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犀宫,剑锋,花溪水榭外。
众人见我们三人回来,先是一喜,很快的又皱起眉头,他们的目光全被沈淮身上的伤势所吸引,沈淮的衣服上鲜血淋淋,身上还有着多处很深的伤口,如今还能活着也是命大。
北阳眉峰微皱,沈淮这小子看样子真是伤的不轻,“扶他回房间吧。”
顾审言搀扶着沈淮的胳膊,来到了水榭对面的弟子院落。
沈淮躺下后,许是因为伤势过重,亦或是太久没合过眼,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温默伸手搭上了沈淮的脉搏,之后又取出一枚丹药给他服了下去。
“这小子伤的太重,还要再养些日子才能彻底痊愈,待会我再开几副汤药每日给他喝着,至于这身上的伤,等清理过后再涂些玉肌膏就能不留疤了。”
在场几人听后,都松了一口气。
我察觉到北阳在看自己,像是有话和我说,于是道转眸看向六个徒弟,道:“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们几个也回房吧。”
“弟子告退。”几人纷纷离开,唯独顾审言犹豫着不想离开,因为他不想她呆在别的弟子房间,而且他想多陪陪她。
我见顾审言无比乖巧的望着我不想走,竟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顾审言留下吧。”
北阳听后微微一愣,自家小师妹居然这么信任顾审言这小子,倒是挺让他出乎意料的,不过这小子的天赋倒是极为出色,年级轻轻的就步入了金丹期,除了自家师妹的大弟子,就数这小子的修为最高了。
虽然在游戏世界之中是顾审言囚禁了沈闲,但我觉得没有必要避讳这个世界的顾审言,因为书中的他为了救沈闲,可是连命都不要了,俩个世界的人或事要分开来,不能混在一起,不然会出大麻烦的。
“师妹,今日突破之时,究竟发生了何事?”北阳问道。
正在清理伤口的温默,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我来给师妹把把脉吧。”
我想了想,淡淡的说:“不用了三师兄,我没什么大碍,只是突破失败后受到反噬,修为从元婴期退到了金丹期。”
“什么?!!”
北阳和温默同时拔高了嗓音。
一旁的顾审言则是低敛了眉眼,上一世的她,的确突破失败修为倒退,好在后来恢复了修为,更是一举修炼到大乘期,他想,若是没有男主干扰,她必定会飞升成仙,成为他最初构想的那样吧,她是那样的美好,本就不属于凡界,不是吗?
床榻上闭着眼睛的沈淮也被两人成功的喊醒了,他们刚刚在说什么?金丹期?她不是元婴巅峰吗?
我看着一脸震惊的两位师兄,再次平淡的说:“师兄没听错,我现在的修为确实只有金丹期。”
北阳:“怎么会这样……闭关时明明已经出现了天地异象,师妹应该突破到化神期才对,怎么就……”自家小师妹可是元婴巅峰期的高手,如今却变成了金丹期!金丹、元婴、化神,三个大境界,每个大境界又分三个小境界,她为居然倒退了这么多,这叫人如何能接受!
“师妹可知是何原因造成的?”北阳皱眉问道,自家小师妹修的可是无情道,若非动了情,又怎会……
“师妹不会是动情了吧。”温默和北阳是一个想法,只不过他心直口快,想到了便直接问出来了。
顾审言听后,心中生出一丝紧张,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知觉的紧握成拳,上一世他也这么猜测过,不过后来她继续修行无情道,他才彻底打消了这个想法,她是他的光,是他的信仰,若没有她,他的人生就没有意义,可那个人,居然囚禁她,还妄图坏了她的道!他恨自己不够强,恨自己就算死在那人的剑下,也没能救出她,这一世,哪怕是魂飞魄散,他也要护她一世安好。
此时,我看着两位师兄,嘴角微抽,说我动情?有没有搞错?我刚穿来,能对谁动情?分明是因为原沈闲踹了天道之子男主一脚,被天道给惩罚了,这黑锅给我背的,还真是解释不清了。
我无奈的扯动嘴角,“不是这个原因。总之,师兄就别担心了,我会闭关一段时日,看看能不能恢复些修为。”
万一我没能挽回剧情,到了最后时刻,没准还得靠着一身武力值与男主周旋,当然我是可以直接捏死男主的,我在现代位面科不仅仅是明星而已,我也有隐藏身份,我也很厉害的,但我原本的力量不能在这个世界使用,泄露一丝都很恼火,更何况若我猜的没错男主必定是位面之子,大道化身,才有天道为其保驾护航,与他作对就是与世界本身作对,除非我能毁了这个世界,才能杀死男主,否则只能封印镇压,还得必须用我在这个世界的修为。
想着,我心中叹了口气,别人穿越穿书,多的是团宠和咸鱼,怎么到了我这,就这么苦逼,居然还要预防着别被男主囚禁起来做某些不可描述之事!
“好,那师妹就好好闭关,沈淮这小子就交给温默师弟照顾吧。”北阳宠溺地说,同时也生出些许担心,这剧情有些超纲,他看过的小说可没有女主突破失败的剧情,不过小说中女主一出场就是大乘期剑修,莫非这是小说未开始之前发生的事?
北阳若有所思的看向顾审言,女主对他有些特别,他又是自己兄弟以自己名义塑造的人物,让女主动情之人,该不会是他吧?话说回来他那兄弟以他自己个名字弄了个反派究竟是要闹哪样啊?
“那就多谢两位师兄了。”我道谢,只不过在闭关前,我还要去趟禁室,那里究竟有什么,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咦?”正在给沈淮清理伤口的温默,诧异的发出声音。
“怎么了师弟?”北阳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
“劳烦掌门师兄过来帮下忙,把他上身的衣衫褪了。”
闻言,北阳走到床榻前,并照着温默的话褪掉了沈淮上身的衣衫。
“这……?!”衣衫褪掉以后,北阳和温默两人都皱紧了眉。
顾审言神色微愣,此刻想的却是如何能让她避开眼神。
我见三人神色怪异,抬眸看去,这一看不当紧,我正好瞧见了沈淮背上的道道鞭痕,纵横交错的各种鞭痕有的已经成了淡粉色,给人一种无端的凄美感。
我的脑中忽然浮现出原沈闲手持鞭子,挥挥洒洒抽打沈淮的情景,还有他那血肉模糊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