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种“龟息术”,奇特在于,居然可以外在用力,令人“被动龟息”。
不过,却需要每隔三个月,解除一次这种“被动龟息”,过二十四个时辰之后,又必须再次施展。
黄药师如获至宝,再三推演无误之后,才小心翼翼地使用了此种“龟息术”。
“阿衡,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女儿好好地养大成人,也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办法,把你解救回来,让你亲眼看着咱们的女儿出嫁的样子。”
此后这十几年,“东邪”黄药师,近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除了找到新的救人方法,必须外出寻找需要的药材外,他几乎就不曾离开过“桃花岛”。
即便偶尔离开,他也不能超过“三个月”的限制。
每隔三个月,都是与他的“阿衡”相会的日子。
他会一边给她渡着真气,一边为她讲述,这三个月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关于女儿的事情。
蓉儿哪一天会说话了......
蓉儿哪一天会走路了......
蓉儿哪一天不听话,把饭碗都扔掉了.....
他知道,他的“阿衡”都能听得到、听得懂,也一直在等着他来讲。
只是,他不敢告诉她,要每隔三个月,他才能来讲一次。
就这样,坚持了十几年,“阿衡”的状况没有变好,可也没有变坏。
“东邪”终于又找到一种方法,需要用纯阳内力,来激活身体的各个经络。
可是根据文字的描述,对这纯阳内力的要求,似乎太过苛刻,那种“澎湃”的程度,岂是人力所能为?
但是,既然找到了新的方法,总是要试试的。
当“阿衡”再一次“被动龟息”之后,黄药师连夜出发,一路上不知道跑死了多少匹马,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大理,去找“南帝”段智兴。
“南帝”的“一阳指”力,是当世第一的纯阳之力。
见到老友,表明来意,并拿出那本典籍共同参详。
“药兄,以小王愚见,此法或是可行,只是这对‘纯阳之力’要求之高,就非是小王能达到的了,惭愧啊。”
“段兄,您是天下间,纯阳之力修为最高之人,难道连您也无能为力吗?”“东邪”近乎乞求道。
“药兄啊,以你我的交情,和段某的为人,小王焉能在这种事情上,妄用虚言?”
“能达到这种程度的‘纯阳之力’,除非是当年的家祖出手,可惜,他老人家已经几十年没有信息了。”
听到“南帝”如此言语,命运如此,“东邪”又能奈何,正准备转身回去。
却被“南帝”拦住了,“药兄且慢,这‘纯阳之力’,可来之于人,同样也可取之于物,诸多名贵药材中,自当可以提取。”
“只不过,这选材、用量等诸多细节,还需要药兄自行研究。以药兄之才,必能找到良方。”
听到“南帝”这番话,“东邪”又大喜过望。
一语惊醒梦中人,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怎么没想到呢?真是当局者迷啊。
“东邪”谢过“南帝”的指点,又从大理快马加鞭,返回“桃花岛”。
这才有了两个多月前,黄药师借助药力,想一举救活“阿衡”,反而遭到反噬,“异种寒气”入体,差点儿一命呜呼。
“东邪”没想到的是,这样“被动龟息”了十几年,“阿衡”的体内,竟然产生了这种不知名的“异种寒气”。
估计是这种“被动龟息”的功法创作出来,就没什么人使用过,索性根本就没桉例记载可参照。
......
黄药师不紧不地,讲述了这尘封已久的往事,神情中看不出恼怒、喜悦、悔恨,或是什么?
也许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切也都已经习惯了。
只是当他说完之后,还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除了那年在“南帝”那里,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这样倾诉过了。
旁边的黄蓉,早已哭成了泪人。
“爹爹,你应该早点儿告诉女儿的,要是早点儿告诉女儿,女儿也不会经常惹您生气,也不会让爹爹独自一人承受这样的痛苦,女儿真是不孝啊。”
然后,趴在“东邪”的腿上,“呜呜”大哭。
“傻丫头,告诉你又能如何?无非多一个人难受而已,爹爹和你娘亲,都希望你能快快乐乐地长大。”
“要不是这次,见到默儿身负如此神奇的‘九阳神功’,看到了救活你娘亲的希望,爹爹还是不会跟你提起的。”
听到这里,黄蓉突然转过身来,对着郭默就要跪下去。
“默哥哥,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娘亲......”
“蓉儿,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郭默急忙上前,眼疾手快,一把扶住黄蓉,把她抱了起来。
“傻丫头,你我之间,还用得着一个‘求’字吗?”