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池正愤怒不已,指着躺在地上的病人身上的银针,大喊着。
一旁的余从春面色大变,也不耽误,急忙亲自上手,三下五除二就将银针给拔掉了。
“谷院长,刚刚是有一个员工,仗着自己会点祖传医术,便想站出来卖弄试试。
幸好您老及时赶到,一眼看穿,不然的话,还真不知道今天会出什么大事儿呢!”
余从春心有余悸,但是嘴上,却仍旧是拍着马屁开口。
毕竟是食物中毒,他作为开酒店的,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但如果病人没事的话,这事儿解决起来,也会方便许多。
谷池正心头很是舒坦,他淡淡开口,“幸好病人食物中毒不深,我给你们开个药方,然后让病人喝下去。
最多一刻钟,就能够让病人活蹦乱跳了!”
余从春连连道谢,感激不已。
不一会儿,谷池正便是已经开好了药方,让人抓来了药,熬好了之后,就给病人灌了下去。
谷池正坐在一旁。
“余总,你就放心吧,用不了一会儿,病人就能醒过来了!”
余从春点了点头,“今日之事,还多亏了谷院长啊。
等病人的情况解决之后,我必定登门亲自道谢!”
谷池正心头的得意,就甭提了。
但是脸上,却仍旧装作一本正经的道,“救死扶伤,乃是医者本分,余总实在是太客气了!”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
酒店包间外,走进来了几道人影。
他们是病人的家属,得到了通知,才急忙赶过来的。
为首的,是一个面容冷峻的中年人,他穿着西装,身材笔挺,板寸的头皮,隐隐有着青光闪现。
一看到那躺在地上的病人的时候,中年人的脸色,便是陡然巨变,三两步就跑了过去。
“爸,你怎么了?”
中年人快速地开口。
跟着中年人的几名男子,也快步上前,一个个的目光锐利,鹰顾狼视般的看着四周。
余从春看着这进来的几人,眉头不禁一皱起来。
他觉得那中年人的面容有些眼熟,只是一时间,却又有些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而旁边的谷池正则是走到那中年人面前,开口道,“你就是病人的家属吧?
放心吧,病人的情况很稳定,只是轻微的食物中毒,我已经给他服下了药,不出一会儿就能好起来!”
中年人一听,转向谷池正,“谢谢您了,等我父亲的病好了,我常腾必定登门拜谢!”
一听到这话,余从春忽然想了起来,他知道这中年人是谁了。
常腾,这可是北州市的骄傲啊。
他十八岁入伍,从一个小兵做起,这些年,一直都在镇守夏国边境,立功无数。
多少次枪林弹雨,都活了下来。
据说,他现在的身体里面,就还有好几块弹片没取出来。
常腾花了四十年的时间,终于在他五十五岁的时候,成了统率一方大佬。
前不久,常腾的授衔仪式举行。
消息传到了北州市,一时间传为美谈。
但因为常腾的身份特殊,消息报道的并不太多,因此也有不少人只是听说过,却并未见过这常腾长得什么样子。
可余从春却不是这样。
他在前不久的新闻报道之中,看到过画面,见过这常腾。
难怪刚刚常腾过来,他便是觉得有些眼熟了。
今天这食物中毒的,敢情是一位军中大佬的老爹?
余从春只觉得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在哆嗦,浑身的冷汗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幸好谷池正出手救了老爷子的命,不然的话,今天多半自己的命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常腾没有多说,径直坐在了一旁,等候常裕山老爷子醒过来。
余从春惊讶之余,也走到了谷池正的面前,小声地将常腾的身份说了出来。
谷池正一听,也是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只不过,很快,他的心头便是一阵激动起来。
常腾那可是军中大佬,自己误打误撞之下,救了他老爹,这天大的人情,今后去哪儿都可以横着走啊?
谷池正又想起了花琉璃。
“小娘皮,等过了今日,老子就将你弄上床,看你还敢反抗老子……”
就当谷池正做着美梦的时候。
那躺在一旁休息的常裕山,也就是常腾的父亲,忽然面色痛苦,身体剧烈抽搐了起来。
常腾的脸色一变,急忙凑了过去。
“爸,你怎么了?”
常裕山整个人只是发抖,似乎根本就听不到话语似的。
常腾急了,转而看向谷池正。
“谷院长,我爸……”
谷池正的脸色也是一变,急忙上前检查了起来。
嘴里还在嘟囔着,“不应该啊,老爷子只是轻微的食物中毒,按理说,服用了我刚刚的药之后,会迅速的好转。
怎么这会儿情况还严重?甚至连心跳……都变得微弱了……”
常腾的面色一沉,转向余从春。
“你开的酒店,端上来的菜,竟让让我的父亲,食物中毒,今天这事儿,你逃不了责任!”
余从春几乎要吓得尿裤子了。
他面色惨白,如果不是背后有着一把椅子撑着,他甚至站都站不住了。
也就在这时。
谷池正忽然道,“我知道了,我知道老爷子怎么了……”
常腾暂时收敛怒火,看向谷池正,“谷院长,还请你直说!”
谷池正道,“我刚刚给老爷子详细检查了,老爷子的心脏似乎正在出现衰竭,也就是所谓的心衰。
而老爷子的食物中毒症状十分轻微,根本就不可能引起心衰。
但我在刚刚来这里,接诊老爷子之前,看到老爷子的身上扎着银针。
正好是对应了老爷子的心脉位置。
我想,这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有人对老爷子扎针,企图害死老爷子!”
谷池正开口。
几乎是一瞬间。
常腾的身上,陡然有着一股子骇人而冷厉的威势弥漫而开。
“简直岂有此理。
我常腾,一辈子都在保家卫国,而今,我父亲来饭店吃饭,却有人在此暗害于他,真是找死!”
常腾沉声喝道。
跟着他身后的两个警卫,也是快速的朝着谷池正走了过去。
常腾眸子猩红,厉声道,“谷院长,那个给我父亲施针的人是谁?现在何处?”
谷池正都被常腾的气势吓得一跳。
但很快,还是反应了过来。
“我……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那人就走了。
不过,余总应该知道,他……”
谷池正还没说完,
常腾的一个警卫员,便是一步上前,直接一手将那胖球似的余从春给拎了起来。
“说,是谁想要暗害老爷子,给老爷子施针的?”
余从春吓得面色惨白。
之前在谷池正面前,他不敢得罪许源,毕竟那可是连洪云岭都得讨好的存在。所以才借口说是他们酒店的一名员工为了表现才出手的。
但是现在,在常腾的面前,他更惹不起。
所以,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余从春便是竹筒倒豆子似的,哗啦的全都交代了。
常腾的脸上带着杀气。
直接走了出去,“他人在哪里,带路!”
余从春哆嗦着,麻溜的在前面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