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今年元旦回山庄吗?”
万夫人望着万墨,亲切的眼神满是期待,万墨撇开眼,假装不在意道:“不回,故阳岸有许多事等着我处理,年后要准备比武大会。”
万夫人知道万墨又是故意找借口,三年了,今年都是第三年了,万夫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道:“俗话说,父子之间没有隔夜仇,你们一吵架,就是整整三年。你爹脾气倔,你是他的儿子,要多担待些。难道真的要从此断绝关系吗?”
他明白万夫人的用心,这话他也听了无数遍,只是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总是在无数个夜晚。想起那个活着的苏漫漫,他们的感情才刚刚发芽,很多恩爱的事情都没来得及做,就这样被拆散了。
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为什么当初就放开了她的手,只顾着抓盟主府里的凶手,却把她抛下。
如若没有抛下,是不是一切还来得及,来得及劝说爹爹,来得及阻止事情发生。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纵使爹爹没有亲手杀死她,可她也是因为此事才命丧黄泉的。
要他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回万华山庄继续父慈子孝,他做不到,他现在每天后悔,每天都在愧疚,怎么可能在她死去的地方,每天快乐的生活着,根本无法做到。
万墨心情烦躁不已,甩袖离开了房间,留下万夫人一人在房间里坐着。
每次提到回万华山庄,万墨就会生气离去,万夫人早已经习惯了。看着那身穿白袍的身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院子里,万夫人才重重的叹了口气。谁又知晓事情会变成这样,万墨入情太深,受的打击也太大。
也怪她夫君做事情,总是一如既往的不爱跟别人商量,喜欢自己一个人独扛,办好了,大家都夸赞他。要是结果离想象相差甚远,他也屡教不改,总觉得他是没错的,他是心怀大义的。
如今又这般行事,把自己的亲儿子也给弄的生分了,简直得不偿失。为这事,她没少说万老庄主。
“叫你去向墨儿那说句好话,服服软怎么了?还是说你如今是江湖上的老字辈人物了,要端着你的架子,不能倒是吧?”
万夫人在自家儿子那儿碰了钉子,败兴而归。又想试图从万老庄主这里进攻,两父子总是这样冷脸相对的,她两边跑也是很乏累。
万老庄主被骂了,气有些不太顺,闷声反驳道:“这事我没做错,我是不会去那畜生哪里去的,不孝的东西,自己做错了,还不乖乖认错,还要我去服软。”
万夫人和万老庄主生活了大半辈子,知道他就是个冥顽不化的思想,倔起来更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又换了态度,柔声道:“难道你真的和墨儿老死不相往来,犹如仇人般。”
现在就是把他当仇人看待啊,逢年过节不回家,见到了也冷脸相对,不发一言,万老庄主越想越生气,烦躁道:“你休要在多言,这畜生不认错,我是不会和他往来的,也趁了他的意。”
语气坚定,万夫人知道劝说无果了,也不在多言。两父子一个德行,犟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