你的手术耽误了,创口受到影响,医生最后是把你抢救过来了,只是你迟迟不醒,大家都傻了。”
“好一阵都觉得,你是不是一辈子就这么躺着了,要是再也醒不过来怎么办。”胡珂也边哭边说。
我无奈地对这群女人说:“唉哟,别哭了!这不好好的吗?”
苏夏擦擦眼泪,整理好情绪,对大家说:“好了,大家都先出去把,几个人去找医生问问具体病情,另外的人给小洛买点吃的,让他和王瑾好好聊聊吧。”
大家都准备听从安排的时候,我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啊?你们怎么把王瑾单独留下来了?”
顿时大家脸上有些错愕,病房里一时间鸦雀无声。
“怎么了?”
李靖在床脚那边拍拍我的腿:“你小子睡傻了啊?这是王瑾啊,你跟王瑾什么关系?”
“啊?应该有什么关系?”我越来越不明白他们的意思了。
听到这里,子寒也急了。“说什么呢你!王姐这三个月每天都来看你,照顾你,你这人缺心眼儿啊!”
“不是,你们这样什么意思啊?搞得我跟王瑾好像有什么一样,这么久以来,我和王瑾就像和你们一样,都是好朋友,你们不要趁我睡了三个月头脑不好使就想整我。我又不是失忆!”
时间就像静止了,不,他们的时间和空间就像静止了,一个个都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怎么了?一个个都傻了似的。”真是的,想整我,没门儿,我可清醒着呢,我跟王瑾不过是朋友关系,他们想撮合我也想个好一点的法子啊!真是太小看我了。
苏夏让大家都先出去,她关上门,坐到我床边。
“小洛,跟我说,你为什么这样对王瑾啊?”
“还装啊?他们都走了,别演了。”
苏夏紧皱眉头,着急地盯着我,好久都不说话。
“你怎么了?小洛,她是王瑾啊,王瑾!你的魔女啊!”
“我知道啊,她是王瑾,是魔女,但是,我又不喜欢她,我一直当她是朋友,你们不要瞎撮合好吗?”我有些生气,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
苏夏的样子好像要被我的话气哭了,颤抖着声音问我:“你真的不喜欢王瑾了?”
“一直是好朋友啊,我们一起共患难,一起做生意,她对我来说,的确很重要,但是没有像你说的那样,好像我跟她是一对似的。”
苏夏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了。
“喂,别哭啊,怎么了啊?莫名其妙的。”看到苏夏哭,我不知所措,好像是我的错一样,可是我知道,是他们一厢情愿了。
门忽然被推开了,王瑾冲了进来,站在我床边,冷冷地看着我。“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记得啊,王瑾。”
“啪”!王瑾扬手一巴掌打到我脸上。
“喂!你够了!我好歹是个病人,你怎么上来就直接动手啊!”
王瑾疯了一般对着我咆哮:“你谁都没忘记!偏偏忘记了我!”
“都说记得你!你是王瑾!不要像个泼妇一样好不好!无理取闹!”我再也压制不住怒火,对她回吼道。
门口的大家见状都冲进来阻止我们继续争吵,由于刚刚过于激动,这时候我的脑部开始一针一针收缩着疼痛,我抱着头,痛苦地将脸埋进膝盖间。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痛了?”苏夏担心地问。
我摇摇头,让他们不要担心。
子寒说:“刚刚我问了医生了,医生说,他的肿瘤的确是已经去除了,但是创口还需要更长时间的恢复,情绪不能激动,饮食也要注意,其他就没什么大碍了。”
“那他失忆这病呢?”李靖问道,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认为我是失忆。
“没问,一会儿我们再去找医生吧。”
我休息了一阵,感觉舒畅了许多。
一直没有反复问我问题的钟一贤终于开口问:“杨锐,你是不是真的忘记你和王瑾的事了?”
见我皱着眉头又要不耐烦地发作,忽然王瑾起身,对大家说:“哈哈哈,别逗他了,到此为止吧。哎,小洛,你这脑子真是一点事都没有,我们在你昏迷的时候就一直想,你醒了之后要用什么方法试探你,整蛊你一下,最后就想出了这个。哈哈哈。”第一千零七十八章出院
“王姐......”子寒欲言又止。
王瑾继续笑着说:“看吧,他脑子一点事都没有,真是白忙活了。”
“哎,真无趣,我还想着要饶一饶你呢,看来脑子里的瘤彻底去除干净了。”李靖无奈地笑着说。
我得意地靠在床头:“哼,想整我,没那么容易!”
“那行,我们去给他买点吃的回来吧,想吃什么?”钟一贤问。
“想吃的太多了!鸡鸭鱼肉都来点,大块吃肉,大口喝酒,饿了太久,三个月没进食,现在我要一次吃回来!”说着,我肚子咕咕地叫着,好像在强力赞同我刚才的话。
胡珂手臂在我面前交叉着画了一个大大的“x”,嘟着嘴叫道:“不许一次吃这么多!正是因为你三个月没吃东西了,不能一次摄入过量!就先从清淡点开始吧!就这样!”
我耸耸肩:“好啦好啦,无所谓,只要是吃的就行。”知道她是关心我,所以没有再固执。
于是大家伙又出去了,留下安信、李靖和我闲聊着。
或许是看到刚才我被整蛊时的恼怒,所以接下来的谈话他们两个都不再提王瑾和我。
“李靖,你瘦了,安信也瘦了。”我说。
李靖从裤兜里拿出一盒烟,问:“能抽吗?”
我和安信都没有异议,李靖叼起烟开始抽,抽到一半,他才作声:“这几个月,我们都没闲着。像是我,顾诗诗现在也不能上班了,白天在公司,晚上就回去照顾她。安信,孩子才几个月,每天围着孩子转就行了。”
“现在我醒啦,你们在公司的事情也就少一点了。”我安慰道。
李靖的烟抽得差不多了,他将烟头碾灭,饶有意味地看着我:“你确定你回洛天还能适应?”
