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翔飞心道。
他一抬眼,看向许源。
“前段时间,我回了趟老家,听村里人说你都在外面当大老板了,连邰芳林新找的男朋友都是你的下属。
现在一看,你不过就是一个给丹秋子老先生提药箱的药童而已,装尼玛什么大头蒜啊!
居然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的教我做事?”
许源的脸色已经变得难看起来了。
这殷翔飞已经有点欺人太甚了。
自己自始至终都是好言好语,可对方,话里话外都是盛气凌人。
“你若不信,那便算了!”
许源提着药箱,转身就走。
殷翔飞抱着胳膊,冷目笑着,“小子,你踏马吓唬谁呢?
老太爷请的又不是你,真以为你走了,丹秋子老前辈会因为你一个小药童,而不给我家老太爷看诊?
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许源头也不回,在路边拦了一辆车,就走了。
没一会儿。
丹秋子便是神清气爽的从厕所出来,径直到了罗府。
他的嘴里嘀咕着,“真是误事啊,以后再也不能乱吃东西了,吃坏了肚子事儿小,错过了许少的医术展示,才是事儿大啊!”
正说着,丹秋子已经到了罗府门口。
正等候在这里的殷翔飞立刻眼睛一亮起来,脚底下就跟装了弹簧似的,朝着丹秋子冲了过去。
脸上堆积着灿烂无比的笑容,“您应该就是丹秋子老前辈了吧?
久闻您的大名啊,今日沐总让您来给我们家老太爷看诊,可真是辛苦您了!”
看着殷翔飞热情的模样,丹秋子只当是对方客气。
毕竟自己的确是跟许源一起过来的,说成是辛苦他来给老太爷看诊,倒也没有毛病。
当下,也跟着寒暄道,“哪里哪里,我今天只是过来学习的!”
殷翔飞也没有听出问题,还以为丹秋子老先生谦虚好学,话语的意思是,将每一个病案都当做是自己的一个学习的机会。
脸上笑呵呵的领着丹秋子就往里走。
刚走出不远。
丹秋子打听道,“老太爷的病情,现在应该好多了吧?”
殷翔飞一愣。
丹秋子是老糊涂了吗?
他都才刚进来,连老太爷的面都没见到,更没看诊,如何能好多了?
但丹秋子可不比许源。
丹秋子是贵客,远不是他殷翔飞,这样的一个罗府杂役管家能够得罪的。
他只当是丹秋子询问老太爷往常的情况的。
毕竟医者治病,讲究的便是一个望闻问切。
若是提前在自己这里问清楚一些关于老太爷的情况,一会儿看诊起来,也能得心应手许多。
心里略一琢磨,殷翔飞便是道,“老太爷的身体,还是那样,旧伤缠身,一到变天的时候,浑身疼,多少止疼药都没用!”
此话传出,可让丹秋子心底一咯噔起来。
不应该啊,许少来看过,还是这样的情况吗?
“难道,罗府老太爷的病,连许少都束手无策吗?”
丹秋子问道。
殷翔飞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许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