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妙伽便将江妙仪的事情告诉了沈思阮,“这事,我觉得该让方兄弟知道,毕竟这不是小事。”
男人最注重脸面,尤其是被戴了绿帽子更是让人不能忍。
果然,沈思阮听后很是愤怒,一拳头打在几案上,愤声道:“好不羞耻的女子!竟欺我兄弟如此!”
江妙伽叹气,有些不好意思,“都是我家这些糟心事.....夫君,明年有机会,咱们就回肃州吧。”
白日里她只是和沈大娘一说,现在和沈思阮说起来是她真的下定决心了。
沈思阮也惊讶的看着她,见她目光镇定,却知她为自家的事自责,心里忍不住怜惜,将人揽进怀里,柔声道:“你可想好了?”
江妙伽靠在他的胸前,感受着男人温热的体温,心里软软的,瓮声瓮气道:“嗯,想好了,我也挺想唐大婶他们,还有大舅母她们了。当初胡元表妹还曾说我若是回去要给她带些上京的珠花戴呢。夫君,咱们回去吧,上京城这个大染缸,实在不适合我们。”
她说的是真心话,可听在沈思阮耳中却又有了不忍。正想着在说些什么,忽听外面婆子来报:“老爷,太太,舅爷那边动静挺大,好像是舅爷要连夜回上京去,舅太太拦不住,正闹着呢。”
江妙伽一惊:“定是大哥知道江妙仪的事情了,但现在回去也于事无补,咱们过去看看。”
两人已经躺下了,此时听到消息,只能快速的穿衣出去。
谁知出了门去,又听沈大娘房里小豆豆哭闹不止,夫妻俩对视一眼,无奈苦笑:“真是凑一块去了。”
最终沈思阮先去了江沉那边阻拦,而江妙伽先去沈大娘房里去看小豆豆。
小豆豆只有几个月大,还不会说话,似是被外面声音吵醒,闹着脾气,见江妙伽来了,抱着她不放。江妙伽只能抱着她拍睡,直到她睡的沉了,这才轻轻放下和沈大娘说了声往外面行去。
出了院子,还未走到半路,便见有人提着灯笼过来。
沈思阮见她,道:“好歹劝住了,大舅子这是想连夜回去处置江妙仪呢。”
江妙伽握住他的手靠在他的肩上往回走,皱眉道:“哥哥和嫂嫂才真的被这几人拖累呢,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夜已经很深了,四处除了虫鸣没有其他的声音,沈思阮感受着难得的静谧,叹了口气道:“我和大舅子说好了,你和大嫂她们暂时都不要回去,上京城恐怕会有事情发生。还有近期不要随意出门。”
江妙伽不知他为何突然说了这个,只能点头答应,“知道了,那江妙仪的事?”
此时到了院子,两人进了屋关了门,沈思阮才道:“这事交给我们处理就好,你和大嫂不必担忧。这段时间我们恐怕不会过来,你们一定多加小心,顺王那里恐怕有问题了。”
江妙伽心里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是此刻听他说还是一惊,“顺王要造反?”她这句话是压低了声音说的,说的时候说不出的惊恐。
沈思阮点点头,“顺王府本就是想拉拢大舅子,可最后得知大舅子和江妙仙关系不好,早就毁掉肠子。现在皇上查出他在山东一带私自开金矿,顺王狗急跳墙也是有的。反正这些交给我们就是,你们只管保护好自己。”
江妙伽点点头,这晚睡的很不踏实。
第二日一早,沈思阮和江沉早早的便离开回了上京。
薛宁也从江沉那里得了消息,将她叫去,屏退下人,皱眉道:“本还为江妙仪姐妹之事闹心,现在又要出这样的大事,她俩的事倒成小事了,咱们可得小心些,我爹告诉过我,这庄子里有个地窖,我今日便让人偷偷的藏些粮食进去,若是有什么意外,咱们全都躲进去。”
江妙伽这才稍安了心,想了想便道:“上京之事不知何时才能结束,咱们庄子里的护院等人也应该准备起来,还有夫君和大哥走之前也留下人在此处布防,咱们倒不如择一处距离地窖稍近的院子住进去,一旦有人来袭,咱们也可早些进入躲藏。”
薛宁一听是这个理,便立即着人去收拾。又听江妙伽继续道:“只是不知地窖可通风,若是不通风,咱们在里面可就不好了。而且大人还好说,关键是几个孩子,就怕哭闹惹了人就不好了。”
闻言,薛宁也皱了眉,是啊,这些事都要考虑周到。
江妙伽笑道:“不知地窖大不大,若是大,咱们可在偏僻位置挖一通风口。地窖到时候封结实了,料想应该无事。”
薛宁到底是大家出身,稍微一想便允了,又差遣心腹丫头去办此事。
当日靠近地窖的院子收拾好了,两家人收拾好东西便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