“那肯定啊,虽然现在脑子有些空旷,但记忆力还是挺好的,慢慢想一下,什么都会议得起来的。”我说。
李靖一边嘴角扯出一个冷笑。
“你笑什么?”对于李靖这个表情,我表示不解。
安信看看时间,对我说:“我先回去一趟,老婆在家,今天保姆请假,没人给她做饭。晚上有时间我再过来陪你坐坐。”
“没事没事,晚上不用来了,跑来跑去多累,我休息几天就回公司了。哦对,我的衣服给我拿几件来。”
安信一脸茫然:“你的衣服?不是在......”
“怎么了?”
李靖问:“你知道你的衣服放哪儿了吗?”
我努力回忆了一番,好像真的回忆不起来我的衣服在哪里。“我住院之前住哪里来着?”我好茫然,这是真的。
“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摇摇头。
安信走后,李靖扶着我在病房里走了几步,腿脚已经萎缩了,走起路来有些不稳当,只要李靖一松手,我就走不了直线。
看着两条萎缩成细麻杆的腿,我一阵懊恼。
“好了,多走动几下就好了,你这是长时间没下床,肌肉就萎缩了,现在醒了,每天多走走,就会慢慢恢复的。”李靖安慰我。
这时候我终于想起来摸摸自己的头发长多长了,李靖见状连忙解释:“你的头发每个月都有给你剪的。”
“谁剪?”
“当然是......我们请人来剪啊,我们又不会剪头发。”李靖断断续续地说。
为了弥补这三个月对“时事”的缺失,我一下午都纠缠着李靖让他给我讲这期间发生的事,零零散散,细枝末节,在我听来都听新鲜。
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上一次闭眼的时候夜晚还来得很早,现在醒来后发现夏天已经到了,黄昏日落都来得比较晚。
晚饭在病房吃的,大家集体吃外卖,一群人端着饭盒围着我,就算是庆祝我醒来的第一餐了吧。
记忆在逐渐恢复,对于洛天和摩萨在国分公司的事情我逐渐有了头绪,他们并没有专门为我梳理思绪,都是我自己慢慢将细节回忆起来的。
喝着粥,我忽然想起之前苏夏和我说的摩萨的收购事项,现在问问她事情解决地怎么样了。
“苏夏,上次你说在全国分点收购的事情,现在如何了?”
苏夏用纸巾擦擦嘴,说:“进展还算顺利,但是也有阻碍,所以最近几个月的收益没有之前的好了。这些玛格丽塔都有向德国公司那边汇报的,你昏迷这一段时间,德国总公司那边听说你的事情,都有点想找另一家代理的趋势,但你别担心,我给压住了,这个月的收益有些上涨了。”
“那就好。哦,玛格丽塔人呢?”好久没有见这个风情万种的外国妞,突然有些想念。嗯,也可以说,是想念她那丰盈的**和妩媚的挑逗。
“她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我觉得她没什么可忙的。如果真有要忙的,那就是寻找另一个国地区代理吧。”苏夏说着,不慌不忙,一点都没有担心,自信的女人。
钟一贤示意苏夏再吃点,她端起盒饭又开始吃。
“一贤,你跟我讲讲洛天这边吧。”虽然知道洛天的事情应该问王瑾,但下午被他们一捉弄,我现在已经有点刻意回避和王瑾接触交流了,心尴尬之情不能无视。
钟一贤看了看王瑾,王瑾点点头,表示让他说。
“洛天这个月主要是继续和之前的客户续单,药卖得还是挺好。然后和威尔利的研究项目有三四个都研究得差不多了,面向公众的医疗设施正在筹备,估计下半年就可以正式推出了。李道玄这三个月哪儿都没去,定期来医院给你做医理疗,有时候还回洛天参与新一批药品的指导,不过他老人家说了,你一醒,他就又要去行走了。”钟一贤一口气说了很多,不过都不难记住和理解。
“哈哈,他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醒?”我很是好奇。
子寒说:“还真神了,他上个周还跟我们提过,你的身体迹象表明你不会睡太久的,这不,过了一个周你就醒了。真是个神医,要是能包治百病就好了。”说完,子寒摇摇头。
我突然想到关键的问题,赶紧问:“那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着什么急?”王瑾说。
我撇撇嘴:“我觉得身体没什么大碍了,能早点出院当然早点出院当然好,都在医院待了这么久,外面的世界在召唤我!”
大家一起嘻嘻哈哈聊了一会儿,我就让他们都回去了。
病房里又空荡荡的,略感寂寥。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小机灵探头进来,看到没人,马上窜了进来,坐在我床边。
“听说你失忆了,记得我吗?”
我温柔地笑笑:“小萌。”
“啊啊啊,太好了,你记得我!”小萌抓着我的手,开心地叫道。
“我都说我没失忆吧?”
小萌满意地点点头。
聊了一会儿,困意横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黎明已经到来,身上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一旁的水杯里还有半杯水在那里。这些应该是昨晚小萌做的吧,真是个细心体贴的女孩子。
我自己下床上了个厕所,今天走路的感觉已经舒服很多,即使一个人走也不用一直扶着墙。上完厕所我决定去找医生,问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对外面的世界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像个被监狱封锁依旧的囚徒,几度渴望重回自由的天地。
找到医生办公室,我说明了我的请求,医生再一次帮我检查了创口和身体,建议我再住一个周,但从他的表情和语气里,我知道我并不用这么久。
从医生那里走出来我就拨通了玛格丽塔的电话,拨出去没多久,她就接了起来,好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喂?洛?”玛格丽塔不可置信地对着电话尖叫着喊我。
“是我,好久不见啊玛格丽塔。”我故意用一种充满磁性的嗓音和她对话,又丑又衰了三个月,这时候请允许我这时候装逼一次。
“啊!你醒了!天啊!你终于醒了!”和我预想一样,玛格丽塔在电话那头又惊又喜。“你现在在医院吗?”
