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海风吹来,太阳还来不及躲避,大雨就落了下来。
终于,这个待客之所,名副其实地变成了“听雨轩”。
“爹爹,那您之后还见过那位‘师祖婆婆’吗?”
黄蓉慢慢地,从“东邪”的故事里醒来。
“没有了,一晃三十多年了,其间我也曾去过几次‘聋哑谷’,可惜再也没有遇到过,恐怕老人家已经不在人世了。”
“师尊,这‘逍遥派’到底是个什么门派?徒儿也曾在江湖上闯荡过,怎么就从未听说过?”
陈玄风依然是藏不住的性格,问出了大家想问的事情。
“这个为师,也不是太清楚,说实话,从那以后为师也多方打听,却也无从得知。”
黄药师摇摇头,神情有些没落。
“默哥哥,要不你给大家说说这个‘逍遥派’?”
黄蓉不止一次听郭默说过天龙的故事,起初只当是故事来听,越来越多的经历,让她觉得那是一个真实的存在。
郭默没想到黄蓉会突然让他说这个,顿时一愣,立马想到,小丫头这是不忍心看着自己的爹爹,受这份“煎熬”。
郭默琢磨了一下,“黄岛主,各位。我可以跟大家也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发生在一百多年前.....”
郭默就把他所知道的,关于“逍遥派”的故事,大概地跟众人讲了一番,只是略去了现在还可能存在的人,以及那些他自己也未曾证实的猜想。
“听雨轩”外面的雨渐渐小了,杯中的茶也凉了。
“没想到,一百多年前的江湖,是那样的热闹,可惜啊,黄某晚生了几十年。”
“东邪”也不禁,对那个“波澜壮阔”的时代,充满了向往,尤其对郭默描述的“逍遥派”的几门神奇武功,充满了好奇。
“郭贤侄,你刚才所说,‘师祖婆婆’是姑苏慕容府上的丫鬟,老夫在江南多年,怎么从未听说过‘姑苏慕容’?”
郭默很是无奈,在打算说天龙之前,他就担心会牵扯出更多的问题,果然还是如此。
见黄药师发问,居然不自觉中,使用了“郭贤侄”来称呼他,可见刚才那个“逍遥派”的故事没有白讲啊。
“黄世伯容禀,这姑苏慕容,说来也是鲜卑皇族后裔,当年燕国败亡之后,其中一支慕容氏隐居在姑苏城外‘燕子坞’......”
“慕容?哈哈,原来如此啊,老夫猜想了多年,始终不得其解,却原来如此简单,可笑我还以为有多大的含义。”
听完郭默的讲述,黄药师却神情无常,一会儿欣然大悦,一会儿又彷佛有些失望落寞。
“爹爹,您没事吧?”
看着黄药师这个样子,黄蓉以为他重伤未愈,心性不能稳定所致。
“无事,只是当年‘师祖婆婆’送给爹爹唯一的礼物,就是那把‘玉箫’,上边有一个奇怪的标识。”
“后来爹爹翻阅古籍,才知道那是一种已经失传的文字,是鲜卑族曾经使用过的文字。”
“多年之后,爹爹才能确认,‘玉箫’上那个标识,原来就是‘慕容’二字。”
“可惜,就算是知道了是什么字,也一直不得其解,直到今日听郭贤侄所讲,才明白这根‘玉箫’原来出自‘鲜卑皇室’。”
解开了困扰多年的谜团,虽然也没太多的惊喜,到底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玉箫?”
“东邪”的玉箫,黄蓉自然是见过,还喜欢拿在手里把玩。
小时候,总想据为己有,都被黄药师以各种理由拒绝了,没想到“玉箫”的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爹爹,您的‘玉箫’呢?可以让我看一下吗?”黄蓉突然问道。
“怎么?你这小丫头,这么多年了,还惦记我的‘玉箫’啊,今日你知道了‘玉箫’的来历,应该明白那是爹爹对‘师祖婆婆’的一点儿念想,你就不要惦记了。”
黄药师还以为,女儿又想向他索要“玉箫”,就先行打消了她的念头。
“看您说的,女儿就那样不晓事理吗?我就是想看一眼而已。”
听黄蓉这样讲,“东邪”不疑有他,顺手从袖子里,抽出那根伴随了他多年的“玉箫”。
黄蓉上前拿了过来,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这根“玉箫”,最后在“玉箫”的尾部,也就是手持的位置向下一点儿,有一处不太显眼的“图桉”。
她仔细辨认了一番,心里有了答桉,然后径直走到郭默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