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驭向前,
任太明紧握消防斧,眼中警惕:
“别乱动,你想干嘛!”
墨驭脚步不停,二人身前的空间被进一步的压缩,
“你别逼我,情况特殊,你无缘无故的靠近我,即时我错手杀了你,也是正当防卫,你别过来!”
持斧者被手无寸铁之人吓得惊声连连,
任太明身后几人对视,目露鄙夷,
这份鄙夷被任太明所捕捉,
但任太明的面上却无多少懊恼羞愧,反而眼中一丝期盼心中狂喜,
“对!上前,靠近了!正当防卫,没有人能说我什么,等你一死,何晓梦即使再不愿,父母之命,操作一番后总归还是我的。”
慌张的外表下,阴暗深藏,
任太明脑中邪恶念想不断膨胀,除掉墨驭的决心愈发坚定,
“只要杀了他,抹除污点,今后我依旧会在聚光灯下,一切都将回归正轨!”
星幕无疑是场噩梦,
但对于任太明而言,相较于同窗的身死,怪物的侵袭,
失去习以为常的瞩目,留下遭人鄙视的污点才是最为终极的恐怖,
墨驭再前一步,二人距离已不足一米,
“啊,去死!”
假意崩溃,招式却是一丝不苟,
运劲十分,
任太明回想所学的家族武技,
择出最适劈砍的一式,挥出迅捷狠辣的一斧,
恨意加持下,身体从僵硬到轻灵,
任太明心中一愣,而后狂喜,
这种感觉?
这一斧,竟让他隐隐感觉到了“气”的流动,
“哈哈,你这种底层注定是我的垫脚石,死吧!”
消防斧再快一分,划开空气,发出呼啸,颇具威势,
“住手!”
严金金眼睛大睁目眦尽裂,再不顾危险冲上前来,
“不要!”
何晓梦声嘶力竭,伤口牵动血液渗出毫无察觉,
二人行为任太明看在眼中,当下妒火喷涌,神情愈冷,
“没有利益,这样一个废物为什么也会有人诚心相对?
兄弟?争家业拖后腿的,女人,调教一番便是,不识好歹,该死!”
接连惊叫,
众人怎么也想不到,任太明真的会对同学出手!一时间对于自己的选择颇为后悔,
“若是坚定一心,向任太明施压,或许墨驭就... ...”
众人纷纷将头偏过,似是不忍见到墨驭的惨状,
任太明来势汹汹,
墨驭的神情不变,唯有淡漠,
“杀意?可笑。”
暗嘲一声,
墨驭挥手,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消力进而牵引,
轻描淡写中,
消防斧一个回旋,终点——任太明的脖颈,
兔起鹘落,攻守易势,
直到口中涌出血沫,听闻激流呲呲音声,
任太明的眼中还存有消除仇敌的快意,
“咕噜,怎么?”
双眼瞪大话语含糊不清,
待到反应,剧痛传来,
任太明满脸的难以置信,
众人的表情与任太明如出一辙,同样极度的疑惑,
刚刚发生了什么?
明明是任太明挥斧,怎么受到攻击的却是?
任太明挥斧看似凌厉,
但对于墨驭而言不过儿戏,
差距过于悬殊,天壤之别,
墨驭甚至不愿挥霍一丝生命能量护体,
浪费一丝表情用于鄙夷,
“太过自我,累己及人,”
求生之艰,容不得这样不稳定的因素,
生命的最后一刻,任太明与墨驭对视,
从那双如同漩涡般深不可测的眼眸中,唯见平静,终于一丝明悟,
虫人那般疾速,真是胡乱挥舞便能击中击杀的?
世家子弟,武道略知,
眼前之人,他的依仗从不是一把简单的消防斧啊,
他的身上必然有着隐秘!
悔意,从任太明心底升起,
但不是后悔出手,后悔冒犯,
而是后悔出手太早,时机不对,
“他,我,明明我才是,一切都该归我!”
家世,天赋,何其悬殊,
不甘万分,
任太明懊悔自己冲动,为何不暂时隐忍,
只要出了星幕,
出身普通的墨驭只能任由自己拿捏,无论何等隐秘,都必被自己吃下!
抱着这样的想法,
任太明踏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