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点,也不多。”张怡垂头。
“张总居然也有?谁啊?不会是某个负心汉吧?”汤晶晶来劲了。
“少八卦,是我的家人。”张怡好像不太想说。
“嗯......哎呀,我听说,要让怨灵安息,就得找到她生前执着的某件事或者某个人,从根源解决问题。”我说。
“你的意思是,我们找到这位男老师,把他带到井口......让他陪葬?”张怡问。
“那我们不就成了杀人犯了吗?我不要。”汤晶晶说。
“想什么呢笨蛋,那样的渣男,去阴曹地府也是给人家添堵。”我说。
“要不......把他抓过去,跟井口磕三个头道个歉?”张怡说。
“谁知道他在哪啊。”汤晶晶说。
“周末,汤晶晶,带我去他家拜访一下。”我说。
“你怎么不叫张怡啊?”
“她要学习。”
“那......我......”
“刚刚不是挺勇敢的吗。”张怡说。
“切。”汤晶晶拍了拍衣服,起身,“去就去。”
这些天,黎佳都像平常一样,时不时给我写信,独来独往,偶尔会跟在我们身后插几句话。
黎玲和易琴性子变得沉静许多,黎美云虽然不怎么想学习,也并不会再闹事。
非得我挨了打才能消停吗?
不知是不是林拯给我的巧克力的效果,吃了不到两颗,我的伤居然完全好了。
林拯这一周晚上都回家,有时会来接我放学,带我去吃美食,有时因为学习任务多,让我在他房间玩自己的,等我睡着了再把我抱回房间。
周六起来后,我睡到了十点,林拯待在客厅看着电影吃着水果,让我去把热好的早饭给吃了。
“哥哥,你好像很爱看电影。”我坐到林拯旁边。
“嗯,棠棠想看什么自己切。”
“哥哥你看吧,我一会,还得出门呢。”
林拯皱眉:“你要去哪?”
我不想对他撒谎:“就是,井口里的女鬼,你知道的。”
林拯把电影暂停:“嗯。”
“我朋友说,那个女鬼曾经被一个男老师给骗了,那位男老师的老婆来学校找她的麻烦,被毁了容,就跳井自杀了。”我用八卦的语气同林拯说。
“嗯,所以你要去哪?”
“我......我和朋友约好了,要去找那位男老师,说不定,能让那位学姐安息......”
“我陪你去。”林拯把电视机关掉。
“啊??”
“什么时候动身。”
林拯怎么又变得这么冷漠。
“嗯......现在?”
“棠棠。”林拯垂眸,“你不相信我能解决吗?”
“啊?不不不不是,我不是不相信你,林拯,我只是......不想让你一个人以身涉险,我也很好奇.......”
“你叫我什么?”
“......对不起哥哥。”
林拯笑出了声:“不过你能告诉我,我很开心。”
温柔的眼眸回来了。
还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两面男。
原本想找个理由让汤晶晶不去,她倒自己发来一个地址外加一句话:“今天感冒了,要不你另找他人。”
我把小区位置告诉了林拯。
好像还是第一次,这样和林拯出门。
下楼之后,他牵起我的手,林拯的温度好像将我整个人都快包围住。
到了男老师所住的小区,林拯四周巡视几番,就带我上了一栋楼。
“哥哥,你我只告诉你小区的地址,你怎么知道就在这?”我问。
“棠棠,一会上楼,无论看到什么,发生什么,你答应我,一定不要离开我一步。”林拯切换了严肃的表情。
“好,我一定。”我乖乖回答。
林拯朝我温柔地笑,随后牵着我走到一个看起来老旧不堪的家门。
防盗门已经坏掉了,从门缝来看,里面是红色的灯光,这层楼很阴沉,好像就只有这一户人家。
林拯站在门口盯着门缝看了一会,我小声地开口:“需要敲门吗?”
“不会有人开门的。”林拯说。
外面时不时传来大风的声音,楼道里的灯晃来晃去,显得十分恐怖。
林拯伸手一推,居然直接把门打开了,木门发出的声音也叫人毛骨悚然。
屋子里是是陈旧的布景,红色的蜡烛和红色灯光照满整个屋子,窗户也被红色胶带遮的严严实实。
我心一颤,林拯的掌心更加用力的握着我的手。
好在,有他在,我什么都不用害怕。
林拯和我走进屋子,后边的门自己带上了,只见屋内左侧有一位体型微胖,穿着白色的衬衫和深色裤子的男人跪在地上,屋子很脏,有很大的灰尘,男人背对着我们,只能瞧见他对面的座位上,坐着一位黑长直发的少女。
林拯皱着眉打量四周。
不久,男人缓缓回过头来,他面部黝黑,眼球上吊,盯着我们看了许久。
林拯把我拉到身后,始终没有松开我的手。
不久,男人站起身来,嘴里碎碎念却一个字都没发出,不知是从哪掏出一把刀,冲林拯砍来。
林拯却淡定地打掉他的刀,屋内袭来一阵凉风,些许灰尘被林拯的凉风吹起,我捂着鼻子眯着眼睛,林拯把我放到门口。
“待着,别怕。”
男人的呼吸声越来越大,被林拯打倒在一个柜子旁后瘫倒在地,他开始抽搐,面部狰狞,再也抬不起身子。
林拯走回我身边,再次握住我的手。
座位上的少女,身体惨白,头发遮住了他的五官,一动不动。
林拯带着我四处查探,柜子上摆放着几张照片,是一位中年男人与一位少女的合照,其中有一张,少女挺着大肚子,二人都发出幸福的笑容。
我惊讶的看着那张照片,照片中的男人正是这位男老师。
“这......”我此时的心情难以形容,“原来这位学姐,不是因为被毁容而自杀的,那她的孩子呢?”
“不是每个男人,都配做父亲。”林拯说。
“什么?”
“从进门我就察觉到了,屋子里除了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婴儿。”
“未出世?在哪?”
“女鬼的肚子里。”林拯说着就转身。
只瞧见座位空空荡荡,少女已经不见踪影,柜子上的照片一一掉落,连同挂在墙上的闹钟,一并摔碎。
“不见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