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个宝贝被强行征收的时候,陆深无奄奄一息的来到许悠悠面前,要死不活道:“小徒弟,要不是你病的那几天,我也不会来迟五天啊?”
许悠悠记性很好,她记得,她就昏迷一天一夜,不知道多出来的那三四天怎么算出来的。而且她没掉水之前,也没听师傅说起过要出发前去苏州的事。
许悠悠心里明镜似的,肯定是心痛的没事找事,许悠悠佯装一脸愧疚道:“师傅,对不起,我不该拖累师傅,让师傅失约了。”
陆深无拍了拍许悠悠的头,满意的点点头:“小徒弟,你也不必太过自责,以后多照顾师傅和师母就好,没事的时候洗洗衣服,熏熏香什么的。”
感情是想找个丫鬟伺候自己,难怪这一路承蒙不丢弃,不抛弃,免费吃喝呢?
陆深无这一辈子坑人钱财无数,唯独就在许士锦这里吃了亏,但是一遇到别人,陆深无的算盘还是算的是很精细的。
吃人嘴软,拿人手软。许悠悠老老实实每天做着伺候师傅的活。
在无比想念万墨的无数天后,许悠悠捧起师父师母的脏衣前去井边清洗。
经过院子走廊时,远远望去只见一人身穿白衣,这府邸穿白衣的人只有许大夫一人,所以很好辨认。
两人在走廊碰面时,许悠悠笑着打招呼:“早,许大夫。”
许士锦对许悠悠的印象不是很深,只记得是跟着陆深无小尾巴,此刻见许悠悠眼角带笑,娇俏模样年轻活力。看起来年纪不大,手里拿着又拿着陆深无和田瑶瑶的脏衣,反应过来,应该是丫鬟之类的杂役。
许士锦颔首应道:“嗯。”
看起来倒是个机灵乖巧的人。
打完招呼两人打算背道而驰离去,突然,叮咚一声脆响,一枚玉佩掉在地上,许悠悠回头一看,是一枚雕刻着兰花的白玉,那玉玲珑剔透,玉质皎洁,一看就是上等货色。可现在那枚美玉被摔成两半,周围最近还有些白玉渣子,足以证明摔的时候有多惨烈。
许悠悠好死不死还看到了,罪魁祸首就是自己抱着脏衣,那脏衣上清清楚楚挂着一条红绳,而红绳的尽头是一块玉佩,正是那块破粹的玉佩。
许悠悠第一反应是,这是什么操作,两人离的这么远,居然还挂上了。
许悠悠内心懵逼不已,脸上的灿烂笑容却转变为讨好的笑容:“许大夫,我,我不是故意的。”
许士锦眼看见玉佩摔成一半,刚还端着的脸不由自主抽了下,这是今年他生辰时,母亲特意请得能工巧匠打造的,贵在吉祥如意,平安顺畅一生。
两人相对许久,许悠悠迟迟不见许大夫表态,心里就更没谱了,便一直不停的笑脸赔罪。
许士锦心中有怨气,可面对这满是笑脸的赔罪,他也没办法发火。若真的发了火,倒显得他小肚鸡肠。况且人也不是故意的。
只能咬咬牙,故作镇定道:“没关系。”刚甩下三个字的许士锦,匆匆捡起残玉离去了。
得到了别人的谅解,许悠悠心里那愧疚放了下去,又想起许大夫那咬牙切齿的谅解,仔细想了想,还是哪天去个玉器铺买了个同样货色,赔给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