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钟的,你到底是信他,还是信我?”
钟尤为满脸无奈,迟迟不说话。
孙凤莲气得脸色煞白,浑身直哆嗦。她一只手指着钟尤为的鼻子,一边骂道,“姓钟的,你可知道这阴曜石雕刻而成的好运鼠,是怎么来的?”
钟尤为道,“你不是跟我说,是一个学生送给你的吗?”
“不错!”孙凤莲道,“那你知道那学生是谁吗?”
钟尤为摇了摇头。
“刘游平!”
孙凤莲几乎是咬着牙开口。
钟尤为的脸色陡然一变,“竟然是他……”
孙凤莲寒声道,“是啊,竟然是他。
你现在还觉得,他会把这个害人的好运鼠送给你吗?
当初,刘游平跟我说,他知道你是属鼠的,特地找人做了这个好运鼠,然后托我送给你的。
刘游平,他多么好的一个孩子啊,勤学上进,听话又孝顺。
我们的儿子和女儿都做不到他那样,他却数年如一日的对我们俩老东西。
你现在,竟然还怀疑他送给你的东西,是害你的?
你竟是都不相信他,而是去相信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孙凤莲说到最后,越说越气愤。
钟尤为第一次眼神有了迟疑。
许源则是眉头皱起。
他不认识这刘游平是谁。
钟尤为迟疑了一下,给许源介绍起来。
“刘游平原本是孙凤莲在大学教的一个学生,自小是孤儿,父母双亡,依靠着国家助学金,才能勉强完成学业。
但是他本人,的确是聪明好学,勤奋上进,学校的奖学金,能拿的,他一个不漏。
甚至,他还主动承担起了照顾我们老两口生活上的事情。
从年纪上看,他应该算是我们的孙子辈的,但是他所做的事情,却是连我亲儿子都做不到。
之前一次,我因为连续多日做手术,操劳过度,病倒了。
我亲儿子只是回来看了一天,就走了。
是这刘游平,连续大半个月,伺候在我的床前,给我端屎把尿喂饭,擦身体。
就连护工都自认,没有他做的好。
恐怕,许少你会和其他的人一样认为,这刘游平这么做,是为了获取方便,让我的夫人在学校能够多照顾他一下。
但是,有这种想法的人,最后都被打脸了。
他根本就没有承到我们丝毫的照顾,完全是凭借着自己的真才实学,考上了博士,马上就要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了。
他自己在外,也从不说认识我们,或者借用我们夫妻俩的名头去办什么事,从来没有……”
说到最后,钟尤为老泪纵横。
他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这样一个的好孩子,会想要害自己。
钟尤为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
他看向许源,“许少,你说,有没有可能,原因的确是因为这好运鼠,但是刘游平不知情,将它送到我这里来了?”
如果真是这样,他也不会怪刘游平的。
毕竟他也是一片好心。
但许源摇了摇头。
“不存在这种情况。
这阴曜石的好运鼠之内,被下了南洋降头,若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送人,这南洋降头,根本就不会被激活。
只有在送人之前,取得想要害死的人的一些毛发,或者指甲,乃至血液之类的东西。
再以特殊的方法,便可激活其内的南洋降头。
此过程十分的繁杂,绝非无意之中能够办成的……
所以,这刘游平送给你这东西,他必定知情!”
钟尤为沉默了。
孙凤莲却是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爆发了。
她直接一步上前,用手指着许源的鼻子大骂了起来。
“小子,你给我滚。
我们家不欢迎你。
你污蔑平平也就算了,竟是还将他说的如此恶毒。
我告诉你,我们老两口,就当没有生过儿子和女儿,但是却不会不认平平的,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了。
就算是我们全家最后真的都死光了,也不用你管,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