“是啊,暂时还不能出院,但是一醒来就听说你们摩萨趁着我昏迷不醒,开始寻找其他国内代理人了?”半开玩笑半认真,我希望玛格丽塔听出我的不满。
玛格丽塔在那头顿了顿,赶紧解释:“额......德国总部那边是有过这个意思,但是我坚决帮你说话,阳奉阴违,你放心,这边市场还是你的,我在这边一天,就维护你一天。”
这外国妞真不错,“阳奉阴违”这词都用上了,既然她这样说了,那我也没有什么特别担心的了,摩萨电子产品回收这块大蛋糕,我仍然可以继续分。
又过了一周困在医院的日子,我终于在医生护士对我不太注意时溜出了医院,“逃离”了医院,顿时觉得整个世界的空气都清新了。去哪里好呢?回洛天肯定要被他们骂一顿,想去摩萨,又怕别人怀疑这是我经营的公司,啊!去林氏,看看林岚如何了,苏醒以来都没有跟她讲一声,实在是太不应该了,都不知道王楚王汉有没有欺负她。第一千零九十九章康复
来到久违的林氏集团,一切都那样熟悉,大楼外林立的大树,在这炎热的夏日遮出严密的阴凉。冰火#中文此时的我正站在这条宽敞的林荫大道上,望着不远处那庄严气派的林氏集团大楼。
虽然三个月前我才到过这里,但这次来的感觉和上次完全不同,这次的回忆更深远,就像是我初初和林岚结婚时的那种心境,而此时这熟悉的大楼也让我陷入了对往事的悠远回忆。
没有受到阻拦,我很轻易地来到了林岚办公室外。
敲门,林岚在里面叫“进来”,我推门进去,默不作声地站在门口。
林岚对着电脑在打着字,不一会儿,她发现门口站着的人没有走过去,才反应过来看向我。
在看到我的瞬间,林岚马上就哭了,以最快的度站起身朝我扑过来,深深地扎进我怀里,止不住地哭。
“小洛,你终于醒了,我好担心你!”
我摸着她的脑袋,顺着头发轻抚下去,安慰着她,可是她还是在哭。
“来,我们这边坐下。”我拉着哭泣不止的林岚坐到窗边的沙发上。“岚岚不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这段时间,林氏是不是很多事情?你一个人撑得都瘦了。对了,王楚王汉有欺负你吗?”
林岚摇摇头,擦干眼泪,说:“他们两个忙着那块地的事,估计很快那里就建成了,到时候他们可就富甲一方,甚至很有可能是靖边的第一首富了。”
听林岚这么一说,我颇为惊讶。“为什么这么说呢?”
“知道为什么他们在这么几个月的时间就拿下、规划、兴建这块地吗?”
“为什么?”我还是不懂。
林岚正对着我,严肃地说:“因为上面下了通告,要为靖边挑选一处地带,作为靖边最新的商业生活圈,以后靖边最主要的购物、娱乐以及高档生活,都是在被挑选的这个地方。本来是有一个正在装潢的商业区极有可能拿下这个项目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大老板建到一半就停工了,王楚王汉看准了时机,花了重金买通了上面的人,好不容才把这个项目接过来。”
听林岚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王氏兄弟这一个项目将会赚翻,以后的收益都是以天来计算,再加上他们如此高深的商业手段,不知道以后他们会富成什么样子。
如果让他们富甲一方,王霸天交给王瑾的巨大财富,是不是就没那么重要了呢?不过,谁跟钱有仇呢?当然是钱越多越好,只是现在这样看来,王瑾和洛天受的威胁应该会小一点了吧,他们都顾不上我们这边。
“小洛,小洛,你在想什么?”林岚打断了我的思绪。
“哦,没什么,林氏近段时间的效益怎么样?”我故意转移了话题。
林岚起身去到办公桌那边,从抽屉里拿了厚厚一叠件过来。
我随意翻阅了十几页,都是这几个月的项目。“看来运转不错嘛,都是你在处理的?”我问。
林岚笑着点头,一股得意劲儿。“对啊,爸爸不在了,现在林氏我要撑起来,这公司现在还是姓林的,不姓王,我也不会让它姓王的。无论如何。”
我伸手揽过她的肩,在手臂上摩挲着,试图让她放轻松,不要把自己逼得这么紧。
“我会帮你的。”这句话脱口而出,林岚忽然扑上来吻上我的嘴。
三个月没有吃肉的饿狼现在这一丁点触碰就已经有些躁动了,但这可是在林岚办公室啊,难道......
来不及多想,林岚一只手攀上了我的脖子,将我整个人圈住,我的手楞在那里,不知道是否要接受她的试探。
“怎么了?”林岚见我没有行动,有些着急地问我。
我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总觉得不应该。
林岚继续吻着我,身体也一步步向我压过来,我突然推开了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拒绝了,好像心里有个声音,好像电话即将响起,好像......
“啊!好痛!”一阵剧痛袭来,我抱着头,痛得倒在了沙发上。
林岚惊慌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一遍遍叫着我:“小洛!小洛!你怎么了?”
我仍旧说不出话,头痛的感觉如泰山一般压来,最后我努力说出:“送回医院。”
我忍着强烈的痛楚回到了医院,医生们赶紧过来看我,在如此大的痛苦我还要忍受医生的责骂。
“你怎么回事啊!不是说了不准出院的吗?”医生没好气地吼我。
虽然我不是吃素的,被人后也有很大的不爽,但想想实在是自己理亏,也就没有吭声。
林岚在一旁很是担心,问医生:“他这是怎么了?”
