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打开了门去,见范沉香端了一碗汤药。
“多谢范大人。”阿棠接过汤药,想起来了大夫子开了些外伤药外,还说会煎些温补的汤药,让自己按时服用,竟被自己给忘记了。
阿棠一饮而尽,但苦味儿太上头,压制不住的干咳了好几下。
范沉香见了,笑着安慰道:“大夫子的煎的药就是这般苦涩,方兄忍一忍就好了。”
阿棠苦着脸,“应该的,良药苦口利于病。”
“方兄和那执扇的黑衣人相熟?”范沉香突然开口,“我没有其他用意,只是那人给老夫子送来一包袱名贵药材,我们想感谢,他人却不见了踪影。”
“不相熟。”阿棠有些疑惑,却是藏在心里。
夜间,阿棠在房里照顾昏迷的赵楠寻,觉得有些闷着,便出门来透透气。
有个祟祟身影引起了阿棠的注意,暗暗跟了上去,却发现是叶丹,他下山去了。许是寨子里有什么事情要做。
阿棠透了个气,便又回到了房间里,沈琨来了,说是白理醒了。
白理就是那个弓箭手,听沈琨说原先白理还与他们对立,不知怎的,白理后面竟要杀李牧裁,潜伏着成功给了李牧裁一箭,只不过被褐色劲装人给抵了一下,没有命中李牧裁要害。
那个褐色劲装人,李牧裁叫他磊子,是个有些实力的高手,力量著称,赤手空拳,拳拳见肉。
阿棠去了白理屋子,看得出那人很憔悴。
“你想报仇吗?”阿棠直抒胸臆。
白理眼里有光,他用眼神告诉了阿棠,“有多少人有家人在李牧裁手里?”
“我不知道。”见阿棠不太相信,白理又解释道,“大家都是听命行事,互相之间不会有过多交流。”
“李牧裁平常里有没有什么异样?”阿棠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试探。
白理顺着思考,像是想到了什么,“平乐城来的信件他格外重视,我接送过一次。还有就是李牧裁对书房里的字画格外珍惜,信任的人打扫书房,他从来不让碰墙上的字画。”
阿棠心下有些想法,说到字画,她想起来了红莲江水嬉鱼图,“李鱼可是李牧裁的名?”
“李鱼?李鱼……鱼…”白理像是有话说,“这个名字我应该在哪里听到过……可想不起来了,但我可以肯定李鱼不是李牧裁。”
“那你知道命牢吗?”阿棠在磊子口里听到过,也许那就是她与赵楠寻险些丧命的地方,可她还是想了解一下。
白理听到命牢握紧了拳头,良久才开口,“命牢是一座地下牢房,是用来除掉反抗李牧裁的人的,入口就在书房,你们进去过,里面的构造你们应该比我清楚,你们两个是我第一次见到有人还能活着出来的,不过也是多亏了那个黑衣人在外面逆行机关,否则,你们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