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就跟你说这个。”不多说其他的，江予拉着杜和珝快步往最后一部分展示照片走去。

今天这部分照片的主题是——夜遇。分别是在三个欧洲小城市拍照的。其中有一张照片上，有一个姑娘拿着地图，专注而认真，她的右侧是一个拿着相机偷拍她的外国人。

很巧，这个照片的主角又是江予，只不过江予这时候看起来健康开朗多了。皱眉表情十分的生动。

“这个也是你。”杜和珝说，一时间心情复杂。他对江予的过去几乎是一无所知，而现在看来那个叫路煜的男人似乎还在觊觎他的女朋友。

“江予。”

“嗯。”

“江予，”把江予开始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杜和珝捧着江予的脸，快速地吻上江予。

这一刻，杜和珝肖想很久了，今天这么实施了，他觉得，江予的双唇果然像想象的那般美好。

“呃，你这是吃醋了？”江予被放开了后看着杜和珝有些好笑。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杜和珝不太对劲了，想着他要是不开心说了出来，江予随时能走。

没想到啊，杜和珝陪自己一路看了下来，忍到现在才表态，真是“大度”啊。

“行了，不为难你了。我们出去讲。”江予挽着杜和珝的胳膊笑着带他出去了。

其实江予来看路煜的摄影展，并没有想着怀念旧情，更多的只是很佩服路煜的摄影技术。除此之外，江予多多少少对路煜有些心结，她不想记挂着了，就想来看看，随便心里轻松一点。

“我和路煜好早就认识了，在我刚刚出国的时候，在英国，西班牙是后面的。”找了家露天咖啡厅后江予态度很好地跟杜和珝说起了往事。

“嗯。”杜和珝今天有点沉默寡言的，他也想跟江予说些什么，但是看到人坐在旁边了，就想着，或许她这样开心就好。

“喂，男朋友，你这样单单回答嗯是不行的。搞得我都没有倾诉的欲望了。问吧随便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好吧，我们简单说——我对路煜可能不知是简单的谈过恋爱。你要知道，今天坐在你面前的江予，很大一部分性格是在路煜影响下重新塑造的。”不等杜和珝发问，江予就开始说了。

“你不会喜欢原来那个阴森森的江予的，因为现在的我都不喜欢她。”说到这里，点的焦糖玛奇朵上来了，江予喝了口，看着对面的杜和珝。

没有讲话，杜和珝一直都知道自己对于江予来说是个有些意外，开始的也有些轻率的后来者，或许当初她和路煜之间才是日久生情，轰轰烈烈的。

但是江予提到路煜时，撇开对他才华的肯定不说，很多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情绪不见得有多大变化。

“江予，你爱路煜吗？”这是个很蠢的问题，可此刻的杜和珝想要知道，在江予心里，路煜现在处于什么样的地位。

“爱过啊，他想光一样带着我走出黑暗过。”江予喝咖啡的动作一顿，继续说：“不过那是爱过，现在我学着爱你。”

最后那句，在杜和珝看来，胜过千言万语。江予说的平静，但是杜和珝他愿意去相信着。

没再追问什么，俩人就这么静静地喝着咖啡。江予还是会偶尔蹦出个奇奇怪怪的想法跟杜和珝分享。对于杜和珝来说，他只要听着就好了。

这是他先败在江予手下的，就在江予不顾一切找到他时，杜和珝心房收缩了一下，有个位置被江予击中了，塌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