正在暴怒的医生连带林岚一起吼了:“怎么了?你说怎么了?跑出去吹风,走太多路,大脑睡了三个月,现在突然承重太多,当然会痛啊!在医院再住一个星期,再出去的话,别送回来了!这么不听话的病人。”
我勒个去,好久没有人这么凶过我了。
“小洛,你跑出医院了?”我这暴脾气正要发作,忽然听到门口传来王瑾的声音。
不知为何,刚才脾气还在很爆的我一听到王瑾的声音,马上就没那么生气了,见王瑾一身白色连衣裙站在门口,大波浪卷长发全部拨到一侧肩上,霎时间一切坏心情都散得差不多了。
医生仍然在碎碎念,王瑾不断地问医生一些其他问题,帮我成功地将医生哄了出去。
耳朵终于清静了。
看我这个样子,林岚也只能无奈地说:“你好好休息吧,别在跑出医院了,要是想找我,就打电话,我来医院。”
“好。”我点点头,心仍是贪恋那自由的外面。
林岚走后,王瑾进来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不过王瑾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拿了个苹果,一边削皮一边跟我说:“问过医生了,你的头没什么大碍,就是处于康复期,要好好调养。大脑手术后的恢复期是很长的,不过医生说了,一个星期之后可以出院的,只是平时需要小心。”
“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医院?”我问。
“王总,我这边处理好了。”门口一个声音响起,进来的是一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男人,着装绅士,外表俊朗,好熟悉的脸。
我有些尴尬,因为我叫不出他的名字。
“杨总,你身体好些了吗?”男人问。
我干笑着回答:“好多了,有心了有心了。”
“高总,你跟医院领导谈好了吗?”王瑾问。原来姓高,哦!高木!上次在郊外庄园见过的。
高木回答:“谈好了,刚刚签了字,就过来找你。”
“谈什么事情?跟洛天有关吗?”我有些好奇。
王瑾解释道:“和洛天没关系的,高总对这边不熟悉,我今天是陪他过来的,本来说来看看你在医院待得怎么样了,结果撞上你被医生数落。”
我尴尬地“呵呵”笑着,不知道怎么接话。
王瑾起身说:“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和高总先走了,他应该还有事情的,别耽误他了。”
“好。”
高木忙说:“没事的没事的,我和医院的合同签完就没什么事了,很少来靖边,也不熟悉,王总一会儿就带我吃点好吃的,然后到处转转吧。”
“好啊。不过,现在你和医院签订了合同,以后你经常过来的机会也多了。”
一听高木和王瑾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有些不舒服,我将这种不爽的情绪归结到我不能自由出院这件事上。
“那我们先走了?”
“恩恩,走好。”我陪笑着。
王瑾拿起手袋,跟着高木走了。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里的膈应并没有减少,现在回想起来,高木看王瑾那个眼神,那种笑意,好像是要追求王瑾的感觉。
睡了个午觉,醒来看到枕边有一张粉色喜帖,是谁的?
打开来看,原来是钟一贤和苏夏终于要办婚礼了,刚刚睡醒的我心一阵激动。虽说我和苏夏有过那么刻骨铭心的过往,但如今看到她即将要嫁给钟一贤这样好的男人了,我真是打心底里替她开心。
请帖上写的婚礼的时间是半个月后,正好,那个时候我都能陪他们喝两杯了。
正想着,李靖端着一些吃的进来了。
“这请帖是你带过来的?”我问。
“是啊,看你还睡呢,就去给你买点吃的。”
“你怎么不多陪陪顾诗诗啊?”
李靖给我剥了个橘子,说:“今天顾宇皓陪她。”
我看了看他,问:“你是不是对顾诗诗没耐心了?”
李靖听我这么一说,也点头承认了。“时间长了,多少都会有点疲乏的。不过看她病成这样,每天都在痛苦度过,有时候想,还不如让她早点了断了。唉,这样的想法也是一时的,毕竟她的时日真的不长了,好好送她走,也算是我的一份心吧。”
真是一家欢喜一家愁,苏夏那边即将举行婚礼,过不了多久李靖这边又是葬礼,都是好朋友,此时我的心里真是百感交集。第一千一百章婚礼
就像歌里唱的那样:“这就是人生,试着体会,试着忍住眼泪,还是躲不开应该有的情绪。我不会奢求世界停止转动,我知道逃避一点都没有用……”
又过了一个周,我顺利出院,上一次对我先是大发雷霆然后又碎碎念的医生这次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直叮嘱我要“慢生活”。
好吧,自己的身体自己爱惜,病人听医生的话才能活得更长久。
出院的这天,我搬进了玛格丽塔的公寓,这里的布置让我想起了在德国时的那种欧式风格。
李靖和安信问我,这样算是和玛格丽塔同居了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目前看来,我还是挺喜欢玛格丽塔的,尤其在看到了她“女汉子”的一面之后,我对她的印象非常的好。不过,话虽如此,我们还是有各自的房间,平时初入都是去两个不同的公司,也不会有太多见面,只是晚上,各自有兴致的时候才会温存一番。
很快,钟一贤和苏夏的婚礼就要举行,在这样的大夏天,不管是筹备还是举行,都是一件让人燥热的事。
苏夏在靖边没有家人,我们这些朋友算是她最亲的人了,我们陪在她身边,帮忙带着孩子,看着她出嫁。
钟一贤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态度温和,为人处事都颇为大气。
婚礼没有多么盛大奢华,但由于钟一贤煞费苦心,婚礼处处有惊喜,温馨而浪漫。
苏夏今天特别漂亮,在过去的很长时间里,苏夏都做着一个想要嫁给我的梦,在那个梦里,我才是她身边的主角。但今天,真真实实的世界里,站在她身边的是钟一贤,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我替苏夏感到满足和欣慰,比起钟一贤,我实在是差劲太多,伤了太多人,击破了太多感情。
婚纱遮面,却遮不住苏夏那精致的脸庞;婚纱闪亮,却也无法抢去那纤细身段的完美。
苏夏那一颦一笑都散发着幸福,也许活了这么久,这一天的她是最幸福最完整的。而这一天,她得到了一生最多的祝福。
