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不爽呗。”汪小溪抱着胳膊。
林小木摸摸下巴,瞥他一眼:“看他不爽,还是看他夸余鱼不爽?哎呀,我才发现,这梁文道家世清白,人俊又聪明,年纪轻轻做到正三品,你说要是他跟赵家提亲,是不是也大有希望?”
汪小溪“切”了一声,手架着后脑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率先下楼了。
……
吃了一顿不知是早上还是中午的饭,众人出门了。
边境五城乱归乱,遇到节日,大街上也很热闹,因为过节的缘故,人人脸上都多了些笑容,差点儿叫人忘了这里定居的多是穷凶极恶之徒这件事了。
众人先去吃月饼大赛的擂台处报了名,之后分了两路,李梦云夫妇要过二人世界,约好晚些时候直接在这集合。
余鱼几个年轻人一路,梁文道一个“老黄瓜”非要跟着他们凑热闹。
走到一个面具摊上,汪小溪看见个长耳朵兔子的面具,傻憨憨的,有点像余鱼想事时的神情,觉得好笑,便想拿起来逗一下乐儿。
却被芙筠伸手截过,“呀,汪公子,这面具真可爱!”
怜怜眼珠子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她就知道,带上梁文道这死丫头准得跟着。
于是拉着余鱼去别的摊位逛,顺便横了汪小溪一眼:“走,咱们不戴兔子,兔子多傻,又胖又笨又胆小!”
汪小溪咧嘴——他啥也没说啊!没有这么殃及池鱼的吧?
怜怜冷笑一声,低头挑了个乌龟面具扔给他:“喏,这个适合你。”
“喂,你这丫头!”
汪小溪哭笑不得,“可不带这么咒人的啊,师兄,你快来管管。”
梁文道凑过去一看就乐了。
林小木也憋笑,“只有怜怜管我,没有我管她的,唉,算了,我替你说几句好话罢。”
说着拉起丹曜追了过去。
汪小溪“啧”了一声,见余鱼也不看他,转身就跟怜怜走了,不会被带偏了吧?应该不会,这丫头自己才有主意呢,可不会被人三言两语的影响。
想着还是不太放心,想追上去跟怜怜掰扯掰扯,奈何被芙筠扯住了袖子,她眼里含着委屈:“汪公子,怜怜和余鱼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只是看这个面具可爱,情不自禁就接了过来,没想跟她们抢的……”
“不是。”
汪小溪回答的心不在焉,那俩丫头一转眼的工夫跑哪儿去了?
心里惦着事,随口敷衍道:“你喜欢就戴着吧。”
“多谢汪公子。”
芙筠一听喜上眉梢,扯住他的袖子不松手,“那我就收下了,礼尚往来,我也给你选一个吧,乌龟面具可戴不得……不过,我估计两个妹妹也没有恶意,你不要生她们的气。”
“我没有生气。”
汪小溪忽然有些不耐烦了,以前他对各类女人都还是颇有耐心的,就算不喜欢——比如恩雅那种女人,他也都能笑着调侃几句,现在却心生倦意,懒得和芙筠再周旋下去。
也不知道是昨天怜怜说的话扎心还是方才林小木说的话气人——汪小溪终于一把甩开芙筠,往前面追去:“你随便挑吧,我还有事。”
芙筠被他闪了一下,兔子面具“当啷”一下掉到地上,她低头看着空荡荡的手,咬唇,脸色不算好看——她今天也精心打扮过了,怎么没人夸她几句?
尤其是汪小溪,眼睛动不动就瞟到余鱼那里去了,还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当别人瞎么?
不,芙筠不想承认他有喜欢余鱼的这个可能,而且看余鱼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和汪小溪亲近,只有怜怜跟着瞎出头的状况,她应当还有机会。
正脸色难看地琢磨着小心思,耳边飘来一句话:“小姑娘还是心思单纯些惹人喜欢,男人可不是傻瓜。”
谁这么多嘴?!
芙筠愤恨地抬头,梁文道正盯着她看:“阿筠,你是不是觉得什么东西都可以用手段抢的?”
芙筠立即柔弱下来,“梁先生,您在说什么,阿筠不懂。”
梁文道正色道:“你好歹叫我一声先生,我和你父亲又是同期,这闲事我不得不管管。”
……
林小木和丹曜好容易追上余鱼二人,想替汪小溪说几句话,怜怜不耐烦听:“行了,别再替你那花心大萝卜的师弟找借口了,不喜欢的人就应该毫不犹豫的推开,这还用别人教么?我不信他不懂,对吧余鱼?”
余鱼正东张西望地看热闹,心思并不在这上,闻言随意点头。
林小木一拍脑袋,坏了,今天怜怜怎么净火上浇油?不能再说了,否则容易越描越黑。
于是转移话题到吃月饼大赛上,又替怜怜选了个小花猫面具,怜怜开心地戴上:“怎么样,好看不?”
余鱼左看右看,点头:“好看,你那两只大眼,真像猫儿似的。”
怜怜咧嘴一笑,双手成爪,正要作势冲她扑过去,忽然听到一声,“喵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