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把这个想法,在合适的时候,告诉三师傅、五师傅、七师傅和叶瞿师弟,至于你三师姐,怎么做你自己把握。”
“三师姐”就是华筝,大哥郭靖的妻子,也是“成吉思汗”的女儿。
封戈认真地听着,这些自己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二师兄居然考虑得这么深远。
“二师兄,难道你是想......”
“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想有足够的准备和力量,保护我要保护的人。我不希望看到,我在乎的亲人、朋友、部属受到伤害。”
郭默澹澹地道,封戈默然,黄蓉则想得更多一点儿,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四师弟,蓉儿,今天就说这么多,很多事情还是要多想想,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明日你们走的时候,等我一下,有些东西你正好帮我带回‘七贤庄’。”
躺在床上,封戈的心却像长了草一样,辗转难以入睡,直到天光渐亮了,才迷迷湖湖地睡了一会儿。
次日天明,众人洗漱已毕,到前厅用餐。
等众人用了早饭,都收拾停当,除了拖雷三人,随行的还有六名军士,因为要从金国境内过,人数少点儿,反而安全。
这时候,郭默、黄蓉二人从外边进来。
“哲别师傅、拖雷安达,久侯了。”郭默先跟大家打了个招呼。
“哲别师傅,这是一千两银票,您拿着,路上还要走一段时间,人吃马嚼的,算我一点儿心意。”
哲别伸手接了过去,哲别是典型的蒙古人,耿直而豪爽,徒弟给的当然收着了。
“拖雷安达,你上次大婚,我都没什么像样的东西送你。前不久新得了一把刀,看着还不错,正好你是使刀的,就送你做一件兵器吧。”
说着,从背后取下一个长条的包袱,打开之后,里边露出一把刀来。
拖雷抬手拿了起来,掂了掂分量,感觉正好。
一摁绷黄,“仓啷”一声,拽出刀鞘,众人眼前就闪烁了几道寒光。
拖雷倒过手来,刀尖朝上,就看到冷森森的刀锋,额前几丝落发碰到刀锋,瞬间断落在地。
“好刀,郭默安达,为兄生受了。哈哈,哪天回大漠,到为兄那里去,还有几坛珍藏的美酒,给你留着。”
拖雷还刀入鞘,爱不释手。
这是郭默在扫灭一座山寨时,偶然所得,今日算是康他人之慨了。
“二师兄,有给我的礼物吗?”
看到拖雷得了把好刀,封戈眼热啊。
“你啊......”郭默都不知道,该说这位师弟什么好。
这时候,黄蓉走了上来,红着脸道:“四...四师弟,这是一副纯金的‘长命锁’,劳烦你带到‘七贤庄’,这是给郭大哥孩子的。”
“明白,‘二师嫂’放心,小弟一定带到。”封戈高兴地接了过去。
“老四啊,我有点儿东西是带给几位师傅的,这里有一份信,你务必亲手交给七师傅,她看过信后,就知道该怎么做。”
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份刚刚写好的信,又拿过一个五斤装的酒坛子。
“东西就是这坛特制的药酒,几位师傅用得到,你务必安全送到。”
原来,郭默他们一大早去了趟店房,把泡制的“蛇胆酒”,一分为二,蛇胆也分出六颗,在信中写得明白,分别是给三位师傅,封戈、叶瞿还有华筝的。
如何使用,有什么反应,药效怎样等等,都写得明明白白的。
另外四颗,他打算留给另外的四位师傅,只是不知道哪天能见到而已。
最后,郭默又想了想,把自己那把“冷夜”剑取了下来。
轻轻地摸着这把剑,满是不舍的样子。
“哲别师傅,这把‘冷夜’剑,还是我十四岁生日那天,您送给我的。五年了,现在我想把他送给四师弟,您不介意吧?”
“哈哈,默儿,送给你的就是你自己的了,我有什么好介意的?封戈这小子,马下的功夫,这两年确实没什么进步。”
看到郭默想把“冷夜”剑送给封戈,哲别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二师兄,您真舍得把‘冷夜’给我啊?”
封戈垂涎郭默这把剑,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年在“七贤庄”学艺的时候,也没少拿来当“练功道具”使用。
那时候,他还没修炼“大漠七式”,实战中,无法使用,现在刚刚可以。
“便宜你小子了,拿去吧。”郭默随手扔给了封戈。
再多的话,也有说完的时候,再好的朋友,该走的还是要走。
望着哲别他们渐渐远去,郭默心中难免有些伤感。
不知道下次再见,何年何月?
不知道下次再见,是友是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