王瑾和高木在婚礼快开始前才到的,随即送上了一份大礼。我一看他们两个人今天穿的衣服,兼容互搭,走在人群都会让人眼前一亮。顾诗诗没有来,李靖说不想她看到这样的场景暗自悲伤,但顾宇皓有作为子寒的男伴出席。
玛格丽塔今天的装扮也很是得体,站在我身边也为我增添了不少光华。
不过,我还是有些顾虑,一个这么美的洋妞挽着我的手跟着我四处打招,毕竟太过招摇,要是有心人仔细查探,我和摩萨的关系就会被挖掘。
婚礼宣誓,交换戒指,场面感人,大家在台下就这么羡慕着,企盼自己也能像台上的两个人那样,相知相伴,觅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婚宴开席,大家各自喝酒夹菜。酒我自然是不能多喝,但这么一桌子好吃的,我一定不会放过。
钟一贤这样的男人很会交际,人也很好,婚礼上很多他的朋友、客户。婚宴进行到一半,在钟一贤和苏夏一桌一桌挨着敬酒的时候,我们这桌杀来不之客。
一个据说是洛天客户的人过来找子寒喝酒,这个人我没见过,但看起来子寒是认识的。
“子寒啊,你也在,来来来,过我们那一桌去陪酒。”这人现在已经喝得微微醺醺,打着酒嗝,一副要强拉子寒过去坐的架势。
子寒当然不愿意,她想留在我们这一桌和朋友们一起聊天。“汪总,我在这边吧,你们那边也坐不下了。”
“哪里坐不下?你看,这里这里,拿个凳子过来就坐下了啊!你看!”这个姓汪的把隔壁桌的凳子强行拖过去,硬要拉着子寒过去坐。
我看不过去了,赶紧起身说:“汪总是吧?要不你过来我们这边坐坐吧?子寒跟那边的朋友都不熟。”
“哪里不熟?那桌人哪个不是子寒陪过酒的?子寒,你还想不想谈生意了?快跟我过来。”
子寒实在不愿意,又不想在婚礼上吵起来,准备起身跟他过去。
王瑾想要帮子寒说话,身边的高木拉了拉王瑾的手。示意她不要出声,省得这个姓汪的又盯上王瑾了。
安信想要说话,也被他老婆拉扯回去了。“怀里还抱着孩子呢,别瞎出头。”小嫚低声说道。
子寒无奈地说:“汪总,我今天真的不喝酒,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喝吧。”
“喂!都说不喝了,什么人啊?一个大男人,为难一个女人做什么?”我实在看不过去了,一拍桌子就站起来了。
姓汪的被我的气势吓了一跳,悻悻地松开子寒的手,独自回到他自己那桌。
眼看“得救”,子寒大大松了一口气,喝了一杯水,说:“刚刚那个汪总,叫汪成,平时不喝酒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但只要一沾酒精,马上变成一个难缠的野蛮人。”
我说:“刚才我都准备去把他揍一顿了。”
子寒连忙冲着我摆手,说:“千万不要,今天苏夏大喜日子,别为了这种人闹翻了婚礼。你看那一桌,都是洛天的客户,大大小小的单子都还跟洛天签着呢,就一点小冲突都能让洛天有很大损失的。而且你这大病初愈的,需要慢慢养,要是一激动,又头痛怎么办?如果再一次伤到动手术的地方,那就大件事了!”
玛格丽塔也帮腔道:“子寒说的有道理,你别冲动,有我呢!”哦对,要是真打起来,玛格丽塔一个人就能掀翻他们一桌人。
王瑾喝了一口红酒,缓缓地说:“今天这场面,能忍就忍,别动不动就打架,要是惹出什么事,丢的不仅是洛天的单子,还有钟一贤和苏夏的面子。”
很明显,苏夏这话是呛我和玛格丽塔的,但玛格丽塔这种直来直去的外国人,做事前哪会想这么多呢?
苏夏和钟一贤过来我们这桌敬酒,这时王瑾已经换了一身红色的旗袍,式风格同样适合她。
我们集体起身,庆贺这一对新人,一一对他们说着祝福的话,钟一贤娶到这么美这么好的老婆,一直笑,嘴都合不拢。
就在大家举杯共饮之时,隔壁桌的汪总又来闹事。
“不是说今天不喝酒吗?你现在喝什么喝!”说着,他猛地将子寒头发往后面一扯,子寒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
在大家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子寒身边的顾宇皓冲上去就把姓汪的推倒在地,然后整个人骑上去狠狠揍了几下,姓汪的被揍到无力还手。
姓王的那桌的人拍桌而起围过来把顾宇皓拉开,两三个人架着他到一边猛揍,顾宇皓双拳不敌四手,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我们这边的男人当然是第一时间冲过去帮忙,女人留下照顾子寒。
婚礼上的宾客见状大惊失色,顿时整个婚礼的焦点都聚焦在了我们这边,现场陷入一片混乱。
我冲过去的时候被玛格丽塔拦住了,只见她上去一脚踢飞一个,今天她可是穿的裙子,高跟鞋也有七八厘米那么高,真是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和平稳性。
李靖见顾宇皓被打了,哪能压得住火,随手抓住一个人就是一顿猛揍,然而那个人也不是吃素的,又给了李靖几脚,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安信把手上抱着的孩子往小嫚怀里一放,不顾小嫚的拉扯,挽起袖子就扑过去救李靖。整个场面相当失控,我数次想要冲过去帮忙都被身边的人拉住了。混乱间瞥见王瑾身边的位置空了出来,高木已经不见了。
哼,真是个胆小鬼,借尿遁的招数都用上了。平时看起来是个正人君子,这种应该奋力相助的时刻就没了踪影,真不知道王瑾看上他哪里,即使现在没有看上,以后要是在一起了,都没有保护女人的自觉性。
事实上,没过多久,我就看到高木带着几个保安跑过来了,几个强壮的保安将打架的人分开,带到了外面的包间。
大家鼻青脸肿,估计酒也醒了。
在跟进包间之前,王瑾把我拉到一边,说:“今天这事,钟一贤不好处理,他都不知道该帮哪边说话,帮哪边都不行。所以,这个事情就只能我们两个人出面来解决,等下我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明白了吗?”
王瑾真是聪明,想得如此周到。
“明白了,放心吧,我会配合你的。”我说。
进到包间,客户宾客们还在和李靖顾宇皓他打口水架,一旁的钟一贤和苏夏果然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因为说什么都要得罪人。
王瑾进去大气地招呼客户:“好了好了,今天钟总监大喜日子,有什么误会,我们都暂时不去计较了,改天我单独请大家吃顿饭,算是消消大家的气,好不好?”
