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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衍回到病房,轻手轻脚地搬来一把椅子坐到病床前。漆黑的房间只亮着一盏床头灯,冷白的光线映着应书青褪去红潮的脸,像是覆着一层冰冷的薄霜。
熟睡中的应书青看上去孤冷又脆弱,如孤峰上的雪,透着遥远的疏离感。舒衍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抚过他的侧脸,想以此感受他真实的温度,但指尖的触碰未免太过浅薄,他渴望得到更多,就大胆地倾过身,用一个吻去体会。
应书青的唇瓣是热的,隐透着酒香,而他的人也该是这样暖的,却因掺着说不尽的苦,才变得冷漠冰凉。
郑晓光不知道应书青的苦从何而来,可舒衍却清楚他的这一身伤是因谁而起。若有朝一日,应书青能够向自己敞开心扉,舒衍也不希望他揭开血淋淋的旧伤口,把苦痛剖给自己看,他只想做应书青心上的一颗糖,于无声处化掉渗在他灵魂里的苦痛。
舒衍吻着应书青,浅浅地吻着,没有半分**却是无比的依赖,他用干燥的嘴唇贴着那人温热的唇瓣,细细摩擦,轻轻触碰,久久舍不得离开。
但这时,病房的房门却突然被人推开,走廊的冷风贯了进来,把关在室内的暖流猛然驱散。舒衍触电般地直起身,险些从椅子上摔了下去,他看着来人脸色青白不定,像极了一个被当场抓包的贼。
“你是谁?”
一名身材挺拔,面容冷峻的男人从门外走进来,身上的白大褂说明了他医者的身份,别在前胸的胸牌上印着他的名字。
——仁爱医院胸外科主任医师,覃风。
外科医生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夜间门诊,又是以一副警惕的目光看着自己,舒衍心中咯噔一下,不由自主地想:
不会吧,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见舒衍久久不答话,覃风皱起眉头,又重复问道:“你是谁?”
舒衍被他审视的目光看着浑身不自在,从椅子上起身说:“我是病人家属,医生,你有什么事吗?”
“病人家属?”覃风上下打量舒衍一番,狐疑地说:“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两人的交谈声吵醒了床上的应青缓缓地睁开眼,看见覃风略感惊讶。
“小风?你怎么来了?”
醒来的应书青瞬间转移了覃风的注意力,让夹在两人之间的舒衍,顿时化作空气。
覃风笔挺地站在应书青的床前,说话时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支电子体温计,贴向他的额头。
“今天我值班,刚才去急诊科会诊的时候就在门诊看见你了,现在忙完了,就过来看看你。”
应书青见覃风一脸紧张的样子,笑道:“我没事。”
“没事?烧到四十度了还没事?”覃风收了体温计,抬起手把背对自己的输液袋拿在手中看了看:“你的体质用这种药不敏感,我等会儿去给老王说一下,让他再加一组。”
再加一组药就是多加一袋水,应书青不想在医院呆太久,委婉地说:“别太麻烦了,我之后吃药就好了。”
覃风却不悦:“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吃药能好你现在就不用躺在这里了。”
应书青被覃风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只好点头答应。他微微转头,看见舒衍孤零零地站在一旁,正想开口给覃风介绍,却又被对方抢了话。
“你还喝酒了?”
覃风微微躬身,嗅到应书青身上的酒味,眉头拧得更紧了。
应书青心虚道:“就……就喝了一点点。”
“一点点?”覃风伸手摁在应书青床头,显而易见地生气了。“你答应过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