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阿棠扯了一个笑容,然后说着起身。
烛光微弱,但在它的光芒下,赵楠寻发现了异样。
床栏边儿上的凝固的暗色留痕,赵楠寻用手指搓了一下,染到手指上,迎着烛火细看,然后凑近鼻尖嗅了嗅。
阿棠蹲下细细探察留痕,然后转头与赵楠寻对视了一眼后,一把掀开了铺在床上那些锦衣华缎的被褥。
床板上的一幕让人震惊,暗色留痕晕染在床板上,让人窒息。
阿棠没忍住,胃里翻腾,别开一旁的床,干呕了几下,呼吸急促,整个人不能平静。
赵楠寻轻拍着阿棠的后背,见阿棠状况,着实担忧。
“昨天那酒的后劲儿真足,到现在小爷我整个人也提不起精神来。”阿棠稍有缓和后,见赵楠寻担心,便故作轻松的说道。
赵楠寻可不吃这一套,让阿棠站定,面色凝重地摸了摸阿棠额头。
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这额头摸着都烫手。
“小祖宗!让我怎么说你好?”赵楠寻呵斥着,“这也不当回事,那也不当回事,你是有几条命?”
赵楠寻说着拉着阿棠往外出,结果与院子里的付嘉修正巧碰上。
乌漆麻黑的夜色下,三人两面而立,迟迟不说一句话。
付嘉修身着便服一身正气,赵楠寻正在气头上,二话不说就拔剑要出手。
阿棠拦住了赵楠寻,此时付嘉修开口说话了。
“等了这么久,方兄也不解释一下?”
“我们是来找沈妃下落的。”阿棠实话实说,“沈妃的亲生父亲是李牧裁,她只是沈阔名义上的女儿。东南郡贪污案,李牧裁是马前卒,沈阔是兵后帅!要想真正给东南郡百姓一个交待,他们二人一个也不能逃掉!”
“所以方兄想以沈妃作码,让李牧裁松开,指证沈阔?”付嘉修听的津津有味,“方兄很有魄力啊,敢对我们这大源的监察御史动手!”
“付兄,这不正是你与圣上想要的吗?”阿棠有些站不住了,她说着坐在了一旁的台阶上,“刻意将小爷我安排到监察台去,还禁足了沈阔,又允许了小爷我协助刑部的请求,就是想找一人将沈阔拉下来。”阿棠说着一笑,“不过付兄,这沈阔背后到底是有谁在撑腰,让圣上动他都要忌惮三分,还要如此费神费力的物色小爷我来当这个替罪羊?”
付嘉修被阿棠这一问给问到了,他有所迟疑,转移了话题,“方兄多想了!说了许久,方兄不正式介绍一下这位兄台?”
“小爷的好兄弟,赵楠!”阿棠依次给两人介绍着,身体却越发的难受,“这是大源兵马大将军付嘉修,付大将军!”
“对付将军早有耳闻,幸会幸会。”赵楠寻说着架起阿棠,“付将军深夜前来,应该是有要务在身,那我们就不打扰付将军了!”
阿棠被赵楠寻架着,刚走了几步,付嘉修说话了。
“方兄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