客户嘉宾是意料之的不买账,姓汪的左边脸肿得像个馒头,一脸不忿地说:“这样就算了?还想不想做生意了?”
我问:“那你想怎么办?”语气里充满了不爽和不妥协。第一千一百零一章做媒
汪成嚣张地瞪着顾宇皓,说:“谁先动手就谁赔礼道歉,下跪,斟茶认错!”
“唉哟我去!你说什么?下跪?你神经病吧你!明明是你先动的手!”顾宇皓听到“下跪”两个字简直毛都要炸了,任谁听到也会暴脾气。
玛格丽塔也骂道:“明明是你过来扯子寒头发,让她摔倒在地的,你是个男人吗?打女人,你好意思吗?”
“你个外国妞,闭嘴,关你什么事!”汪成嚷道。
“还想被揍是吗?”玛格丽塔这劲儿,我真是喜欢。
汪成带着一身酒气,但并不代表他可以解酒撒泼,我这个唱黑脸的,自然是帮顾宇皓。“汪总,你这要求过分了啊,斟茶认错都能理解,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要人一个大小伙子下跪,忒过了吧?”
王瑾这个唱白脸的见此机会马上说:“是,那我们就换个其他方式和解这件事好吗?就今晚吧,等钟总监婚礼差不多了,我做东,去‘红枫连江’开个最大的豪华包厢,吃喝玩乐算我的!”
汪成这厮酒劲渐渐淡去,脾气没有那么固执了,之前子寒也说了,这人清醒的时候是个好说话的人。其他的客户嘉宾也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纷纷劝说汪成算了,不要和小年轻人计较。
不过,估计汪成还是觉得面子挂不住,还是说了句:“洛天这样怎么做生意啊,如果这事就这么算了,以后传出去,好像我求着洛天跟我做生意似的。”
我的火气又上来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王瑾表情也有点僵硬,她这么强势的人,刚才已经算是低声下气地和谈了,现在这厮还在说七说八的,谁压得住火啊!她看了看穿着旗袍的苏夏,又看了看钟一贤,轻轻叹了口气,妥协了。
王瑾仍然陪着笑脸,说:“要不这样吧,汪总你下一批货的单子,就减少20%的订金,其他老板减少10%,怎么样?”
其他见好就收的人当然连声答应,汪成再不想答应,也是没办法了,因为身边的人都爽快地答应了。
这事就算这么了了,这些人也吃不下饭了,一个个都提前离场,最后包厢里就剩下我们几个,大家也算松了口气。
王瑾又开口了,对顾宇皓他们说:“今天这事儿,是刚刚那帮人挑事,不关你们的事。但是他们是客户,今天又是大喜日子,这事你们就别放心里了,根本不关你们的事。子寒受欺负,这些人该打。”
安信愤愤不平:“真是便宜他们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算啦,摆平了就好了,他们没少被揍。”
说完我又对钟一贤他们说:“苏夏和一贤,你们快出去陪宾客吧,这事就告一段落了。”
“嗯,我们一起去看看子寒,刚刚看到她摔的挺重的,小嫚和胡珂在照顾她。”苏夏说。
钟一贤把我们带到隔壁包厢,子寒躺在沙发上,胡珂陪着,小嫚抱着孩子,孩子在怀里哇哇哭,安信把小嫚领了出去。
子寒妆都花了,估计很疼。我上去守在身边,问:“妹子,摔着哪儿了?”
子寒看我一来,眼泪马上就掉下来了,带着哭腔说:“摔得一身都疼。”
我还没说话,身后的顾宇皓马上说:“那咱们上医院查查吧?”
转过身,这小子一身脏兮兮的,脸上还挂了彩,这时候倒是对子寒很上心,李靖也看明白了,赶紧撮合说:“那宇皓你带子寒去医院查查吧,婚礼还有些事,我们就不过去了,你们俩都去医院查查,你也受伤了。”
听到顾宇皓手上,本来躺在沙发上的子寒赶紧坐起来,瞅着顾宇皓:“你伤哪儿了?”
李靖不禁打趣道:“唉哟,我们可都是为你打了架的,你唯独问宇皓,真不合适。”
听李靖这样酸溜溜的说,子寒马上脸红了,顾宇皓也在一旁尴尬着默不作声。
“行了,快去吧。”说完我们其他人又回到了婚宴。
晚上的时候,王瑾如之前答应的那样,真的请了午那几个流氓客户去“红枫连江”,参与打架的人都没去,去了只能添堵,所以王瑾只让高木陪着去了。
我们剩下的人参加完了苏夏和钟一贤婚礼一整天的流程,晚上回到家,我已经累瘫在床上。但身强体壮的玛格丽塔小姐这时兴致更高,看到她一步步向我逼近,我心有了些怯意。
“洛,你累了吗?”
“还好......”本来想说“是的,我很累”,但看到玛格丽塔渴望的眼神,我就知道今天晚上“在劫难逃”,这桃花劫我是逃不过了。
“今晚我睡你这屋可以吗?”玛格丽塔问我。
“可以。”这是她家,我根本不能拒绝。
为了早早结束这“任务”,我主动凑上去吻了玛格丽塔。亲着亲着她说脖子好累,我直接将她压到身下,这体力活还是我来吧!
每次和玛格丽塔湿吻,我都能感觉到被她深深地需要,那嘴唇有力地吮吸着我的舌头,我的唇,一双玉手在我背上游走,时不时插进我的头发。
又一次被她成功挑逗得有了强烈的**,我将她衣服全部脱光,自己也迅将自己扒光。在我双手攀上玛格丽塔那对豪ru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了她浑身一颤,嘴里发出一声急促的“啊”,我顺势揉捏着,用恰到好处的力度尽情地挑逗她。
玛格丽塔是个**极强的女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一只手探向那隐秘的地带,到达目的地时一片汪洋,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我来。”玛格丽塔说出这句话时,我不明白她的意思,等到她骑到我身上之后,我才明白我的磨蹭让她心急如焚。
我像一匹可怜的老马,任由玛格丽塔驰骋在我身上放纵不羁,那叫声,起起伏伏,悠扬婉转,我有一种百米之外的男人听了都按捺不住的感觉。
房间里光线充足,暖色调的光照在玛格丽塔雪白的肌肤上,她还在我身上运动自如,时快时慢,节奏自己把握得极其恰当,金色的头发披散下来,随着她的节奏轻轻摇摆。
“啊......嗯......”欲罢不能的呻吟声充斥了整个房间,我由于身体的疲倦一次次想要软下来,但一听到她九拐十八弯的呻吟就马上又充满力量。
这一晚,玛格丽塔那**的叫声一直萦绕在耳边,直至我和她同时释放了自己储蓄已久的能量。完事后,这位德国佳人趴在我的胸口上,不停地赞美我,但我已经困到不行了,附和着附和着,我就睡着了。
苏夏和钟一贤举办完婚礼就度蜜月去了,本来他们打算将蜜月推到以后再补,但我坚决让他们不要操心洛天和摩萨的事,都让他们打理了这么久,现在我原地满血复活,自己的担子还是要自己来扛着,就放他们一个月假,让他们自己安排时间去吧。
不知从何时起,或许是婚礼那天开始,顾宇皓和子寒吵架斗嘴的次数就减少了,以前见面就掐的两个人,现在看到对方的时候眼神都闪闪躲躲,好像故意避开似的。
这天我来到公关部这边,当着一办公室的人,对子寒说:“妹子,走,跟我见个客户,介绍给你当男朋友。”
子寒想也没想:“不去。”
“为什么不去?这人特别优秀。”我继续编。
“见客户吗?我也去。”顾宇皓凑上来,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他的情绪。
我逗他说:“你去干什么?客户要见的是妹子。”
“万一是个难缠客户,我......”
“你就又抡起拳头把对方打一顿是吧?”我打断了顾宇皓的话,故意挑衅他。
顾宇皓没说话,我继续劝子寒:“妹子,走吧,我保证是你喜欢的类型。”
子寒迅扫了一眼顾宇皓,然后对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不去,你找小何她们吧。”她指了指其他姑娘。
“哦,那宇皓跟我去吧,还有一个女客户,大美女,胸***翘腿长。”我表情夸张地对顾宇皓说。
“喂!”不等顾宇皓拒绝,子寒已经开始着急地跳脚。
一旁的小何看出了我是故意的,就起哄说:“要不子寒姐和宇皓在一起得了!”
“对啊对啊!”其他人也开始起哄。
子寒羞涩地说了句:“哎呀,不跟你们说了。”说完就跑出去了。
“咳咳”,顾宇皓牵强地咳嗽了几声,坐在原位,一脸尴尬。
我看着顾宇皓还在原地不动,恨铁不成钢地催促他:“还不去追!”
“快去啊!”其他人一起喊道。
顾宇皓想了想,鼓足了勇气追出去,我和公关部其余小姑娘就趴在门框上,看外面的他们。
两个人先是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然后顾宇皓又逗子寒笑,说着说着,子寒又不开心地跑掉了。这是怎么回事?
算了,年轻人都是这样吵吵闹闹的,他们时间还这么长,让他们慢慢磨合吧。我笑着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第一次做媒就失败了。第一千一百零二章偷偷诊断
回到办公室,王瑾和李道玄在等着我。冰@火!中文
“咦?你们怎么在?”
王瑾笑着说:“李老说来给你把把脉,看看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听她这么说,我回答:“感觉挺好的,头也没怎么痛了。”
“记忆力呢?”李道玄问。
随即我看到了王瑾给他使了个眼色,李道玄立刻说:“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我略带疑虑地伸出了手,李道玄苍老的手放上了我的手腕内侧。
他捋着胡须,眼睛看向别处,仿佛深度思考,我和王瑾在他出声前都不敢打搅。
最后李道玄又拿出他的银针,我知道我避免不了又要被扎了。
“为什么我好了也要扎针?”我问。
“额......给你扎针康复地快一点,你表面上是好了,但脑子里的事情,需要花很多时间去恢复的。”李道玄回答。
怎么看都觉得李道玄今天怪怪的,跟平常不太一样,有点局促。
不过他为我施针完毕之后,我顿觉神清气爽,原本有些疲乏的身体马上就精神起来,仿佛浑身经脉都“打通”了,神奇的医术!
李道玄起身收拾东西,说:“今天就到这里吧,下次我再来给你施针。这个......这个需要好多次针灸,是有助于你大脑完全康复的。”
“哦,那真的太感谢您了,下次您来之前提前说,我派人去接你。”我感激地说道。
王瑾表示要送李道玄一程,于是跟着他出去了。
我在办公室坐了会儿,忽然瞥见茶几一角还有李道玄的东西,赶紧追出去。
眼看就要喊停王瑾,但听到他们神神秘秘的对话,我犹豫了一下,放轻了脚步慢慢靠近他们,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王瑾小声地问李道玄:“看他样子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啊,还要等多久?”
“这个我也不知道,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病,大家都没忘记,偏偏忘了和你这段感情。怪哉!怪哉!”李道玄叹着气。
他们现在背着我说这些话,根本不知道我在他们后面,所以演戏是没有必要的,那意思是我和王瑾真的曾经在一起过,而我压根不记得了?可我为什么现在偏偏想不起她这段呢?我连苏夏都记得,关于和王瑾的所谓的“感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不过说实话,自从睡了三个月之后,每次回忆一些事情,总是觉得有断片的时候,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但是整体来看,记忆又挺连贯的。
“杨总。”身边一个下属和我打招呼,我连让他小声点的机会都没有。
王瑾和李道玄转身看到了身后的我,表情有些吃惊。我立马装作刚刚走上来的样子,给李道玄递上遗漏的东西,紧接着告辞了,他们也没有发现我的异样,或者说,我现在很善于伪装。
一个人回到办公室,瘫在沙发上良久,若我和王瑾曾经真的是一对,那我醒来之后做的事岂不是很伤她的心?我现在和玛格丽塔同居,岂不是让她心痛难忍又无可奈何?我现在每天都看到她,却又和她在心灵上相隔甚远,岂不是让她更加绝望?
我努力地回想,关于我和王瑾的事情,想从前的所有事情,但就是想不到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其实这件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们到底是不是故意安排了一出戏码给我呢?没必要吧?啊!越想越头痛,还是暂时别想了。
一个多小时候后,王瑾从她办公室打来电话,说有比较重要的客户提前来靖边了,需要我带着李靖也跟着她去陪,因为钟一贤度蜜月去了,只能叫上我一起去接待。
雅晴居是靖边一处高档的品茶场所,在这里品茶的人都是有身份的,要么做官的,要么做大生意的,好早之前我也来过一次,还是跟林岚一起作为林氏的代表过来的。
我们提前来到雅晴居,由于时间恰当,我们选了一处视野开阔、光线良好的位置。四周花草修剪得别出一格,在红绿木漆的映衬下更加充满古色古香的韵味。不知哪个包房传来悠扬的古筝琴声,清幽婉转,叫人很容易就陷入身在古代的错觉。
等一会儿要见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于是事先向王瑾问明白。“一会儿我们见谁?”
“一个在全国拥有上千家分点的医药公司老板,他公司的名字,几乎出现任何一个城市。”王瑾回答。
李靖也来了兴趣:“这么牛叉呢?叫什么名字?”
王瑾没有片刻思考,脱口而出:“药店。”
果然是耳熟能详的药店,泰腾这两个字一下就能因为谐音而被人记住,而且它的重点不是谐音名字,而是它的“出镜率”实在太高了,走过大街小巷,几乎没隔半个小时就能发现一家“泰腾药店”之类的字眼,实在让人想忘记都难。
王瑾看我们已经开始被吓到,继续说:“就知道你们会吓到,我听说这个老板极为喜欢品茶,所以选择了雅晴居。”
“那他为什么要选择和我们洛天这么小的公司合作呢?”我还是不解。
王瑾笑了笑,看着我:“对自己的公司这么不自信?要知道,我们洛天现在推出的那些新药,可是市面上其他公司制造不出来的,而我们独有这种药的制造配方,作为最大的连锁药店老板,有多想分一杯羹你知道吗?”
正说着,王瑾电话响了。“对方的秘书发消息来了,说快到门口了,走,我们出去迎接。”
一辆低调的豪车在雅晴居外面停了下来,从车上先是下来一个男秘书模样的人,然后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样貌平易近人,温和大气。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车子的另一侧跟着下来一个男人,是高木!
“高木怎么会一起的?”我惊讶地问。
眼看他们越走越近,王瑾小声地回答:“就是他牵线搭桥的。”说完就热情地上前迎接这个连锁店老板。
高木见我们走过去,温尔雅地对我们笑着点头,介绍说:“这是泰腾全国连锁药店的老板泰金铭泰先生。”太精明?呵呵,这名字真有意思,一下就让我记住了,和他的“太疼”药店有得一拼。
泰金铭微笑着点点头,高木继续介绍我们这边:“这位美丽的女士是洛天的老板之一王瑾小姐,而这位是另一位老板杨洛先生,这位是他们的销售副总监李靖先生。”
王瑾先伸出手和泰金铭握了握,然后依次是我、李靖。现在王瑾的魅力越来越淡了吗?为什么先有高木,后有泰金铭,他们对王瑾都没有色mimi的眼神呢?我记得以前每个男人一见到王瑾,就跟失了魂儿似的啊!
我们把泰金铭和高木领到先前选好的位置,期间经过一道回廊,有些狭窄,但两边都是水塘,里面的水清澈减低,金鱼自由翻腾。
走在我前面的王瑾忽然“啊”的一声,我看向她,问:“怎么了?”
王瑾神色不对地回答:“没......没事。”可是她的表情明明就有事。
李靖走到我身边,和我换了个位置,然后把我推到王瑾正后方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还是这样做了。
坐下谈生意时,我和李靖坐在王瑾的一左一右,颇有保驾护航左右护法的样子。王瑾今天的打扮清新脱俗,和此刻这地方交融到一起,她优雅地为大家泡茶、倒茶,举止轻柔、笑容迷人。我们四个男人享受着王瑾在谈事情之前这样的表现,这让大家的心情变得尤其愉悦。
王瑾为大家倒好了茶,闲聊就将话题引向了正事。
“泰老板,你这次专程过来,可得好好在靖边玩几天,靖边城内城郊都有好多不错的地方呢。”王瑾说。
泰金铭哈哈一笑,说:“早就听说啦,而且也听说这家茶居很有风韵,没想到一来靖边就能到这里来品茶。”
高木接话道:“所以泰老板你看王总多有你心。”
“哈哈哈,是,是。”泰金铭大笑道。
王瑾步入正题:“应该的,洛天在靖边的发展也承蒙各个医药公司的支持,在对待我们的大客户方面,当然要尽一百分的努力去让他们享受之高的待遇,泰老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
这女人,说话真会讨巧,表情媚而不骚,嘴甜而不夸,几句话就把泰金铭哄得飘飘然地连声说“对”。
事情慢慢有了进展,泰金铭看着王瑾这么美一个女人在眼前,没多久就渐渐抛掉了之前那副正儿八经的模样,对着王瑾是目不转睛,她说什么他都连声答应。只是一旁的高木好像不是特别开心,但也没有完全表现出来,只是作为男人,我看他的表情应该是吃醋了。
我起身,抱歉地说:“我去下洗手间,喝了太多茶,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李靖追上来和我一起,等到去到了洗手间,李靖在我耳边小声说:“你知道之前在回廊上王瑾为什么叫吗?”
“为什么?”我已经完全忘了这件事,但听李靖再次提起,也觉得那个叫声有点怪,莫非他看到了什么?
“我隐约间看到了一只手去抓王瑾的屁股!”
我大为吃惊:“难道我的咸猪手毛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